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弈的師父王天罡跟賀亦兵師父齊凱武是同門師兄弟,古武門派間上一輩的稱呼是可以順延到下一輩的,兩人雖說不是一個師父,但也算是同門師兄弟,有事兒找師兄幫忙天經地義,更何況還欠了一輛賓利和一輛未定的豪車。

    白冰以前不知聽誰說過,在江城只要小叔子程冬弈想做的事兒就沒有做不成的,當時她還當做是一句玩笑話,但現在看起來這並不是玩笑。

    “如果肯幫忙籌備博物館的事情會順利許多,明天我就會找專人來負責,公司上個月收購了工人文化宮那塊地,用來籌建博物館正合適,到時候你給師兄打個電話知會一聲,看需要些什麼手續,今天晚了,早些休息!”白冰心裏有些小激動,但嘴上卻說得雲淡風輕,一句軟話講過轉身自顧自走了,只留下程冬弈收拾好大花瓶上樓睡覺,只等明天夜間找個好地方給小黑棺材充電。

    賀亦兵夫婦被安排居住在家屬大院,江城是個富裕的城市,從市委大院的環境就可見一斑,這裏綠化面積至少達到了百分之四十五以上,步入其中就能感受到一股涼風迎面吹來,各種鳥雀在樹梢頭嘰嘰喳喳,柚子樹上金黃的果實壓彎了枝條,但沒有人會去採摘,住在大院裏人都是福利水果能喫飽的主兒,素質相對就變得高了。

    賀亦兵分配到了院子裏最好的一座三層小樓,明面裏是小樓,實際上叫別墅半點都不過,相比起以前在東江的住宅簡直是天壤之別,他從住進小樓的那一刻起緊皺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他老婆反倒高興得笑逐顏開,對新住所十二分的滿意。

    “亦兵,你過來這邊瞧瞧,櫃子裏還有一瓶藥酒,咦!這是什麼?”賀亦兵老婆叫齊招娣,說起來還是師父齊凱武的親戚,兩人結婚已經有十餘年了,敢情還算融洽,美中不足的是還沒有兒女。

    賀亦兵走到酒櫃前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大瓶用各種名貴藥材泡的藥酒,能認出來的就有鹿茸、山參、蟲草好像還有幾條不知什麼動物的鞭,這瓶藥酒的價值絕對不低了。

    齊招娣笑着從一旁取了個乾淨酒杯,笑着說道:“你也是個好酒的,要不要嚐嚐味道?”說完揭開瓶蓋倒了一杯出來,酒入杯中酒香四溢,讓她忍不住把杯口湊到脣邊抿了一口。

    賀亦兵是個好酒的,而且他對各種藥酒情有獨鍾,以前在東江他就自己配了一副藥泡酒。

    齊招娣把酒杯送到了賀亦兵脣邊,柔聲說道:“這酒很好,喝下去心裏好像有團火像潑了油似的熊熊燃燒,很棒的感覺。”

    賀亦兵苦笑着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感覺有一條火從喉嚨往下延伸,直墜到了丹田,這效果還真是立竿見影的。

    齊招娣笑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喝過酒後一股熱氣口裏一直延伸全身。”

    賀亦兵繃緊的臉頰上有了一絲笑容,沒有猶豫什麼,沉聲答道:“還好,也沒你說的那麼玄乎,不過瓶子裏的酒是用的好酒,泡酒的藥材是用的最好的藥材,我認不全,但這些東西價格不低。”

    齊招娣笑道:“既來之則安之,你都決定在這裏做下去,這些東西還是隨遇而安的好,咱們也不差這點錢。”

    賀亦兵在澳門擁有好幾處來錢的產業,每月光是收租就能讓他過得相當舒服。

    就在這時候樓下的門鈴被人按響,很快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這裏還安排了兩個傭人,就是不知道來的是誰?

    焦默,他來是爲了聯絡一下感情,這裏的一切也都是他親自安排人準備的。

    焦默快步走上了樓梯,見到了躬身看藥酒瓶子的賀亦兵纔算是鬆了口氣,他是有意叫人把住處收拾得煥然一新,還特意製備了一些價值高的傢什,這些東西其實並不屬於違規的。

    “這瓶酒是之前留下的,他的住處就在斜對面,這酒裏面泡了不少珍貴藥材……”

    焦默對酒裏面泡的藥材如數家珍,他甚至可以準確的說出傢什的價格和保養知識,這都是他一手一腳去採購的,自然印象深刻。

    “很不錯的東西。”賀亦兵微笑着讚了一句,轉身走向焦默,兩人之間相隔不到三米,但他好像故意多走了好幾步。

    “歡迎,快請坐。”賀亦兵打着哈哈把焦默領到沙發旁坐下,故意苦笑着說道:“老焦啊,這房子無論大小還是裏面的傢什都有些過了。”

    焦默似乎早料到會這樣一說,他不慌不忙的答道:“這些傢什大都是從斜對面的房子裏直接搬過來的,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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