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即將要失去的感覺讓她的心裏升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要!”寧薇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從牀上豎了起來。
剛纔那是一個夢?
寧薇用手在太陽穴上撐了下,有些恍惚的在心裏想着。
但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她的心裏突然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剛纔的夢境實在是太過真實了,虛虛實實的,彷彿她真的經歷過一樣。
她正陷入沉思之中的時候,一直都守在外面的三個寶貝,頓時推門而入。
“媽咪!”三寶踢了鞋,熟練得爬進了她的懷裏,“你剛纔是不是做噩夢了?”
一時之間,寧薇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只能輕輕用手指在三寶的頭髮上扒着。
“媽咪,你怎麼了?”
似是看穿了她有心事,大寶皺了皺眉,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還用說嗎?”二寶斜着眼睛看了大寶一眼,大聲的道,“媽咪出了這樣的事,一定是嚇壞了。”
頓了下,二寶用臉輕輕在她的手背上蹭了下,氣咻咻的表示着,“媽咪,你別害怕!等我長大了,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聞言,寧薇笑了,頓覺得心裏暖融融的。
跟三個孩子說了一會子話,寧薇打算找慕宴洲說一聲謝謝。
她在書房裏找到人的時候,慕宴洲正在打電話,“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裏看到寧家消失……”
“等一下。”寧薇直接闖進了書房,用力將雙手往書桌上一撐,認真的睇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頓的道,“慕宴洲,你別動寧家,我要親自報仇!”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
她要的可不是寧家消失那麼簡單。
“好。”見她的態度堅決,慕宴洲點了點頭,又朝着電話裏說了一聲,“暫時別動寧家了。”
……
葉淮南在酒吧裏應酬。
喝了一個爛醉的他用手指挑着懷裏穿着暴露的酒吧女,手指曖昧的她的臉上摩挲着。
提前守在房間裏的寧馨兒看着眼前的畫面,氣得肺都要炸了。
趁着葉淮南洗澡的功夫,她直接從一旁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謝謝你送我先生回來,不過你這裏已經沒有你的事了!”說話的時候,她從包裏掏出一沓錢遞了上去。
酒吧女有些不甘願的朝房間看了一眼,最後還是轉身走了……
葉淮南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寧馨兒已經躺在牀上了。
“淮南。”等男人上了牀,她大着膽子的依偎向了男人。
酒意朦朧的男人定定的盯着她看了幾秒,直接俯身吻了上去。
寧馨兒有些得意的勾了勾脣,不過下一秒,當葉淮南近乎呢喃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的時候,她的身子不由得僵了下,“寧薇……”
寧薇!
現在葉淮南的風心裏只有寧薇了,是嗎?
她暗自在心裏想着的時候,葉淮南在她的下巴上印下了一串溼漉漉的吻,動作溫柔繾綣。
之前葉淮南口口聲聲說愛着她的時候,也未曾有過這樣溫柔。
她被當成替身了,還是寧薇的替身!
最重要的是,當初葉淮南可是她從寧薇的手裏搶下來的。
這算是什麼意思?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她都是寧薇的手下敗將是嗎?
想到這裏,寧馨兒的心裏頓時被一種不甘願的情緒充斥着。
內心已然有些扭曲的她眯了眯眼睛,媚笑着迎合着眼前的男人語氣婉轉纏綿的迴應着,“淮南,我在。”
“薇薇,你越來越漂亮了。”葉淮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往胸口上按了下,“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聽到男人這麼說,寧馨兒的心裏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撓了下,越發妒火中燒了。
“淮南,我不是回到你身邊了嗎?”她輕哂了下,主動將紅脣湊了上去。
醉眼迷濛的葉淮南呼吸一亂,一把叩着她的後腦勺吻了下去,一個翻身得將人壓到了身下……
第二天,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照了進來。
躺在牀上的葉淮南翻了一個身,手橫搭向一旁的時候,卻撲了一個空。
宿醉引得他有些頭痛欲裂。
他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一雙攥成了拳頭的手用力在太陽穴上敲了下,努力回憶着昨天晚上的事。
“淮南,我不是回到你的身邊了嗎?”
當寧薇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的時候,葉淮南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昨天晚上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是寧薇?
他早就已經說過了,他們之間有那麼久的感情基礎,寧薇哪裏可能說忘了就忘了?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現在寧薇想要玩欲擒故縱的遊戲,那他就陪着。
遲早有一天……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輕輕地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輕哼。
一掃酒氣,頓覺得神清氣爽的他簡單的在衛生間裏收拾了一下,嘴裏哼着歌的出了酒店。
……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慕宴洲勃然大怒的要滅了寧家的事,早就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
寧家求助無門,面面相覷且戰戰兢兢的坐在客廳的沙發裏。
唯恐慕宴洲一出現,寧家就會成爲過去式了。
轉眼,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了。
“軒軒。”寧老太太用掌心在柺杖上摩挲着,緩緩轉過頭朝寧軒看了一眼,“你的消息可不可靠啊?”
“當然可靠了!”寧軒的牙關有些打顫,強撐着解釋,“奶奶,我也是知道輕重緩急的!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可能用來開玩笑?”
聞言,寧老太太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見狀,江月茹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一圈,“寧軒,不如你再打個電話問問吧,我們一家子在這裏等着也不是一個事……”
正說着的時候,寧薇牽着二寶從外面走了進來。
“寧薇!”怒從心中起的老太太抄起柺杖就走了上去,怒氣騰騰的呵斥着,“誰讓你來這裏的?”
二寶護犢子的擋在了寧薇的面前,冷着臉的樣子簡直跟慕宴洲如出一轍,“你想要對我媽咪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