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

    “是。”寧薇負手而立,微微一頜首,“我很看好這個案子,我也有信心能夠拿下!”

    “好!”想到寧薇之前的豐功偉績,傅總眯了眯眼睛,用力在文件上拍了下,朗聲的道,“既然你這麼說,那這件事就照着你的意思做吧!”

    ……

    另外一邊溫家。

    溫舒儀的手機在溫父的手裏,等看到短信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取消合同!

    這四個字不斷在溫父的瞳仁裏放大,他屏着呼吸,頓覺得腦袋裏嗡嗡得響個不停。

    慕宴洲明天就要見到人,偏偏這個時候,寧薇那邊發來了取消合同的通知。

    心裏發慌的他顫抖着雙手,立刻回撥了過去,想要跟寧薇再談一談。

    可是他回撥過去的時候,早就已經被拉黑了。

    溫父的雙腿一軟,微微踉蹌了下,整個人軟軟地跌坐在了椅子裏……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他突然用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撐了一把,氣勢洶洶的朝外面走去……

    房間裏,躺在牀上的溫舒儀用手指在脖子上的掐痕上輕撫了下,不由得撅了噘嘴,“媽,你說那個女人就是一個替身而已,到底哪裏比我好了?慕少爲什麼偏偏看上她了?”

    明明她才應該是正主,現在居然變成了替代品。

    一想到這些,她憋在心裏的氣就怎麼都咽不下去了。

    “日久生情。”溫母嘆息了一聲,語氣裏帶着抱怨的道,“她住在慕家那麼長時間,慕少對她產生了感情,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你一開始找替身的時候,我就是反對的,現在……”

    說到這裏的時候,溫母的喉嚨裏一哽,頓時有些說不下去了。

    “媽,我已經知道了,我不是一心也想要撥亂反正嗎?”

    想了想,她撒嬌得將身子往前一傾,一把勾着溫母的手摟在懷裏,“媽,你說要是我模仿她的性格和動作的話,能不能矇混過關?”

    聞言,溫母張了張嘴。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溫舒儀眯了眯眼睛,眼底迅速劃過了一抹厲色。

    惡毒的低斥着,“爸派出去的人,去爛尾樓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人,說不定她早就已經死在那個陰暗的角落裏了。”

    頓了下,她凜直了後背,動作裏帶着興奮得搖着溫母的手臂,“媽,要是她死了,我可就是唯一的溫舒儀了!”

    聽了這話,溫母沉吟了幾秒,有些贊同的點了點頭,一字一頓的道,“你說得對,她死了確實是一件好事。”

    “反正我們兩家的婚事已經定下了,難不成,他慕宴洲還要悔婚嗎?”

    “媽!”溫舒儀的眼睛一亮,連聲的喊着,“你趕緊派人一起找,一找到人就……”

    “你們這是在找死!”有些聽不下去的溫父怒氣衝衝的從外面闖了進來,他氣勢洶洶的揚起手,重重地在門上拍了兩下,大聲的咆哮着,“慕宴洲是什麼人?你們敢算計他?”

    “我告訴你,你的那點小伎倆,慕宴洲一眼就能夠看穿了!”他吹鬍子瞪眼睛的朝溫舒儀吼了一聲,轉頭用手指指向了溫母,冷笑不止的道,“慕宴洲是什麼人?”

    “這個世界上還有他不敢的事嗎?我告訴你,他不但可以會悔婚,還能夠用一隻手捏死我們溫家!”

    溫家?

    在慕宴洲的眼裏算得了什麼?

    不過就是一隻小小的螻蟻而已。

    溫父難得發這麼大的火,溫母和溫舒儀瑟瑟發抖的,噤若寒蟬得不敢吭聲了。

    “溫舒儀,我告訴你,你沒有這個福分進慕家的大門,儘快給我死了這條心吧!”

    他將手撐在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昨天晚上,你們母女聯手把人送進了爛尾樓,今天她就發消息過來要取消合作了!”

    “那我……”

    溫舒儀抻了下脖子,她開口的瞬間,溫父滿是戾氣的眼睛就瞪了過來,“溫舒儀,我現在要去慕家負荊請罪的替溫家謀一條生路!”

    “你給我乖乖在家裏祈禱,祈禱着慕少不會怪罪我們!否則我們一家就等着橫屍荒野吧!”

    說完,溫父擡腳在門上踹了下,轉身就走了。

    慕家老宅。

    溫父恭恭敬敬的在門口等了好幾個小時,一直到日光西斜才得以進門。

    “你怎麼過來了?”坐在真皮沙發裏的慕宴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明知故問的道,“這病……是看好了嗎?”

    “慕少,之前在慕家照顧兩位小少爺的並不是舒儀,她是小女請回來的替身……”在慕宴洲的目光之下,心肝發顫的溫父狗摟着身子,原原本本的將當初合同的事說了出來。

    頓了下,他緊張得輕嚥着口水,額頭上汗涔涔的,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不住得哆嗦了,“剛纔……剛纔她發消息過來說要取消個合作關係,然後就再也聯繫不上了!”

    “砰!”的一聲,慕宴洲一擡腳,直接將面前的茶几踹出了一長段距離。

    男人垂眸,視線牢牢鎖定在溫父的身上,周身的力氣肆虐席捲着,像是呼嘯而來的龍捲風,隱隱有了失控的跡象。

    他的眸色深邃得像是一個黑洞,下一秒就要將人裹入其中,吞噬得連渣子都不剩。

    在巨大的威懾力之下,溫父早就分已經汗如雨下,雙腿更是不停得打着顫。

    “騙我是什麼樣的下場,你考慮過嗎?”

    慕宴洲冰冷的聲音刺穿耳膜,溫父絕望得閉上了眼睛。

    隨即,他的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的跪在了地上。

    “慕少,我知道錯了!今天我就是專程過來跟您承認錯誤的!”

    溫父佝僂着身子的趴在地上,汗一滴滴的順着髮絲滴落,苦苦哀求着,“求求您……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生路?”慕宴洲蹙眉。

    “慕少,求求您了……”溫父將額頭抵在地板上,顫抖的聲音裏染上了哭腔。

    “我給你指一條明路!”慕宴洲看着他,目光裏帶着憐憫的冷笑着,“一晚上的時間,滾出我的視線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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