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陰陽金瞳 >血債要血償(上)
    說幫主幫主到,這個電話來得正是時候,殷天雷心裏一激動,險些摁了個掛斷鍵,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接通了電話。

    程冬弈此時人已經到了江城,他把師父一家安頓到了原生態農家樂,暫時把王巢帶在了身邊,手機開機才發現殷天雷給他撥了好多電話,足足有幾百個來電提醒,有必要撥個電話過去詢問一下。

    電話接通,殷天雷如實把大雪山發生的慘禍講了一遍,不久前纔跟幻雷雙尊講過,再講一遍都是套詞。

    大雪山礦脈被佔,駐守礦區的金瞳幫衆被殺,就連五百充當勞工的黑暗生物也無一倖免……每一樁每一件都像重磅炸彈轟在程冬弈胸口,讓他透不過起來,只能捏緊了電話一個勁的喘粗氣,就連一旁的王巢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程冬弈聽殷天雷講述完了事情的經過,立刻決定帶上王巢和胡凱趕赴大雪山,但他還嫌這樣不夠快,決定兵分兩路,由神行開車載兩人現行,他則跑回家穿上了一件和博士所贈的太空作戰服,這玩意是第一次派上用場,就是數量太少。

    程冬弈第一次穿上這種外形酷似百節蟲的作戰服原以爲會不習慣,沒想到穿上之後才發現這件看似笨重的作戰服很輕,跟穿一件普通外套並無兩樣,以前聽和博士說這衣服上裝着反物質推進器,可以輕鬆遨遊太空,而且還配備有超聲波規避系統,不管人在空中飛行的速度有多快都不用擔心會撞上障礙物,雙臂上方還有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激光武器系統,可以對目標發動空中打擊,這東西唯一的缺點就是模樣太醜,穿上飛得太低容易被當成外星人,再說了,這套作戰服本來就外星人的東西。

    試飛的地點選在小區人工湖旁,這裏平時很少有人來,就算鬧出點動靜也不會引起太多人注意。程冬弈找了片開闊地調整了一下重心,戰鬥服內預先植入了一套語音識別系統,可以用耳麥聲控變換方向,也可以用手動控制,操作起來非常簡單。

    程冬弈刻意戴上拳套背上了純鈞劍,他尋思着自己肯定會先一步趕到大雪山,到時候要是跟那兩個傢伙對上了必有一戰,但他會盡可能等王巢和胡凱到了一起動手,他要讓大雪山作惡的傢伙有來無回。

    “起飛!”一聲輕喝,程冬弈只覺身體被一股上行的力量瞬間托起,轉眼間已經垂直上升到了百米高空,他剛愣了愣神兒,又噌的上去了幾百米,好在他立刻調整了一下方位橫向飛行,太空戰鬥服的飛行高度只要超過人們視線所及的距離就可以任意飛行,地面上的雷達根本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嗖——程冬弈第一次感受在空中疾速飛行的樂趣,那種轉瞬百里的感覺讓人方向感變得模糊不清,他只能在半空中反覆調整,太空作戰服雖好,可惜他弄不清自帶導航系統的用法,只能估麼着照着大概方位飛行。

    大雪山離江城有上千公里,程冬弈想到了一個辨別方向的好辦法,他選擇在沒有人煙的地方降落,然後用手機上的導航系統辨別方向,幾次反覆也被他摸準了路徑,飛行不到兩小時人已經到了大雪山上空。

    程冬弈找了個大雪堆降落,這裏背依懸崖地勢偏僻,是一處藏身的好地方。降落前他特意仔細觀察了一下週邊,發現在離雪堆幾百米外有黑衣人活動,那裏是一座頂上積滿雪的大平房,突伸出的房檐上掛滿了倒垂的錐形冰棱,在陽光的照射下閃動着線條狀的冷光。

    進出大平房的黑衣人有好幾個,他們在搬運一個個木箱,懸浮在半空中的程冬弈用透視之眼在箱子表面掃描了一遍,發現裏面裝着的都是品質極高的翡翠,他們把箱子用繩子綁紮好,看樣子是準備運走。

    程冬弈趁着黑衣人走進平房搬東西的當口降落在了大雪堆後,落腳處離懸崖僅有半步之遙,一般人不會選擇從這裏上山,因此也沒人會對大雪堆特別關注,倒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程冬弈伸手除下身上的太空作戰服,準備在大雪堆底部挖個窟窿先把它埋起來,沒想到觸手才發現雪堆只有表面附着一層積雪,下方早已經凍成了堅冰一塊,要挖個窟窿還得用點力氣纔行。

    五指默運正陽氣探向雪堆,灼熱的指尖順利穿過了冰層,但程冬弈很快摸到了一個酷似圓柱狀的物體,這一發現讓他神情一滯,忙用透視之眼在面前的雪堆表面一掃而過。

    積雪覆蓋的冰層下方不是岩石,全是屍體,有人類的,也有狼人的,屍體慘白的臉上依然帶着臨死前凝固的表情,殷紅的鮮血結成了冰,也讓屍體不腐,幾百具屍體就這樣靜靜的堆在懸崖邊,難怪那些黑衣人不會對這裏加以特殊關注,因爲他們知道大雪堆下埋藏着什麼,是幾百條凝固停滯的生命。

    程冬弈望着這座晶瑩的墳冢,眼眶一陣發熱,只覺得胸口很悶,悶得不能呼吸,這裏的人都是金瞳幫衆,他們有家庭,有父母妻兒,只因他這個幫主的命令來到這片寒苦之地,他們付出的是忠誠,是生命,他們臨死前臉上痛苦的表情就像一把把利刀紮在程冬弈心坎上,在流血,如果早知道會有今日,他寧願放棄這條讓人富可敵國的礦脈。

    生命是可貴的,只有在即將逝去的那一刻纔會知道它不能重來,長眠在大雪山上的金瞳幫衆原本都可以活得很好的,程冬弈默默的放下手中的太空戰鬥服,反手從背後拔出了純鈞劍,戴拳套的手掌緊捏劍柄,發出兩聲咔嚓脆響,他從雪堆後走了出來,一步步向前行。

    縫縫縫——鞋子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一陣陣特殊的輕響,每一個腳印都能深陷下去盈寸,程冬弈面沉似鐵,目光如霜,手中長劍稍稍側轉,在陽光映射下閃動着一線冷光,他此時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血債要用血來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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