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陰陽金瞳 >被銬過的胖子
    受人滴水,報以涌泉,這話往大了說是感恩,往小了說就是很普通的人情。濱海駐軍對程冬弈一路綠燈大開的原因也是人情,調兵衝進市中心醫院,把江思雨安排進軍區醫院特護病房,這些並不是王海嘯能決定的,他背後有人,還是自認爲欠了程冬弈人情的,黃建彪。

    此時黃建彪正坐在辦公室內端着搪瓷茶缸‘喝茶’,每天早上他都要喝上一茶缸子好茶,一口灌下去,飄出濃濃的酒香,其實這茶是純正的谷酒尾巴,度數不高,卻別有一番滋味,這是他堅持了幾十年的習慣,做男人,總要有點堅持,有點任性,甚至有點不討厭的壞習慣。

    “報告!”門口傳來一聲熟悉的唱報,黃建彪手中的搪瓷茶缸停在了脣邊,擡頭輕喝一聲:“進來。”

    門被輕輕推開,王海嘯快步走了進來,走到跟前對黃建彪敬了個軍禮,低聲說道:“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江思雨安排到了軍區醫院,她的傷被完全治好,只需要靜心調養一段就可以痊癒。”

    黃建彪點了點頭,把搪瓷杯邊沿湊到嘴邊喝了一大口,呼出一口酒香緩緩說道:“你這幾天就跟着程冬弈,不管他做什麼都要全力支持,這次我不但要還了他的人情,還要他欠我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

    王海嘯眼神中閃過一抹詫異,低聲說道:“程長官這次來濱海怒氣衝衝,中心醫院從院長到主治醫師被他大耳瓜子抽了個遍,男人擋路甩手就是一巴掌掉幾顆大牙,女人擋路要略好一些。”

    黃建彪眉頭一皺問道:“那小子打女人?”對於他這樣一位鐵血軍人而言打女人是一種很沒品的事兒,軍中崇拜強者,但也同情弱者,他要是知道軍隊裏有那個犢子敢打女人一定會解下皮帶拎着褲頭抽那不要臉的。

    王海嘯訕笑道:“沒有,小程長官手指那麼凌空一點,擋路的女人就僵在原地不動了,足足站了兩小時,癱下來都成了稀泥。”

    黃建彪微微一笑道:“這是點穴功,古武者最常用的功夫,不過能做到凌空點穴的都是最強的武者,小程長官的功夫當世難有敵手,能讓他欠下個人情不久後就會用得着了,反正濱海這個爛攤子也到了該收拾的時候,添上把火或許能讓有的人早下決心。”

    王海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明白了一半,另一半就有些迷糊,難道小程長官一把怒火會燃燒到整個濱海麼?

    此時程冬弈正坐在牀頭把一碗營養雜糧粥用勺子餵給江思雨喫,雜念是他叫王海嘯弄來的,粥也是他親自熬的,味道不說多美,最重的是那份情意。

    “來,再喫點,人是鐵飯是鋼,只有喫飽了身體才恢復快……”程冬弈把裝了一半粥的勺子送到江思雨嘴邊,可她卻搖了搖頭。

    程冬弈眉頭微皺道:“我爹以前說過,人就像鍋爐,喫食兒就像煤炭,鍋爐溫度不高了就得加碳,特別是生病受傷了更要喫,多喫,來,吃了這口……”

    江思雨抿着嘴搖了搖頭道:“飽了,粥也喂完了,你現在準備去哪裏?”來到軍區醫院小男人就開始叫人弄來了五穀雜糧,親自煲了一鍋噴香的雜糧粥餵給她喝,其間沒有再提起任何關於案子的事情,越是這樣越讓她感覺到有事發生,纔會有此一問。

    程冬弈把勺子放進碗裏,微微笑道:“如果我說哪裏都不去你也不會相信,待會我要去辦點事情,如果順利的話很快就回來。”說完把碗放到了一旁的牀頭櫃上,手順勢戳進了口袋,好像在掏摸什麼東西。

    江思雨皺眉問道:“如果不順利呢?對方很可能是跟你一樣的古武者,我射出的子彈打不穿他的頭,他隨手扔出的石子跟子彈的威力差不多。”

    程冬弈把手伸出來攤開,掌心多了一小塊暗紅色的小疙瘩,這就是從江思雨胸口取出來的水泥塊,他揚手掂了掂水泥塊說道:“這東西如果給我甩出去可以輕鬆把人射個對穿,那個叫古月的傢伙顯然留了幾分力道,到時候把東西還給他的時候我也會稍稍注意一下。”

    江思雨點了點頭道:“你既然有了決定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對了,你怎麼會知道古月藏在哪裏?”

    程冬弈把水泥塊放回了口袋,淡笑着說道:“公安找不到的人我未必就找不到,說不定我那位朋友已經找到了那傢伙藏身的地方……”話音未落,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掏出望了一眼,是神行發來的一條信息,速來雲峯大酒店十三層,還附有一個詳細地址,這哥們辦事的效率槓槓的,要是開個私人偵探社查個出軌啥的保管能賺到盆滿鉢滿。

    其實在來濱海不久程冬弈就讓神行去追查傷人古武者的下落,公安找不到的人並不意味着神行也找不到,只在於他想不想花那份閒工夫。

    神行的追蹤術天下一絕,他首先回到了事發第一現場,東海岸港口倉庫,這裏已經空了,但他從倉庫內找到了一條最重要的線索,那個叫古月的傢伙果然悄悄潛回過倉庫,而且跟他一起的還不止一個人,沿着線索一路追蹤下來,被他追蹤到了目標的藏身處。

    雲峯大酒店,就在離東海岸港口不足一公里處,值得慶幸的是目標用的是原始交通工具,追蹤難度降低到了一個令人爽快的程度,神行到酒店後很快找到了目標入住的房間,現在他略施小計順了套酒店服務員的行頭守在走廊電梯門旁,只等程冬弈過來抓人。

    叮!

    電梯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穿花襯衫的胖子,手指上還鉗着一根大雪茄,見到門旁的神行把肥下巴往上一擡,趾高氣揚的說道:“有火嗎?”

    神行笑了笑,從口袋掏出個打火機點着湊到了胖子跟前,他現在的身份是服務員,懶得跟這種人計較,就在胖子伸煙來點的當口,他雙眼微微一眯,因爲他很清楚的看到這貨手腕上有一圈紅腫的勒痕,這是不久前剛解開手銬留下的痕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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