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這邊請!”
“慕少,請……”
慕宴洲一出聲,其他人的目光也不敢繼續在寧薇的身上停留。
他們揣着滿肚子的狐疑,快步跟了上去……
遠遠站到了一旁的寧薇見慕宴洲帶着人離開之後,不露痕跡地吁了一口氣。
她將雙手交叉在胸前,有些懶懶地在柱子上靠了一會。
對這樣的假面舞會不太感興趣的她想了想,直接走到一旁喫東西了。
叫人欣慰的是,這裏的東西做得非常可口,頗合寧薇的胃口。
她一個人喫喫喝喝,好不快活。
與此同時,趁着慕宴洲的注意力,沒有放在她身上的時候,她輕眯着眼睛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慕宴洲的霸道,她是受夠了。
剛纔過來的路上,她早就已經想過了,要是有機會的,她一定要從這裏逃走。
免得,慕宴洲以爲拿捏了她。
想到這裏,心裏有些忿忿的寧薇用力在蛋糕上插了下,氣性十足。
突然,寧薇的餘光不經意的在一道熟悉的身影上略過。
她呆了兩三秒的時間,直接丟下了手裏的盤子,轉身就追了出去。
表面上,慕宴洲在跟人談話,但實際上,注意力一直都在寧薇的身上打轉。
一見她衝出去,慕宴洲頓時什麼都顧不上了,拔腿就追了出去。
圍在慕宴洲身邊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站住!”一直追到外面,寧薇有些氣喘吁吁的圈住了那女人的手腕,“你……你跑什麼?”
看到寧薇的瞬間,那女人的臉色有些控制不住的泛白了。
“神經病,我又不認識你!”那女人掙扎了下,一把甩開了寧薇的手,“你追着我幹什麼?”
“你不認識我?”寧薇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步步地逼了上去,“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次,你到底認不認識我?”
她拼命瞠圓了眼睛,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那女人深深的朝寧薇看了一眼,突然甩開了腳上的高跟鞋,轉身就跑了……
“該死的!”寧薇咬着牙低咒了一聲,還想要再追上去。
但她身上的長禮服有些煩躁。
一時心急,她的腳上絆了下,險些摔了。
寧薇低頭擺弄禮服的功夫,那女人已經跑遠了。
此時,慕宴洲也從後面追了上來。
“出什麼事?”他一伸手箍住了寧薇的肩,望着那女人消失的方向,眼神裏帶着不善的質問了一句,“那女人是誰?”
剛纔寧薇看到一個影子就匆匆追了出來,她們之間應該有不少的糾葛吧?
此時,寧薇有些心不在焉的,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放空。
深吸了一口氣,她緩緩擡起頭跟慕宴洲對視了一眼,眼底閃爍着一種叫人看不懂的光芒。
四目相對,她的眼神莫名讓人有一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寧薇!”慕宴洲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巴,又重複的問了一遍,“回答我的問題,她是誰?”
見狀,慕宴洲也沒有再繼續勉強她。
一彎腰,男人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算了,我們先回去吧。”
雙腳騰空的瞬間,寧薇不由得掙扎了下,啞聲的朝男人嚷嚷着,“慕宴洲,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別動!”慕宴洲抱着她的力道緊了緊,輕聲威嚇着,“待會要是摔了,你可不要怪我。”
“放開我!”
越是不讓動,她就越是要唱反調。
不過掙扎了好一陣子,她還是沒能逃開男人的鉗制。
似是折騰得有些精疲力盡了,她低着頭埋進了男人的胸膛裏。
慕宴洲垂眸看了她一眼,快步朝外面走去……
回到酒店之後,洗過澡的寧薇一個人蜷在落地窗裏眺望着遠方。
她的目光幽幽的流轉着,輕輕彎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在手機屏幕上摩挲着。
斟酌了片刻,她深吸了一口氣,迅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了出去,讓手下的人去搜查凌思筠的下落。
凌思筠,也就是剛纔在假面舞會上的那個女人。
她有些想不明白,凌思筠怎麼突然在這裏。
總之,對於她來說,跟凌思筠相遇不是什麼好事。
當年,她在另外一個國家遇上了正在到處流浪的凌思筠。
當時,凌思筠正在被人欺負,出於一種憐憫的心態,她出手將人救下了。
凌思筠當着她的面前,痛哭流涕的訴說了自己悲慘的身世。
現在回想起來,寧薇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情,暫時收養了她。
可惜,好心未必有好報。
最後,凌思筠騙了她,然後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的消失了,任由她怎麼找都沒有下落……
思緒流轉,想到這裏的時候,寧薇勾着脣苦笑了下。
這件事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人生裏的黑歷史。
想到這裏,她深深地從肺裏吐出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得攥住了手機。
白皙的手背上,隱約有青筋暴起。
她向來都不喜歡糊里糊塗的。
關於凌思筠騙了她的事,她一定要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年凌思筠是被人指使?
亦或者,這裏面還有其他的隱情?
總而言之,她一定要將事情的瞭解得清楚透徹……
寧薇的心裏正忖着這些的時候,另外一邊的慕宴洲也派人去調查凌思筠的事了。
畢竟,今天寧薇表現出來的樣子有些太過反常了。
他必須要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關係!
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慕宴洲的心裏。
他坐在書房裏吞雲吐霧的,一旁的菸灰缸裏已經堆滿了菸頭。
夜深人靜,萬籟俱靜。
他正後仰着身子閉目養神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怎麼樣?調查有結果了?”他將手裏的煙往菸灰缸裏一按,直接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