飄天文學 > 都市陰陽金瞳 >高仿雙魚佩
    士兵收槍立正,龔連長一溜小跑到了李蘭面前,雙腳鞋幫子互磕發出啪的一聲脆響,脊背挺直擡手向她行了個軍禮,然後不聲不響的站到了一旁,簡單直白的表明了立場,從現在起指揮權交給她了。

    千里長堤,潰於蟻穴,做人要有危機意識,低估了對手是要栽跟頭的。嚴世凱就是個例子,他嚴重低估了程冬弈的單兵作戰能力,同時也不該帶着一疊鮑照,讓他成爲了軍中的笑料。

    李蘭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剛纔她親眼見識到了程冬弈非人的掌控力,難怪爺爺會選擇讓他來做送信人,不過想到搜身時發生的一幕她的心臟禁不住一陣狂跳。

    程冬弈估麼着這事兒已經完了,反手收起龍淵劍跳下了車,剛走兩步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響,頭也不回用透視之眼往後一掃,他發現悍馬車上那位司機舉槍瞄準了自己。

    呯呯!

    兩聲槍響,程冬弈依然快步前行,彷彿根本沒發現有人在向他開冷槍似的,直到司機第三次扣動扳機,同樣還是兩聲槍響,只不過再沒有第五聲,對面的李蘭手上舉着那支九二式軍用手槍,槍口末端騰起一縷青煙,悍馬越野車上的司機已經仰面躺下,眉心多了一個血窟窿。

    就在司機開槍的瞬間就等於玩掉了自己的小命,對面的李蘭適時舉槍扣動了扳機,程冬弈腳步頓了一下,又開始快步前行。

    李蘭保持着舉槍的姿勢望着程冬弈走近,她甚至懷疑司機剛纔幾槍射偏了,可能嗎?車子和他之間的距離目測不會超過五米。

    程冬弈走到近前,慢慢擡起了握拳的右手,五指微松,一顆黃閃閃的彈頭落下,接下着是第二顆,第三顆。所有子彈射向他的都被護身罡氣阻隔,隨後被他用極快的手法抓住,然而李蘭那顆子彈卻要了司機的命。

    “可以走了嗎?時間拖得越久麻煩就越多。”程冬弈忍不住提醒了李蘭一句,不管怎樣她都是任務的主角。

    李蘭點了點頭,沒有正面回答,意思到了。兩人就這樣跟着一羣大兵進了軍區大門,越野車還是有人開的,他們不是會讓一具屍體和一位呆滯的長官留在外面的。

    軍區指揮部在最東頭,是一棟兩層樓,雖說樓層不高,但有一個最大的特色,寬敞大氣,這棟樓整體看上去就像個扣在地面的巨大四方盒子,這樣的建築物程冬弈還是頭一回見,用透視之眼一掃才發現內有乾坤。

    整個二層都是實心的,相當於一個大型掩體,真正的指揮部僅限於第一層,李援朝的辦公室就像一座大掩體下的防禦工事,光是那張寸半厚的特製金屬大門就能抵禦各種常規武器輪番肆虐了,包括辦公室的牆壁都是內嵌有金屬板的,不知道這位長官在害怕什麼?才把一棟好生生的辦公樓修建成了金屬堡壘。

    辦公室大門上的密碼鎖李蘭是知道密碼的,這把鎖本身就是個怪東西,上面提示請輸入六位數密碼,結果程冬弈見到李蘭僅按了三個號碼就打開了門,裏面的擺設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了,這裏的佈置跟李老家的書房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裏的傢什都大了一號。

    李援朝不在辦公室,但程冬弈在靠牆的玻璃門大櫃子裏見到了一件讓他怦然心動的物件,架在一個水晶底座上的雙魚佩,這是一塊玉質純淨如凝脂的雙魚佩,不管水頭還是品質都比程冬弈手中的任何一塊都要好,在他走過去細看了一陣後才輕輕嘆了口氣,這東西是假的。

    這是一塊假的雙魚佩,或者說是一塊空有其形的仿品,但有一件事程冬弈幾乎可以確定,如果沒見過真的雙魚佩不可能仿製出這麼完美的假貨,但李援朝爲什麼把一塊假的雙魚佩放在辦公室呢?只有等這位李大長官回來再問個明白了。

    李蘭對這裏的一切相當熟悉,她從另一個小矮櫃中取出了茶葉充當起了臨時招待,她現在已經不需要再介紹自己的身份了,因爲在程冬弈面對的櫃子裏擺放着一張老李家全家福的照片,其中就有她在內。

    程冬弈轉過身來,見李蘭已經泡好了兩杯熱茶,還別說折騰了一陣還真有些渴了,他走過去端起一個茶杯捂在手中,輕輕喝了一口,低聲問道:“李長官什麼時候回來?”

    李蘭道:“長官在衛戍三師視察,我剛纔已經派人叫他儘快回來了。”她和父親有個協定,在未脫軍裝時相互之間是上下級關係,只有着便裝纔是父女,所以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叫父親長官。

    程冬弈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說道:“其實李老叫我來除了送信外還有一句話要交代,講完了我就馬上離開,任那幫兔崽子們折騰下去還指不定又給我套上什麼罪大惡極的帽子,想想還是回到李老身邊舒坦。”

    剛纔嚴世凱唸的那些罪名全都是莫須有,不用說一定是背後那位一手導演的,包括嚴世凱口袋裏那些鮑照說不定也是有心人用來要挾他就範的籌碼,就像有個作家說的:從前是個正派人,可是現在成了僞證犯、小偷、盜屍犯、酒瘋子、舞弊分子和訛詐專家,這都是沾上了政治和權利的緣故。

    李蘭好像能理解他現在的處境,很知趣的在這個問題上選擇了保持沉默,其實早在半個月前她父親就感覺到了不妥,暗中已經開始部署了一些東西,沒想到情況會徒然急轉直下,現在一切只有等他回來之後再做決斷。

    程冬弈又喝了口茶,對大櫃子方向努了努嘴道:“那塊假玉佩是誰放進去的?可以告訴我嗎?”

    “這個我不知道,也沒問過。”李蘭搖了搖頭,她是個軍人,對於什麼玉佩從不關心,甚至都懶得去多看一眼,對她而言這東西還沒有一把好槍吸引人。

    就在這時,金屬大門發出一聲輕響,被人從外面推開,從門外走進來一位身材挺拔的中年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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