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吧,蛇姑娘。”程冬弈看着已經被自己捆成糉子的蛇姑娘,用龍淵劍抵了過去。

    “什麼蛇姑娘!我叫蓮蓬!”

    “蓮蓬?你不是一條蛇嗎?怎麼取人家蓮蓬的名字?”唐國斌奇怪問道。

    “那你們人類不也起什麼二狗,桂花什麼的,你管那麼多幹什麼!”蓮蓬撇過頭滿臉不屑。

    “你!”

    “好啦,趕緊帶路,天亮之前我要見到你們族人!”程冬弈眼見兩人要吵起來連忙制止住。

    “哼!”蓮蓬轉過身不再理會唐國斌的挑釁。

    衆人又繼續爬這死人山,在上山的過程中,程冬弈用透視之眼遠遠地望見了好多巨蛇,有的甚至比蓮蓬都高大雄壯,但都一一褪去了,看他們那樣子,應該是見到隊伍裏有蓮蓬所以沒人敢上前冒犯。

    程冬弈奇怪,這蓮蓬看起來身份挺高的樣子,但既然如此,怎麼一個個都離得遠遠的,見到蓮蓬被捆成麻花也不過來相救。

    正在思考之際,程冬弈感覺眼前開始變得模糊,逐漸空氣中開始涌出白霧,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直到整個死人山都馬上了白霧。

    唐國斌幾人也發現了不對勁,四下望去,忽然什麼多看不見了:“程冬弈,不對勁啊,你在哪啊?”

    “我在這,你們趕緊捂住口鼻,這霧起的太奇怪了!”聽到聲音的程冬弈連忙叮囑道。

    “這白霧應該就是傳說的食人霧,會吞噬人的精力和血氣,你們小心點!”玄誠真人一邊死拽着王巢,一邊捂住鼻子哼哼道。

    “食人霧?名字倒搞得挺嚇人!”何尚嘲諷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原先在沙漠中受傷的傷口處發癢,奇怪望去。

    “這什麼啊!”何尚嚇得尖叫出來,只見霧氣中,自己幾處傷口上方正有無數血泡往外冒出,他們一個兩個排成隊一樣融進霧氣中,周圍霧氣相繼變紅,而血泡仍然源源不斷地往外冒出,感受着周身開始不斷變涼,何尚連忙捂住幾處傷口,但都沒有任何用處,那霧氣彷彿無處不在一般,透過何尚的手指間,指縫間,甚至皮膚骨血慢慢滲入了何尚的傷口處。

    不止何尚,程冬弈幾人也發現了這情況,紛紛面露恐懼,無聲之間就奪了人的血氣,這種最爲恐怖。

    程冬弈連忙看向身邊的蛇姑娘蓮蓬,想要問問她這是什麼情況,可是看了眼周圍,只有已經變得虛弱的李慧賢,蓮蓬早就不知所蹤!

    竟然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他剛剛沒有絲毫察覺。

    “慧賢,你怎麼樣?”程冬弈感覺到一旁的李慧賢身體發涼,緊張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剛剛唐國斌和伍山幾人把李慧賢保護的很好,但仍然有一處被沙塵吹到的傷口,此刻正被這食人霧吸食着,李慧賢感覺自己有些發暈,血氣不斷地往外冒,越冒越快,彷彿在蠶食着自己一般。

    看向天空中的路初,程冬弈着急問道:“那本古書上有沒有記載這種地方,食人霧,專食人氣血的,肯定有破解的辦法吧!”

    路初繞在半空中,仔細回憶着自己千百年前見到的那本古書,他好像真的隱約間有點印象,這血霧的出現和刑天一族有着密切的關係,而且和刑天一族能夠成爲不死族也有關係。

    就是,他有些忘了上邊具體是怎麼寫的了,路初有些尷尬地看向下方的程冬弈:“我有些不記得了。”

    “你……”程冬弈被堵的說不出話,連忙用透視之眼四下查看周圍的情況,那蛇姑娘竄哪去了!她肯定在這周圍貓着,只是自己用透視之眼找了一遍也沒發現她的蹤影,這白霧好像有古怪,他使用的透視之眼的範圍都下降了許多,現在他們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被困在這白霧裏出都出不去。

    忽然想到出去的路,程冬弈連忙看向周圍:“神行,你在哪?”

    “老大,我在這呢。”神行在遠處高聲迴應,他身上的傷口也有許多,正被這霧氣慢慢蠶食着。

    “你還記得蛇姑娘的內勁和氣味嗎?”

    “記得,你們剛打完不久,氣味還在我鼻子裏留着呢。”

    神行說完反應過來,連忙看向程冬弈:“老大你的意思是讓我通過找那個蛇姑娘找到上山的路?”

    “嗯嗯。”程冬弈點頭。

    神行連忙開始使用異能,嗅着空氣中留下的蛇姑娘的氣味,蛇類和人身上的氣味截然不同,尤其是神行這樣敏感的鼻子,跟着蛇姑娘一路留下的氣味,神行緩緩走到了程冬弈旁邊,程冬弈見到,又召集中衆人跟着神行一起走。

    蛇姑娘好像是行動不便,所以走的路線七扭八拐的,神行在白霧中摸索前進,身後的程冬弈用透視之眼察看着近處的異況,提醒着神行腳下。

    幾人互相搭着前方的肩膀,緩緩前進着,跟在程冬弈身後的李慧賢身體越來越虛弱,程冬弈感受着她的身體情況心中着急。

    但神行的路線卻很是怪異,感覺他們在七扭八拐地繞圈圈,看着走了許久的路,卻好像和原來的位置沒多大變化。

    看着李慧賢傷口上方不斷涌起的血霧,程冬弈連忙用護身罩替她擋住,但那霧氣好像能滲透萬物一般仍然滲了進去,霧氣蠶食完李慧賢的血氣完以後又飄出去,新的霧氣涌了進去。

    飄出去!看着周圍仍然一片白霧,只有他們幾人近身處冒着血霧,程冬弈眼睛亮起,連忙跟着從李慧賢體內飄出的血霧,那血霧蕩在白霧內,沒有絲毫沾染,好像周圍有一股膜包裹着一樣。

    “神行,你停下,你們跟着我。”程冬弈連忙叮囑着,拉過李慧賢跟着血霧一路往前。

    血霧一路飄蕩,身後還不斷跟着無數血霧,排着隊齊齊飛往一個方向,程冬弈幾人感覺到他們在往上爬坡,而且越往上越陰冷,溼氣也越來越重。

    “我去,咱們這都走了快半個小時了,這霧氣還在,這白霧的範圍這麼大的嗎?”唐國斌一路跟在後邊,驚訝問道。

    看了眼跟在王巢後邊的玄誠真人,唐國斌笑着拍了拍他正不斷往外冒血泡的傷口:“老頭兒,怎麼樣?還能撐住吧。”

    玄誠真人嘴脣蒼白,身體發涼,聽到唐國斌調侃自己,沒好氣地說道:“你放心吧,我這老頭子還活的好好的呢,沒準比你活的時間還長呢!”

    “喲,還知道懟回來,看來身體狀況還行。”唐國斌大笑道。

    “你可別把玄誠真人看的太弱了,他可也是個聖境武者,雖然他比較偷懶,但底子在那呢,撐個幾個小時是沒問題的。”走在前邊的程冬弈聽到唐國斌調侃,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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