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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九州沾血所寫的保證書複印件現在已經散佈到了龍門各處,這份挑釁戰書也被絕大多數門人看到,如果避而不戰或不敢單獨應戰他這個門主威信必將受損,一旦程冬弈真把這份保證書大肆宣揚出去,整個龍門在天下古武同道面前將會顏面無存,這一戰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龍風揚靜靜望着手中的保證書沉吟了半晌,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低聲問道:“門主,您以前跟程冬弈交過手,不知現如今您此次用上煉血化氣功對上他能有幾分勝算?”

    龍九州眉頭微蹙,略一思忖說道:“姓程的小子算是千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再加之他手中有兩柄曠世難尋的神兵,如果單打獨鬥聖境之下已無敵手,本座用上煉血化氣勝負不過五五之數。”

    龍風揚點頭道:“據我所知程冬弈身旁必有一名半聖境傀儡跟隨,如果以二敵一敢問門主又有幾分勝算?”

    半聖境武者胡凱成爲程冬弈跟班的事情對龍風揚來說並不是什麼祕密,上次赴京誅滅聖武堂還有一個極重要的原因在內,有朝一日華夏武魂和龍門正面交鋒會少了一個強勁外援,沒有了聖武堂從旁協助要對付華夏武魂不難,程冬弈是當世最強半聖境武者不錯,但胡凱已經被抹去記憶重新植入,沒有了沉澱百年的戰鬥經驗和最得意的功夫,戰鬥力也隨之大打折扣,可以說是半聖境武者中最弱的,一強一弱搭配不足爲懼。

    龍九州思忖了半分鐘光景,黯然搖頭道:“若兩位半聖武者聯手,本座半分勝算也無,即便不戰,要全身而退也難。”

    這話落到了一旁的楊厲公和梅千雪耳內,只覺如一根芒刺扎進了他們心裏,這兩位都恨不得把程冬弈扒皮拆骨,現在聽到兩個姓龍的談話把他們排除在外心裏很是不爽。

    楊厲公把頭往上擡起,傲然說道:“兩位半聖武者又如何?我們這裏有四位半聖,就是把姓程的小子挫骨揚灰都夠了。”

    梅千雪陰測測的說道:“龍門主,既然大家共進退又何必藏藏掩掩?如果是其它私仇我可以不加理會,唯獨姓程的小子不行,我恨不得把那小子投進百蠱缸中,讓他每日被百種蠱蟲啃咬,直到化成一灘膿血。”

    龍風揚對兩人賠了個笑臉說道:“兩位莫要見怪,姓程的小子已經到了臥龍嶺,還送上了一份戰書,請兩位過目。”說完伸手把兩份保證書撕成了四截,把印着挑戰書的那兩截分別遞給了楊厲公和梅千雪。

    龍九州點了點頭,對龍風揚這份辦事周全內心很是讚賞,暗暗打定了主意,等這場風波過去就把門中所有事物全權交給他處理,相信憑他的頭腦定能壯大龍門。

    楊厲公和梅千雪各接過半截紙片看了幾眼,大略猜了個大概,肯定是龍九州有什麼保證書被姓程的小子拿在手上,如果他不同意約戰或者耍什麼滑頭那份東西就會公諸於衆,到時候龍門就成了所有古武者們眼中的笑柄,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梅千雪揚手把紙片丟下,冷冷的說道:“姓程的小子故意約龍門主單打獨鬥心中定有顧忌,難道還要跟他講什麼狗屁江湖道義?聯手除掉他就是了,哪裏顧得到這許多臭規矩。”

    苗嶺黑巫是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角色,在他字典中根本就沒有什麼道義規矩,就算龍九州的什麼保證書被人貼滿大街在他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楊厲公一臉嚴肅的說道:“姓程的小子一日不除老朽胸口總有一股悶氣堵着,這次他既然來了就不能讓他活着回去,龍門主,他約你一戰是遵照規矩,老朽同樣可以約他一戰,到時候咱們各約各的互不相干。”

    龍風揚眼中亮光閃動,朗笑道:“哈哈哈!厲公說得對,姓程的小子可以約門主一戰,我們同樣可以約戰姓程的小子,大家需要的只是找個動手的藉口而已。”

    龍九州皺眉道:“這樣做可行麼?姓程的小子來的不可能是一個人,他背後還有華夏武魂。”

    龍風揚笑道:“華夏武魂一貫作風都是言先而後動,今晚我們就派人裝扮成抓捕湖怪的冒險者去圖加喀湖邊設伏,到時候來個守株待兔,等華夏武魂來人佈置時就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圖加喀湖邊抓捕湖怪的冒險者數量較以前減少了許多,但仍有幾十人執着堅守,這些人抱着名利雙收的念頭守候在湖邊,卻不知湖怪早已經被人抓走。

    龍九州皺眉道:“對付華夏武魂和姓程的小子決不能疏忽大意,要商量個妥善對策纔好,切不能像上次一樣顧此失彼,今天的龍門多了一些更重要的東西。”他對上次龍門幾近被毀的事情依然耿耿於懷,現如今門中有超能增功儀這種奇物在容不得半點閃失。

    其餘三名半聖均同意龍九州所說的,超能增功儀的神奇功效大家都親身體會過,有朝一日若想登上真正的武道巔峯還得藉助這臺神奇的儀器,在楊厲公和梅千雪眼中,龍門可毀,但超能增功儀不容有失。

    龍門外圍的殺戮已經接近了尾聲,前來尋寶的傭兵們絕大多數連翡翠的樣子都沒見着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山上,幾個小時過去,數十名傭兵竟然只有一個返回,那就是裂骨嬌娃芭芭拉,她狼狽不堪的回到山腳下衝向了越野車,用最快的速度上車點火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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