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程冬弈就認這個理兒,老村長摩夜幫他闖過地獄之門,又贈聖境內丹,他也答應借用治療槽的神奇功效讓老村長雙腿重生,現在到了他履行承諾的時候。

    對於好徒弟的要求老賊自然是滿口答應,還一個勁的誇讚,做人就應該言而有信,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要放在心上,有道是,樹無皮不活,人無信不立。

    程冬弈驅車返回了天鴻酒店,現在這家酒店已經全部交由塔娜打理,安排餐飲住宿直接找她比較方便,可問題很快來了,他在酒店內外找了一圈愣是沒見到塔娜,打電話也無人接聽,他只能暫時把人安排在酒店大堂休息,獨自一人去酒店外尋找小嬌妻。

    天鴻酒店外有一大片綠化帶,爲了做出花園式酒店的特色塔娜特意讓人買來了十隻羊駝散養在綠化帶中,阿來夫的犬舍也在這裏,平時它還可以趕着一羣羊駝四處溜達,現代版狼愛上羊經常在這裏上演。

    塔娜心情不佳時就喜歡來這裏喂喂羊駝,跟阿來夫聊聊天,她此時就坐在草坪上託着腮幫子出神,腳邊的阿來夫正埋頭啃着一條烤羊腿,這傢伙現在好像轉了食性,喜歡上了喫烤羊腿,還不能烤全熟,最好是六分熟帶血水的。

    “來夫,你說他爲什麼不跟我打招呼?爲什麼?”塔娜用手掌輕輕拍打着阿來夫頭頂,惹得它不斷從嗓子眼裏發出陣陣低咆。

    動物在喫食的當口最忌打擾,它們會本能的保護食物,阿來夫在本能的警告主人不要在自己喫東西的時候打擾,但它決不會對主人遞爪子。

    狼同樣是可以忠誠的,忠誠往往取決於主人在它身上傾注了多少感情,阿來夫永遠不會背叛主人,因爲它能體會到主人的愛,它放下了口中的羊腿,把頭偏伸到主人膝蓋上磨蹭着,模樣兒比最溫順的狗還要狗。

    “他一定看到我了,對不對?”塔娜把手指揉進阿來夫蓬鬆的頸毛中輕輕摳抓着,銀狼愜意的眯着眼哼哼,好像在回答主人的問題似的。

    “是的,我看到了,剛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對不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塔娜摳住阿來夫長毛的手指倏然一緊,銀狼雙眼猛的一瞪轉過頭來,當它看清楚身後快步走來的人影后,銳利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

    塔娜轉過頭來望着走到近前的程冬弈,俏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她嘟着嘴兒故作慍態說道:“現在道歉有用嗎?剛纔見了人連招呼都不打,就算普通朋友也不該這樣吧?”

    程冬弈摸了摸鼻子,低聲說道:“既然道歉沒用那我就先走了,過幾天等你氣削了再來。”說完他轉過身來,擡腳往前跨出一步。

    “不許走!”塔娜一把將阿來夫掀翻站起身來,快步衝上前攬住了程冬弈腰肢,把臉埋在他後背上低聲說道:“不許走,人家每天都在眼巴巴的盼着你來,沒想到你來了也不理人家……”說到最後,眼淚水抑制不住流了下來。

    程冬弈感覺後背上傳來的溫溼,忙不迭轉過身來展臂把塔娜摟進懷裏,擡掌用拇指肚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珠,低聲安慰道:“逗你的,我不會走的,快別哭了,要是被人看見還以爲我把你怎麼着了,就是要怎麼也不能在一大羣羊駝的圍觀下進行對麼?”

    塔娜聞言從他懷裏冒出頭來,她看到兩人身旁不知何時圍上了十餘頭憨態可掬的羊駝,這羣傢伙還偏着腦袋充滿好奇的打量着兩人。

    “阿來夫,趕走它們。”大窘之下的塔娜低聲對阿來夫發出了命令,銀狼騰身躍起,呼一聲撲向其中一頭羊駝,誰知那羊駝不閃不避,突然轉過身來揚起後蹄對着來勢洶洶的銀狼一陣暴踢。

    咚咚——銀狼避閃不及之下被羊駝蹄子踹中了腦門,痛得它嗷嗷怪叫兩聲滾到了一旁,不料圍在一旁羊駝們突然開始同仇敵愾,衝上來轉腚對着銀狼就是一通猛踹,當場把有着銀狼王血統的阿來夫踹得七葷八素,夾着尾巴嗷嗷叫喚着迅速退到塔娜身後,一雙三角眼死死盯住這羣膽大包天的羊駝。

    塔娜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不對,掄起粉拳在程冬弈胸口上不輕不重的砸了幾下,嬌嗔道:“羊駝踢阿來夫一定是你在背後使壞了對吧?”

    程冬弈微微一笑道:“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它們因該是看到你掉眼淚特意跑過來安慰的,你不哭了它們就走了。”話音剛落,圍在兩人身邊的羊駝呼啦一聲四散飛逃,剛纔是他用精神力領域玩的小把戲,領域散去這些畏懼銀狼的羊駝立刻奔騰逃離。

    塔娜破涕爲笑,一雙水光瑩瑩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着程冬弈說道:“你來找我一定有事吧?”

    程冬弈點頭道:“也不算什麼大事,我剛纔去機場接師父和一位前輩,想讓你安排一下食宿。”

    塔娜笑了笑,伸手攬住他的胳膊說道:“走吧,我一定給他們安排最好的房間。”

    兩人手挽手回到酒店大堂,塔娜立刻忙活了起來,她先給武癡和時差安排好了房間,然後叫餐廳準備飯菜,只要見到了小王子她心中所有不快都化作煙雲飄散。

    程冬弈趁着飯菜未上桌的工夫驅車跑了趟天麟山莊,把摩夜和摩麗接了過來,明天讓賊師父直接把爺孫倆帶去神聖刀鋒基地,到時候何總參自然會安排好一切。

    就在天鴻酒店豪華套房內,老神僕忽聽得臥室裏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他心頭一驚拔腿跑進了臥室,伸手從脖子上取下鑰匙打開櫃門,蹲身站在金約櫃面前呆了幾秒才把頭伸進了櫃子,在同一天收到兩次神諭的情況前所未有,他心裏禁不住一陣打鼓。

    此次聆聽神諭足足用了十分鐘光景,老神僕終於從金約櫃中縮回了腦袋,他顧不得擦拭額頭上汗水,迅速鎖好櫃門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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