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陰陽金瞳 >薩滿傳人是喇嘛
    早穿棉襖午穿紗,圍着火爐喫西瓜。列城晝夜溫差很適合這句俗語,白天穿短袖出汗,夜晚氣溫直接降到了零下,居住在這裏的人們堪稱最能適應環境的人類。

    王巢在主人的授意下趁旅館老闆送餐上門的檔口旁敲側擊的詢問了一下桌上石雕瓶的來歷,老闆的回答讓主僕二人頗覺意外,這瓶子是大託寺喇嘛雕刻的,據說是開光加持過的東西,前來寺中進香膜拜的信徒也絡繹不絕,這種石雕瓶很久以前就是大託寺裏售出的物品,一直以來銷量平平,自從卓浦法王治病救人的名聲傳開,去過大託寺的人幾乎人手一件,幾件,甚至更多。

    旅館老闆是大託寺的常客,這種石雕瓶隔一月左右就會帶回來一個石雕瓶,他突發奇想把瓶子當成了旅館房間中的擺設,倒也別致有趣。

    王巢當即提出要購下房間裏的石雕瓶做個紀念,老闆居然很爽快的表示奉送,老旱魃在程冬弈的授意下付了一百美金買下了房間裏的石雕瓶,老闆推脫不過樂呵呵的收入袋中,不多時就送來了暖烘烘的牛糞爐子,燒犛牛糞取暖是藏民延續了千百年的傳統,晾乾的牛糞餅子已經沒有了臭味,也算是一種獨特的民族文化。

    王巢在爐子邊鋪了幾張獸皮打地鋪,其實老旱魃最喜歡這種冰涼的地面,但爲了做個純粹的人才決定嗅着牛屎燃燒的芬芳酣然入睡。

    程冬弈躺在牀上久久難眠,知道了自己的傷情後他並不認爲王巢口中所說的那位前輩能治傷,未成形的聖境種子跟他自身內丹鬼神神差的融合到了一塊,這纔是導致內勁消失的直接原因,記得雪山神獒曾經說過,首先要把這顆聖境種子放入丹田內溫養,機緣一到纔會跟本身內丹融合,這個過程短則十天半個月,長則三年五載,現在聖境種子並不能算跟內丹融合,撐死了算個粘合,最離奇的是粘合的位置恰巧是第五肢所在,即便是治療好了其它內傷也不可能恢復內勁。

    沒有內勁還能做什麼?程冬弈不止一次捫心自問,他內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掙扎,他想爲慘死在龍風揚手上的仇童兩位供奉報仇,也想爲所有被龍門殺死的特戰隊精英們討回公道,但沒有了內勁他還能做什麼?難道用透視之眼面對龍門四位半聖?

    失去力量心中難免會有些失落感,但也給了程冬弈更多自省的時間,他躺在牀上不停思考,想了很多很多,記得在面臨死亡的那一刻他心中是那麼的不捨,每一個浮現在腦海中的影子都是他難以割捨的,雖然有的人已經永遠離開……

    能力越大所揹負的責任也就越大,既然上天給了他活下來的機會就應該好好珍惜,仇恨這東西不能忘記,但不能爲讓仇恨佔據內心,沒有了內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讓程冬弈徹底冷靜了下來,他打定了主意,即便是沒有內勁也要振作精神面對以後的生活,當務之急是要治好身上的其它內傷,至少能恢復行動能力,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

    喀嚓!門口傳來一聲輕響,程冬弈目光一閃循聲望了過去,他看到從房門夾縫中伸進來一葉薄如蟬翼的小刀,刀刃小幅挑動着木門閂。

    呼!睡在火爐旁的王巢一躍而起,剛纔那聲輕響已經讓他驚醒,轉頭望一眼半躺在牀頭的主人,發現他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用手指指了指頭頂。

    王巢擡頭一看才發現房頂是木質結構,有幾條碗口粗的大梁撐住屋頂,主人手指的方向就是其中一根大梁,老旱魃立刻會意,騰身一躍悄無聲息的攀上了大梁,就像一隻蟄伏等待老鼠出洞的大貓。

    程冬弈虛指大梁的食指收了回來,對王巢豎起了拇指,隨後慢慢閉上了眼睛,既然有客夜半到訪,那就先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來意再做決定。

    門閂很快被薄刀挑開,發出的聲響細不可聞,木門被人慢慢拉開,一條人影從閃了進來,這人用一塊黑布蒙着臉,卻沒有遮住他的光頭,分明就是白天跟旅館老闆一起來的紅袍喇嘛。

    紅袍喇嘛進門立刻瞟了一眼大牀,看到牀上躺着一個熟睡的年輕人,房間裏並沒有看到那個瘦老人的蹤影,牛糞爐子旁墊着幾張獸皮,分明是有人睡過。

    紅袍喇嘛站在門口略一猶豫收起了薄刀,一個箭步衝到了桌旁,單手往前一探抓向石雕瓶。

    “嘎噠梅林跟你什麼關係?”一個淡淡的聲音突然傳入紅袍喇嘛耳中,驚得他渾身一顫,伸出的手掌僵在了半空,緊接着腦後傳來一聲風響,喇嘛神情驟變旋身猛轉過來,瘦老人不知何時站到了身後,正咧嘴對他怪笑,露出一口黃橙橙的大牙,右爪閃電般斜上探出,不偏不倚扣住了喇嘛脖子,順手一巴掌拍掉他臉上的黑布。

    “小禿驢,沒聽到我主人問你話嗎?”王巢對喇嘛有種揮之不去的惡感,說話時五指倏然縮緊,捏得小喇嘛直翻白眼,有話也說不出來。

    這一切都被程冬弈看在眼內,苦笑着說道:“你都快把他掐死了,有話也說不出來啊!”

    王巢這纔怪笑着鬆開了五指,不過仍保持着虛扣的姿勢停在紅袍喇嘛脖頸部位,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掐斷這根小脖子。

    紅袍喇嘛乾咳了兩聲,一臉驚愕的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聖薩滿嘎噠梅林?”

    啪!王巢幾巴掌接連拍到紅袍喇嘛腦門上,邊拍邊罵道:“小禿驢,有你提問的份嗎?不打不開竅,叫你不開竅……”老旱魃巴掌連拍,可憐的紅袍喇嘛腦門上立刻多了幾排交錯的紅指印。

    程冬弈哭笑不得,又不好大聲斥責王巢,只能壓低了聲音說道:“把人帶到牀邊來,我有話要問。”

    王巢聽到主人的話停下了巴掌,伸手拎住紅袍喇嘛的脖領把他牽到了主人牀邊,還不忘推搡一把惡狠狠的警告道:“你小子最好別耍花樣,否則我隨時可以捏斷你的脖子。”他沒有危言聳聽,他至少有九成把握做到。

    紅袍喇嘛艱難的嚥了口吐沫,故作鎮定的說道:“我是聖薩滿嘎噠梅林的傳人,你們最好是放開我!”啪!一記響亮的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抽得他張口發出一聲痛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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