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弈還知道了一件讓人意外的事兒,神,向來都是很低調的,除了神僕外絕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在神僕眼中他們侍奉的神明是無所不能的,在他看來這次行動的失敗是錯誤解讀了神諭。
程冬弈是無神論者,但他知道這個世界還有許多不爲人知的神祕存在,天狼星人曾經也被部分人類當成神明,至今仍有不少部落以狼頭人身爲圖騰,宇宙茫茫,奧祕無窮,人類探索到的已知世界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
“對了,你所崇拜的神明到底送來了多少金甲人?怎麼控制他們的行動?”程冬弈低聲問出了一個問題,他對這些金甲人的好奇遠勝過那個能掏出物件的金約櫃。
老神僕用一種看白癡似的眼神望着他,氣鼓鼓的說道:“你以爲神殿武士那麼容易得到嗎?本會幾代人的努力才得了三個,每一個零件都要收集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再加拼裝焊接又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控制他們行動是用聲控,但聲音一定要通過神杖上的一個小東西進行特殊處理……”
程冬弈嘴角揚起一抹邪邪的弧度,不以爲然的說道:“你家的神也忒雞別小氣,幾代人才給了這麼幾個破玩意,真懷疑你家的神是不是窮到在神之國度分期付款了。”
“什麼?神也要分期付款?不可能,神是至高無上的,他是無所不能的,褻瀆神明必將收到最嚴厲的懲罰!”老神僕現在已經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伸手指着程冬弈聲嘶力竭的譴責,在他看來褻瀆神明比要了他的老命更無法忍受。
程冬弈現在已經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也無所謂得罪這個被嚴重洗腦的神僕,他擡手一指點在老神僕黑甜穴上,讓這老貨徹底安靜了下來,爲了家人的安全着想老神僕不能輕易釋放,最好的辦法是交給任兵去處理,至於那個要分期付款的窮神根本不用理會。
審問完老神僕時間已經到了清晨六點半,程冬弈打着哈欠走出了地下室,發現師父和皇普蘭都在外面等着,見他出來一齊迎了上來。
王天罡問道:“怎麼樣了?老洋鬼子說了什麼?”他知道徒弟審人的本事,折騰了這麼些時間肯定會有收穫,好奇心驅使他要有一問。
程冬弈展臂伸了個懶腰笑道:“還行,審出了一些東西,郇山隱修會是爲神辦事的,他們有個金約櫃,好像可以跟某些高智能生命溝通,就是所謂的神明,三個金甲人都是神分批賞給他們的東西,通過金約櫃取出來,再組裝完成用這幾個傢伙爲神辦事兒,就這麼簡單了。”
這廝說話條理分明,講了這麼一堆饒舌暈腦的事情也算是清楚了,但他也疏忽了一件事情,沒有詢問關於聖百合的事情,因爲那件東西之前和博士已經給出瞭解釋,是一件用生物能充能的防禦裝置,似乎沒必要浪費口水多問。
程冬弈一臉正色的說道:“這點我也認同,準備把他交給頭兒處置,到時候清燉還是紅燒我就不管了,反正不能放他回去,江城有太多不捨的人,要是真出點什麼狀況我傷不起。”
“嗯!”王天罡目光一凜道:“與龍門一戰迫在眉睫,你只管放寬心,家裏還有我這個做師父的。”
程冬弈說道:“也只有這樣了,這些天我會讓一名天境武者貼身保護嫂子,另外我會讓東江派一批人手過來供您調遣,勞煩您在暗中也幫着照看些,多一分保障就多一分安心。”
王天罡臉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伸手在愛徒肩膀上輕輕一按道:“好小子,現在長大了,辦起事來條理分明,儼然有了幾分模樣,好,很好!”
程冬弈苦笑道:“這叫擀麪棍三年成棒棒,我也沒辦法,顧忌的東西太多,不捨得東西太多,就想着大家都能好好的過日子。”
王天罡笑道:“每個人都有珍惜不捨的東西,這纔是人生的滋味,走,你師孃爲咱們準備好了早餐,熱騰騰的魚粥,這段時間喫魚都有些膩味了,總覺得滿嘴都是魚腥味兒,你師孃喜歡做魚就隨她去了,一捏鼻子閉着眼睛吞下去也不知啥味道,跟喝中藥差不離兒。”
程冬弈大笑道:“哈哈,要是師孃知道您把她做的魚當藥吃了不曉得會是啥效果。”
王天罡脖子一梗,瞪眼說道:“能有啥效果,大不了老子跪搓衣板去,懶得理那婆娘。”
程冬弈擠了擠眼睛,他已經看到師孃君不語正鼓着腮幫子躡手躡腳朝這邊走來,看樣子理直氣壯跪搓衣板的師父要悲催了。
王天罡渾然不覺老婆悄然到來,咬牙一指對面的假龍潭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說道:“改天我叫唐家小子弄點好藥丟進去把大魚小魚一股腦藥翻白了撈走,到時候全養上鱉犢子,讓你師孃一撈一個,每天就做甲魚席,那玩意好喫啊,裙邊兒夠嚼勁。”
程冬弈咧了咧嘴道:“您這也太狠了吧,鯉魚變甲魚,您當師孃好忽悠呢!”
王天罡嘿嘿笑道:“是有點不大好解釋,也沒事兒,甲魚比鯉魚好喫多了,等你下回來師父請你喫甲魚。”
程冬弈搖了搖頭道:“依我看甲魚怕是喫不成了,您跪搓衣板有門兒。”
王天罡猛的回過神來,腳下一個急旋轉過身來,他看到了系圍裙的老婆,那腮幫子鼓得像被踩了肚皮的蛤蟆……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皇普蘭接到了一個電話,臉上的表情驀然一肅快步走到了程冬弈跟前,沉聲說道:“頭兒叫咱們馬上準備,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