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陰陽金瞳 >賭張老臉皮
    程冬弈得知武魂高層們要來江城蹭飯的消息已經預先把那份白袍血書用個塑料袋裝着帶在了身邊,順手拿出來打開袋子放到了任兵面前,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袋口飄了出來。

    “哇——”鶯歌面色驟變,偏頭就是一陣挖心挖肺的乾嘔,任兵趕緊伸手把血書撥到了一旁,低聲說道:“這東西放一邊去,待會再看。”

    程冬弈一臉詫異的伸手拿起血袍信手抖開看了兩眼,上面的字跡清楚明白,就是血幹了成了黑褐色,還別說,龍九州那傢伙的血味道挺濃的,都隔了這麼久了還透着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道。

    “哇哇——”鶯歌聞到抖出的血腥味又是一陣乾嘔,身旁的任兵轉頭對程冬弈做了個揖道:“老大,拜託你先把這玩意收起來成麼?”

    “哦!”程冬弈撇嘴應了一聲,把血袍裝進了塑料袋,身旁的王天罡嘿嘿一樂道:“看來華夏武魂不久後就要添一個小總參咯!”

    程冬弈轉頭問道:“師父,你說的小總參啥意思?”

    王天罡笑道:“等你小子以後有了老婆就知道了,現在還早着。”

    程冬弈這下總算是回過味來了,隨手把血袍撂進師父懷裏轉過身來大叫道:“頭兒,我要當爹,哈哈!當乾爹。”

    任兵轉頭過來瞪了他一眼道:“就你這德性,別把我兒子帶壞了。”

    鶯歌乾嘔了一通緩過神來,沒好氣的說道:“就知道兒子,我還想要個女兒呢!”

    程冬弈哈哈笑道:“我可不管生男生女,反正這乾爹我是做定了。”

    鶯歌紅着臉閃了他一眼,低聲說道:“做乾爹沒問題,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程冬弈脖子一梗,擡手把胸脯拍得嘭嘭作響,傲然道:“說吧,爲了做乾爹就是天上的星星哥也想法子摘下來。”

    鶯歌抿了抿嘴脣,低聲說道:“那好,咱們去外面談摘星星的問題。”說完還真離座站起身來,在衆人詫異的眼神注視下大步朝門外走去。

    程冬弈愣了愣神兒趕緊離座起身,緊跟着鶯歌走出了大門,留下個任兵成了丈二和尚,皺眉思忖了半晌也摸不着頭腦,喃喃自語道:“不就是當個乾爹,至於跑出去私聊麼?”

    仇別離笑着給他倒了一杯酒,低聲說道:“來,趁着婆娘不在先來口稀的,興許你老婆纔是真正打土豪的主兒,讓他們聊去,咱們喝酒。”

    任兵一臉嚴肅的端杯起身,擡手對衆人虛虛一敬道:“諸位,這杯酒我敬大家,也敬我們養精蓄銳的安逸日子,乾杯!”

    安逸日子不長久,所有人都知道明天返回首都立刻要投入緊張備戰,等待大家的將會是一場腥風血雨,所有人一齊站起身來舉杯虛虛一敬,無聲仰頭喝乾杯中酒……

    鶯歌一路往前走,拐了幾個彎來到了假龍潭邊停下了腳步,身後的程冬弈心裏不免有些納悶了,當個乾爹犯得着這麼麻煩麼?但他又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快行兩步走到她身後站定。

    鶯歌眼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低聲說道:“程供奉,其實我這次請你來是有件事情想求你幫忙,請你一定要答應。”

    程冬弈眉頭微蹙道:“你這就見外了不是,有啥事說出來聽聽,能幫的我一定幫。”他現在可不能像剛纔一樣乾脆答應了,能私下叫來這裏談的事情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鶯歌轉過身來,眼中蘊着兩汪淚水,程冬弈一看這架勢心臟也跟着咯噔一跳,難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別的出處?這也太扯了吧?

    “程供奉,我知道你們要去剿滅龍門,其實休假這些日子我們一直都在談論龍門的事情,這些日子任兵沒睡過一天安穩覺,我想求你一件事,既然不能阻止他帶隊去龍門請把他安全帶回來,這一點華夏武魂只有你能做到,我求你了,請看在沒出世的孩子份上……”鶯歌一面哀聲懇求一面不住落淚,她知道此次剿滅龍門兇險異常,只能用這種消極的法子求個承諾,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程冬弈沉吟了片刻,終於重重點頭,一臉嚴肅的說道:“行,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有個條件。”

    鶯歌似乎沒想到他還會提出條件,愣了一愣才抹着眼淚說道:“有什麼條件只管提出來,只要我辦到的一定答應。”

    程冬弈繃緊的臉頰驀然一鬆,微笑着說道:“我可以盡全力把頭兒安全帶回來,但你們的孩子只能認我一個乾爹。”

    鶯歌一臉激動的點頭道:“一定,我保證孩子就認你一個乾爹,謝謝。”

    程冬弈擺手道:“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出來太久了。”他轉過身來吐了吐舌頭,剛纔還暗暗猜測頭兒是喜當爹,真是夠混賬的。

    兩人不動聲色的回到了餐廳,鶯歌紅紅的眼眶還是讓任兵起了疑心,幾番詢問之下只能順口推說是被風捲起的塵土迷了眼睛胡亂敷衍了過去。

    一頓飯喫完外面已經是燈火煌煌,今晚武魂衆人都留在農家樂過夜,明天上午乘飛機回首都。王天罡夫婦就留在了江城,即便是動身剿滅龍門也不會讓兩人蔘與其中,對外就稱王天罡舊病復發,需要靜養,反正華夏武魂也不缺人手。

    任兵把老婆安頓到了房間休息,叫上程冬弈一起來到了假龍潭邊,有人說一張牀上不睡兩種人,看樣子夫妻倆還是有着某種默契的,選個談話的對像地點都能不謀而合。

    程冬弈從口袋裏掏出盒香菸彈出一根叼在嘴角,任兵適時伸指過來捏了一根,兩人點着火抽了起來,彷彿有了某種默契似的都沒有說出第一句話。

    一根菸很快抽完,任兵撂下菸頭再伸出兩根手指做了個夾兒,低聲說道:“再來一根黃屁股哥哥,這段時間憋狠了。”

    程冬弈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遞了過去,只等他叼上嘴及時送了個火。

    任兵抽了兩口煙纔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小子拿出啥保證書腦子裏已經有計劃對吧,現在就咱哥倆,肚子裏有啥彎彎繞的主意只管說出來。”

    程冬弈笑道:“主意有一個,就是蹩腳些,賭的就是龍九州那張老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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