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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冬弈一指點中了胡漢良鎖骨下窩處的雲門穴,針刺般的痛楚延續了兩秒及時消退,這位刑警隊長嚇了一跳,馬上活動了幾下胳膊,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程冬弈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小子帶着一幫人欺負哥的狗,給你留點念想回去自己感受下,現在帶着你的人滾蛋。”

    胡漢良自知理虧,隱晦的擡手在肩膀上揉兩把好生生的無礙,忙不迭點頭哼唧了兩聲轉頭對帶來的幹警打了個手勢,拾掇起掉在地上的物件蔫頭耷腦散了個乾淨。

    汪汪——守在箱子旁的胖墩警惕的吠叫兩聲,開始用爪子刨抓箱蓋,阿來夫也跟着湊趣,匍匐在地上對着箱子嗷嗷叫喚。

    程冬弈見狀哈哈一笑走上前去,伸手把想蓋打開,從裏面跳出來一隻灰溜溜的獼猴,爲了不被人當成耍猴的才把六耳裝進了箱子,現在到家了也該放它出來透氣了。

    六耳獼猴在箱子裏就嚇得渾身炸毛,箱蓋打開的瞬間它吱呀尖叫一聲縱身躍起,雙爪緊緊摟住了程冬弈脖子,把頭埋在他肩膀上簌簌發抖。

    猴兒怕狗是天性,更何況旁邊還有條齜牙咧嘴的雪狼,六耳獼猴把程冬弈的脖子當成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緊摟着就是不肯松爪兒。

    胖墩和雪狼都沒見過獼猴這種動物,撒歡兒衝上去伸爪就撈,幸好程冬弈眼疾手快,揮掌撥開伸來的爪兒,低叱道:“別鬧,都跟我回去。”說完拎起旅行箱徑直朝家門行去,很久沒回來了,心底不免有些別樣的情緒在激盪。

    東江市南華天大廈頂樓總統套房。

    周飛華是個漂亮聰明的女人,也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

    希爾摩根穿了件睡袍,走到桌邊坐下,伸手倒了一杯純淨水湊到嘴邊抿了一口,轉過身來望着牀上慵懶側臥的女人。

    周飛華俏生生的閃了他一眼,保持着慵懶的姿勢從牀上下來,光着腳走到希爾摩根身後,伸出手在他肩胛窩上輕輕按動,爽得這貨眯眼發出一陣哼哼,別看這女人對外人冰冷如鐵,伺候人的功夫真有一套,華夏有句俗語說得好,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慣着她點也值得。

    “親愛的,我知道現在的氣氛下不應該談論這種血腥的話題,但請你相信,我一定會爲你的兒子報仇,用我自己的方式。”希爾.摩根眼瞼微張,兩線藍光瞬閃即逝,手中的水杯折射出一抹光影。

    作爲一個常勝將軍要懂得料敵先機,作爲一個成功的商人同樣要懂得掌控主動,希爾摩根知道在什麼時候應該主動,男人要想讓身邊的女人死心塌地就要讓她感動,他不是朱德勝那樣的傻瓜,抓住女人的心是男人一輩子要研究課題。

    周飛華看到了玻璃杯折射出的那抹藍光,心裏感覺有股暖流在激盪,眼前的男人善解人意,時常會讓她感動得想流淚,兩條手臂很自然的從他脖子後讓繞下,把身體緊貼在了男人背脊上。

    “親愛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謝謝!”周飛華用臉頰貼近希爾鬢邊,低低顫語,她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只要希爾肯用他的方式爲兒子報仇,心頭那口鬱氣終於平了。

    希爾摩根反手輕撫妻子臉頰,微笑道:“放心,我這就讓比爾德伯派最頂尖的殺手過來,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

    周飛華臉色倏然一變,她聽到了一個讓人心悸的名字,比爾德伯,一直以來她都不知道老公跟這個惡魔般的組織有關係,失神的喃喃低語道:“比爾德伯,你怎麼會認識他們,那是一羣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啊!不,我可以不報仇,不能啊!”說話時她用手臂緊緊箍住了希爾脖子,力量之大居然勒得他連呼吸也感覺不暢起來。

    比爾德伯是一個組織的名字,或者說是一個集團,擁有地下世界排名第二的殺手組織,僅次於兇名在外血狼殺手,地下世界中還流傳着一個說法,比爾德伯殺手比血狼還要狠辣,實力更在血狼之上,但他們不爭第一,寧願屈居第二,具體原因只有組織核心才知道。

    周飛華之所以在丈夫提到比爾德伯時大驚失色是有原因的,就在她跟希爾結婚第二年遇到過一件慘事,記得那次她是去意大利參加一次時裝訂貨會,在訂貨會上她邂逅了一名才華橫溢的服裝設計師,那位設計師本身就是個大家族的成員,名字叫卡瓦迪諾。很帥氣的小夥。

    卡瓦迪諾約她來到他家族經營的餐廳共進晚餐,原本是想晚上還能安排點節目,就在兩人碰杯飲酒的時候走進來一位拉小提琴的老人,面色紅潤銀髮如絲,就在他進門後關上了門,關上了兩扇地獄之門。

    這個落魄的賣藝老人關門後立刻轉換了角色,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屠夫,他從小提琴背板內抽出兩把雪亮的尖刀,開始無情的屠戮餐廳裏的人,不管男女老幼都是一刀一個,生命在這一刻是那麼的脆弱,刀鋒劃過脖頸綻開一溜血珠。

    殺人時老屠夫嘴裏神經質似的吶喊着,比爾德伯,周飛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名字,比爾德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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