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祕女人走到皇普蘭身後,伸手一把撕掉她嘴上的膠帶,皇普蘭第一反應張嘴欲喊,耳畔傳來一個冰冷而沙啞的聲音:“嘴巴是給你喫東西的,如果你想叫儘管大聲叫出來,我保證這會是你最後一頓。”

    皇普蘭心臟一陣狂跳,立刻打消了叫喊的念頭,向前挪動幾下身子埋頭用嘴大口啃食擺在面前的食物,她要儘可能喫東西,她相信小冤家現在一定在設法救自己出去,多喫東西才能更好的保持體力。

    “唉!”身後徒然傳來一聲淡淡的嘆息,皇普蘭低垂的腦袋驟然一停,隨後繼續埋頭狼吞虎嚥,她不再分心去想身後站的是誰,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華夏武魂和神聖刀鋒派來江城的特戰隊員們每天都會來天麟山莊休整彙報,因王天罡和兩支特戰隊之間的特殊關係這裏被作爲尋人臨時指揮中心,這裏地方夠大,住上百幾十號綽綽有餘。

    何尚從到達江城那天開始就沒跟程冬弈碰面,甚至電話也沒通過一次,找不到人他覺得沒臉見老大,沒想到接連幾天都一無所獲,他整天就像個霜打的茄子,蔫啦吧唧的提不起半點精神,他一臉鬱悶的蹲坐在大廳藤椅上摳腳丫子,借這種老爺們熱衷的事兒略微分散他的注意力。

    一臉嚴肅的時差坐在另一張藤椅,他面前站着一個跟皇普蘭一模一樣的女人,她就是皇普蘭的孿生姐姐皇普柔。

    此次尋人任兵特意讓天下第一老賊帶上了皇普柔,因爲她們兩姐妹有種與生俱來的感應能力,如果兩人在一定距離內就能感應到彼此的存在,原本任總參以爲借用這種能力來尋人定有所獲,現在看來也不盡如人意。

    皇普柔殷紅的眼眶中含着淚水,顫聲說道:“時前輩,我想再去找找小蘭。”她拖着疲憊的身軀在江城連續找了三個晝夜,幾乎行遍了這裏每一條大街小巷,但她始終感應不到妹妹的存在,她不想放棄,也不願放棄,她內心有種感覺,妹妹一定還在江城。

    時差嘆了口氣道:“小柔,你已經太累了,繼續找下去你身體喫不消的。”

    皇普柔執拗的搖了搖頭:“沒關係,我還能走,我有種預感小蘭還在江城,只不過我們之間的感應被某種未知力量阻擋住,我相信只要繼續找下去一定會有線索。”

    時差低聲說道:“我們已經在整個江城地毯式搜索了兩遍,現在看來小蘭很有可能被帶離了江城,不管怎樣都要休息好了纔有力氣找人,就你這樣連走路都不穩還能感應到小蘭麼?聽我的,去休息吧!”

    皇普柔咬了咬脣,轉身走出了大廳。專心摳腳丫子的何尚適時停了手,偏頭問道:“老爺子,您說抓走皇普蘭的傢伙已經離開了江城?”

    時差說道:“我是說很有可能,並不是絕對,現在江城都亂成一鍋粥了,黑白兩道,特戰隊和金瞳幫,明裏暗裏不知道出動了多少人,沒日沒夜的找了幾天連半點線索都沒有,所有我才做出這樣的假設。”

    何尚摸了摸鼻子,沉聲說道:“不管在不在我都會一直找下去,老大肯定比咱們還急。”

    時差嘆了口氣道:“冬子是最難受的,我們現在最好不要去打攪他,不管能不能找到都要繼續找下去。”

    何尚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香菸點上悶悶的抽了幾口,忽聽得大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名異能者架着一個學生模樣的高瘦年輕人走了進來,年輕人已經嚇得面色慘白,渾身好像篩糠般瑟瑟發抖。

    兩名異能者架着年輕人來到大廳中央,一齊鬆手把人放下,兩個剛放手,年輕人就像被抽去了骨頭似的癱軟下來。

    其中一名大塊頭異能者上前兩步,沉聲說道:“總參,咱哥倆花了老鼻子力氣才找到這麼個慫種,他就是最後跟皇普蘭接觸的人,而且還送了一封信。”

    “送信?這小子是郵遞員嗎?”何尚一把掐滅手中的香菸,兩隻眼珠子瞪得溜圓,查了幾天終於找到了一個有用的線索,讓他整個人都變得興奮了起來。

    大塊頭異能者搖頭道:“不是,這小子是江大的學生,收了人的好處送了一封信給皇普蘭,隨後人都失蹤了。”

    何尚呼一聲跳到大塊頭面前,棱着眼睛問道:“信呢?在哪裏?”

    大塊頭異能者搖了搖頭說道:“沒找到,我已經讓林泉去找了,只要信還在的話憑他的鼻子應該可以找到。”

    林泉是新加入神聖刀鋒的丁級異能者,他有一個堪比獵犬的鼻子,可以捕捉到細微的氣味變化,刀鋒有人常拿他逗趣,給他取了個與姓名諧音的綽號,靈犬,他的異能雖說雞肋,但是用來尋物卻相當好使,有他出馬找到那封信只是時間問題。

    何尚徒然轉身衝到年輕人面前,揮掌就是兩記鍋貼甩在他臉上,只聽得啪啪兩聲脆響,年輕人痛叫一聲用雙掌捂住了臉,手掌始終沒辦法控制臉腫的幅度,很快他兩邊臉頰像泡發饅頭似的腫了起來。

    “作死的東西,快說,你收了什麼人的好處?皇普蘭在哪裏?要是敢胡謅半個字老子活剝了你。”何尚咬牙切齒,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他這幾天積壓在心裏的鬱悶終於找到了疏泄的對像。

    年輕人嚇得魂不附體,忙不迭放下捂臉的手掌撐地往後退爬了幾步,嘴裏顫聲說道:“你是什麼人?要……做什麼?”

    何尚冷冷一笑,反手從腰間拔出一柄錚亮的短刀,趕上前兩步一把揪住年輕人頭髮,伸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惡狠狠的說道:“在老子面前裝聾作啞是吧,先切下你半邊扇風長點記性。”說完手起刀落,把年輕耳垂肉削下來半塊。

    莫怪光頭哥手黑,這貨以前就是混社會的,他深知對付這種學生黨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見點紅,削掉一塊耳朵肉就當是給手上的學生黨留點念想,讓他以後別爲了小利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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