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衆人嘻笑了一會,程冬弈看到準備離場的無緣子連忙湊了過去。

    “無緣子先生,這次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您我這拍賣會現場也不會這麼圓滿!”

    無緣子一直在等着程冬弈,見到他過來了滿臉笑意:“你可太謙虛了,之前那一眼辨出古董真假的本事可是比我這個糟老頭子厲害的多。”

    程冬弈連忙搖頭:“您太高估我了,我就是湊巧。”

    “行啦,不跟你扯這了,有時間來家裏喫喫飯吧,這是通行證,還有我家的地址和電話,我剛好有幾件拿不準真假的古董,你過來看看。”無緣子說着拿出一張綠色通行證和一張很是低調的黑色卡片。

    “好嘞,好嘞,您邀請那我肯定必須得去,改天得空我就過去,去了還能長長眼界,剛剛那小子說的您家的那些個古董我聽的都饞了!”

    無緣子滿臉笑意:“行啦,不打擾你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就先走了。”

    “好好好,無緣子先生您慢走,連翹,送一下先生。”

    “是。”

    陸續送完所有人以後,程冬弈覈查了下賬目,這次拋去給張天的成本淨賺了一百萬兩白銀。篳趣閣

    “呼~”

    “可算是有錢了!”

    “去,把這些錢趁黃昏前存進銀行去,這是我的證件。”程冬弈吩咐完以後環顧四周。

    發現除了剛被自己交出去的人外,整個拍賣現場空空蕩蕩,唐國斌幾人一天下來太累早早被自己送走了,神行和連翹也都被自己派去送人辦事了,有邪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不見了,一天神神祕祕的,程冬弈找了許久沒見到人,只好獨自一人正準備乘着大寶劍回家。

    只是程冬弈一隻腳剛踩上大寶劍,背後就感覺到數道寒氣,急急跳下大寶劍,接連幾個急速跳躍離開了原地。

    “轟!”一道閃着光的天雷轟隆一聲直擊程冬弈剛剛的位置,一道數平方米的大坑駭然出現,坑洞裏還冒着煙,殘留着被天雷擊中的痕跡。

    程冬弈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幸虧自己溜的快,不然就被劈死到那坑裏,連墳都不用找,當場埋了就行。

    回想到之前感受到的數道寒意,程冬弈眯着眼睛看向四處:“行了,都出來吧。”

    “能夠躲過天雷的人沒幾個,倒是看不出來你還還有這身手。”一個一身白衣,仙風道骨的男人緩緩站了出來。

    “可惜了,這麼好的身手,要不是你得罪公子,我就收你當自己的關門大弟子了。”另一個男人忽地天空緩緩落下,穿着粉色衣服很是妖嬈。

    “跟他廢什麼話,既然公子要他馬上死,他就活不過今天!”一個一身黑衣的女生眼神凌厲,彷彿程冬弈挖了他家祖墳一樣從一處死角處走了出來。

    程冬弈頭疼地看着這三個奇形怪狀的人,能感覺到這些人和下界的人是不同等級的參差,內勁明顯比下界的人,當然除了那個變態有邪,高了一整個階段,也就是聖境武者往上的等級,也就是這裏的玄級。

    高一個等級就相當於一段銀河的距離,這也就是爲什麼下界的人這麼怕上界,甚至把他們奉爲神明的原因。

    程冬弈正在觀察敵情,忽然一道黑色衣袖忽地衝自己涌來,程冬弈下意識躲開,卻被黑衣袖直接纏住。

    之前一身黑衣的女人彷彿看螻蟻一般看向程冬弈:“就這樣的實力,連我的水袖都躲不過去,也值得公子親自吩咐咱們幾個把他弄死?”

    其他兩個男人聽到這話哈哈大笑,很是不屑地看向程冬弈:“誰讓人家現在是冷小姐的老公,受到上界賜婚的有身份的人,不然公子也不會發這麼大的火!”

    “誰讓你們提那個女人的,公子那麼對她,掏心掏肺,鞍前馬後,她沒有絲毫動心的徵兆,要我說公子早點放手才能早點掙扎出來,才能看到更多的風景!”黑衣女人一聽到冷小姐瞬間面帶憎恨,厲聲說道。

    其他兩個男人知道黑衣女人的心思,便紛紛識趣地閉上了嘴,看向程冬弈。

    “這小子該怎麼辦?是紅燒還是清蒸?”

    程冬弈聽到這話當下瞪大雙眼不可置信:“不是,你們這些上神都是喫人的嗎?不是都是喝露水的嗎?”

    “行啦,別逗他了,趕緊把他殺了咱們好交差,我上界還有事呢。”那個穿着妖嬈的男子說着手中摺扇忽地張開。

    “譁!”

    原本閉合的白扇子在張開的一瞬間冒出數道銀針,銀針紛紛有感應一般齊刷刷地涌向程冬弈。

    程冬弈被包裹在黑衣女人的衣袖中,銀針直逼過去,程冬弈彷彿置身在了必死的環節,只等着銀針扎過去,他們就能收拾東西回家下班了。

    “譁!”

    “嘶!”

    只是沒等銀針入體,原本彷彿被黑衣女人死死制約住的程冬弈忽地掙開衣袖,直接飛身跳起,將衣袖圍在周身,把原本直愣愣逼向自己的銀針紛紛扎進了衣袖中,然後程冬弈將整個衣袖張開,在高空中忽地運起內勁,這次他直接動用了他來自聖境武者上層,玄級內勁,手中內勁涌出,原本紮在衣袖上的銀針瞬間一道道刺向下方還有沒有反應過來正在看戲的三人。

    “刷刷刷!”無數道銀針彷彿有感應一般涌進了三人的皮膚中。

    瞬間,鑽心的疼痛和瘙癢感襲來,三人滿臉痛苦地跌倒在地,一個個在地上痛苦地翻滾着,黑衣女人大罵道。

    “摺扇,趕緊給我們解藥,你是想把我們當場毒死嗎?”

    摺扇只感覺鑽心的疼痛,汗水已經瞬間浸溼了自己的雙眼,他看不清前方的東西,而且身上的不可抵擋的痛苦已經讓摺扇無能爲力動彈了,眼看着解藥就在褲兜裏,但摺扇卻近在咫尺夠不到。

    程冬弈走到三人跟前,俯身看着他們痛苦的模樣:“怎麼樣?這滋味不好受吧?”

    程冬弈說着走到摺扇跟前,從他身上摸出解藥,在這三人眼前晃盪着:“說出是誰想要殺我,他的名字,殺我的原因,這些解藥我就發發慈悲給你們了。”

    “你放心吧,就算你把我們殺了,我也不會背叛公子的!”黑衣女人一雙大眼直勾勾地盯着程冬弈,眼裏全是堅定。

    其他兩人聽到這話,紛紛呆住,他們只是給公子打工,可沒有想過要爲他獻出生命!而且這本來是一場沒有絲毫預警的屠殺,結果竟然讓這羣人逃過去了。

    摺扇男人很是怕死,只要一想到自己不在人世,這世間將會失去一個絕世美男,他就感覺到了深深的遺憾。

    “不行,我還不能死,我不能這樣毫無意義,毫無美感的死去!”摺扇男人急急駁斥了黑衣女人的視死如歸。

    “摺扇!你什麼意思?你要背叛公子嗎?你怎麼敢!”

    摺扇翻了個白眼:“什麼背叛?搞得這男人知道公子住處以後能飛昇上界,打敗公子一樣,我只不過是給他不怕死的路上添了一把柴火而已,總比因爲幾條消息搭上我的姓名強吧!”

    “你!反正就是不行,誰知道這個男人以後會不會玩陰地對付公子,我是不會公子附近有這麼危險的事情發生的!”黑衣女人依舊堅持。

    程冬弈打了個哈欠,看向另外一個男人:“你呢?你有什麼想法?”

    黑衣女人和摺扇也看向另一個男人,多數服從少數,這個男人的決定很是重要。

    “我不想死,也不想背叛公子,所以一會我說完以後,你不要跟別人說是我說的公子的信息,這樣我既不背叛公子,還讓他開心快樂,還告訴了你的信息活命了。”

    “少俠好邏輯!”程冬弈聽完這表述當下拍案叫絕,妖嬈男子聽到不禁豎起大拇指,只有黑衣女人一個人堅持着不拋棄不放棄不背叛。

    “決定好沒有?”程冬弈不耐煩問道。

    “我們不想死,我們可以說公子的一些事情。”

    “公子是我們上界霍大人家的公子,也是上界的將軍,執掌上界一方平安的,因爲暗戀冷姑娘,也就是和你結婚的那個,所以派我們來下界找找你的線索,將你就地正法,不留遺憾。”

    “冷姑娘可是我們上界的寵兒,目前只有我們公子一個人在巡邏的時候在水波鏡中發現你的身影,以後就算我們公子不殺你了,上界那麼多喜歡冷姑娘的,總有一個會發現這裏的一切,發現你躲了天雷之劫,而且還當起了下界的幫主,怕是到時候會有無數人下界來追殺你,冷家的人,上界的人,公子們的人。“

    想到這摺扇男人看着程冬弈:“誰讓你倒黴被安排到了一個這麼有權勢和魅力的老婆。”

    自己的老婆?程冬弈想着那個叫冷月的剛來到這聖境大陸就給自己招惹了不少麻煩,如今好不容安定下來又有這麼多前仆後繼的狼圍在周圍。

    真是親老婆,還沒見面就幫自己帶來這麼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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