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普蘭還挑了一堆長槍短炮,腰間別着兩支特製M500左輪,手上拎着一挺酷似火神炮的六管機槍,這傢伙的猛勁兒就連程冬弈都嚇了一跳,亮得晃眼的金屬槍身,光彈鏈寬度就有巴掌寬了,瞧那生猛的模樣重量不下百斤,再加上彈鏈只怕有百五十斤左右,當然彈鏈這東西可以無限加長的,就跟舉重運動員槓鈴上加鐵餅子似的。

    這挺火神炮的造型實在太猛了,純爺們最愛,四指寬的皮帶往肩膀上一挎,扳機扣下,就是對面站着一頭霸王龍也能瞬間變成漏篩,皇普蘭挎着這件大殺器往那兒一站,感覺連地面都跟着哆嗦了一下,這妞兒還很撩人的擡起戴着皮手套的左掌,用指尖彈撥開了額前一小撮垂髮,力與美瞬間融合到了一起,妖精啊!

    “武魂火神炮,二十毫米口徑,重一百一十五公斤,射速每分鐘一千一百發,用彈特製電發火炮彈,後座力……”皇普蘭用她那柔中帶剛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報出一連串數據,都是關於這挺拉風到極致的武魂火神炮的,她對於槍械的知識相當熟悉,很專業的報數,聽得程冬弈腦門上血管直突突,恨不得上前搶下這支猛槍好好爽上一把。

    “武魂火神炮最大的作用就是對付古武者,但由於它對力量的要求太高,整個華夏武魂能是用它的不超過兩巴掌數,要不是嫌揹着彈鏈麻煩,我就選它了。”皇普蘭臉上浮起一抹遺憾的表情,摘下火神炮放到了腳下。

    呼!程冬弈一個箭步衝到近前,彎腰一把拎起了這挺拉風到極致的神槍,嘴裏驀然一聲大吼:“這纔是老爺們用的玩意兒,哥就要它了,子彈隨意背,哈哈哈!”吼到最末這貨居然很囂張的大笑起來,那模樣就像小孩子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玩具似的。

    皇普蘭望着有些得意忘形的程冬弈,嘴角彎起一抹捉狹的笑意,其實剛纔她說謊了,整個武魂基地能使用這挺火神炮的不超過一巴掌纔對,她並不在這五人之內。

    程冬弈要槍當然是一句話的事兒,漫說是一挺沒人用的火神炮,就算是要機關炮也得給他弄過來,只有時差笑眯眯的走到面帶微笑的皇普蘭身旁,壓低了嗓門咳嗽了兩聲說道:“丫頭,這傻小子被你玩慘了,抗這麼個笨傢伙有得他受咯!”

    皇普蘭笑顰如花,烏溜溜的大眼睛閃了老賊一眼,低聲道:“不怕,這牛犢子有的是蠻力,就該讓他玩這種大傢伙。”

    時差只能苦笑着搖了搖頭,望着滿臉興奮的程冬弈嘆了口氣,這小子已經被火神炮徹底迷住了,索性就由得他去得了。

    從物資處走出來,皇普蘭象徵性的領了兩把手槍,時差則拎了一袋子做面具的材料,只有程冬弈抱着那支武魂火神炮愣是不捨得撒手,兩百來斤重的東西在他手上輕若枯柴,抱着翻來覆去的看,越看越喜歡,恨不得抱着睡覺。

    男人啊,血液裏都有股子剛性,對這種狂暴火器有着一種骨子裏的燃性,喜歡沒力氣玩不動,能玩的根本無法駕馭,這挺武魂火神炮是一個幾年前掛掉的軍火狂改造的,可惜從來沒有人拿出去酣暢淋漓的玩上一把,現在這挺火器之王終於有機會展示它的威風了,或許骨灰都結疙瘩的那位泉下有知也會安慰吧!

    皇普蘭回了自己居所,得了大玩具的程冬弈跟着時差一起到了武魂的住所,老賊的窩兒是兩房一廳的普通房,裏面的配套設施可以用簡陋來形容了,這就是級別上的差距,程冬弈倒是沒覺得什麼,就是有點運轉不靈。

    時差把袋子放到桌上,對程冬弈說道:“放下手上的玩意,端着就不嫌累得慌嗎?”他轉身走到飲水機旁,給程冬弈倒了杯水,這個做師父的調子已經放低到了一定程度。

    程冬弈放下大玩具接過茶杯一口灌掉,抹了把說道:“師父,您不是說有啥東西要給我看麼?”他就這麼個急性子,在熟人面前不存話,更何況眼前這位還是師父,那就是熟透了的一類。

    時差笑着望了一眼門口,胡凱一臉冷肅站在門旁,居然連房門也沒關上。程冬弈一眼看過去已經心知肚明,他衝門口揮手喊道:“胡凱,站出去關上門,沒經過我的同意誰也不準進來,去吧!”

    “是!”胡凱面無表情應了一聲,退出去把房門關上,有了這位半聖武者守大門安全係數基本上已經不成問題。

    時差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返身走到了房間裏那張最顯眼的老木書桌旁,彎腰伸手在其中一根四方桌腿上捏轉了幾下,打開了一塊木皮,原來這條桌腿有一截是空心的,裏面還藏着一些緊要的東西。

    在程冬弈的注視下,時差從空桌腿內扯出來一些東西,是個用油布包裹得很嚴實的捲筒,他打開其中一個抖開,裏面包裹的是一卷白色絹綢,依稀能透過表面看到裏面寫着字,就是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時差拿着東西轉身徑直走到了程冬弈跟前,把手中的絹綢橫抓在掌中沉聲說道:“好徒弟,現在我就把時家祖傳的《賊經》傳給你,丟掉什麼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的狗屁祖訓,受了這卷《賊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時差的親傳弟子,記下了?”

    程冬弈點頭道:“嗯!我記下了,以後我就當個天下第一小賊。”時差繃緊丟掉臉頰皮有些掛不住了,心說,這小子平時有點小聰明啊,怎麼到這時候就笨成這樣,連跪下來走過場都不知道,真蠢啊!

    “咳咳!接受《賊經》按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是要跪一跪的。”時差感覺一陣無語,這小子真是笨到家了,非得把事情挑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程冬弈要是還不明白那就是得了腦震盪的豬,而且豬都要比他聰明。

    噗通!

    程冬弈雙膝跪地,把雙掌擡高虎口朝上,擺出一副古時受到什麼封賞的架勢,時差終於舒了口氣,把手中的《賊經》輕放在了徒弟虎口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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