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的心裏一驚,拼命掙扎着。
下一秒,她的雙腳騰空,整個人頭朝下的,被扛到了肩上。
隨着走動的動作,她的腦袋一下下的在男人的後背上撞擊着。
就在她覺得頭暈眼花的時候,突然被抱着扔到了牀上。
黑暗之中,一道頎長的身影俯身壓了下來。
意識到危險降臨,她蹬着雙腿,拼命掙扎着。
混亂之中,她似是踢到了什麼。
“寧薇,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隨即,慕宴洲強忍着痛意的聲音,在黑暗中響了起來。
驀地,她的神情一鬆,長長舒了一口氣。
隨即,房間裏的燈被打開了。
慕宴洲站在牀邊,凝眸看着她的樣子,薄脣輕勾的笑了。
“慕宴洲!”將他的樣子看在眼裏,寧薇瞠着眼睛,有些惱羞成怒的揚起拳頭,朝他的身上砸了下去。
她撲上來的時候,慕宴洲張開了雙臂,直接摟了上去。
“你這樣嚇人很有意思嗎?”寧薇扭着身子的掙扎了下,胡亂的揮着拳頭朝她的身上砸了下去,一聲聲的質問着,“怎麼樣?你覺得這樣很有趣,是不是?”
該死的惡趣味!
寧薇鼓着腮幫子,氣咻咻的在心裏抱怨着。
慕宴洲垂着眸,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盯着她。
突然,慕宴洲將她往牀上一推,直接俯身壓了上去。
男人的力氣極大無比,寧薇頓時有一種被壓制得動彈不得的感覺。
“慕宴洲!”寧薇瞠着眼睛,手腳並用的在他的身上推搡着,“你給我讓開!”
聞言,置若罔聞的男人一把圈住了她的雙手,牢牢地按在胸口上。
當深邃的目光定格在身上的時候,寧薇的心跳一促,頓時漏了一拍。
“慕宴洲……”莫名有些口乾舌燥的她用舌尖在脣上舔了下,開口的聲音也不似一開始那般強勢了。
“誰讓你出門不跟我報告的?”慕宴洲直勾勾的盯着她,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在她的臉上滑動着,喉頭輕震着,聲音裏透着一種說不上來的沙啞,“這是對你的一點小懲罰!”
臨走的時候,寧薇都知道跟大寶交代一聲,但卻偏偏忘記了他!
一想到這裏,慕宴洲的心裏就頗有些不是滋味了。
“下次,要是你再敢這樣,我可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聽到了嗎?”問話的時候,他又往下湊了湊。
此時,他們之間只剩下咫尺的距離,隱隱之中,呼吸有些彼此交纏着。
被壓制得有些動彈不得的寧薇看在這張在瞳仁裏放大的俊臉,頓時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自在。
她不動聲色的輕扭着身子,嘗試着想要脫離男人的鉗制。
但此時,男人彷彿早就已經看穿了她的意圖一樣。
只要她稍稍有動作,男人壓在她身上的力道就越是加重了。
就在寧薇輕擰着眉,絞盡腦汁地想要逃脫的時候,男人突然一點點的湊了上來。
“你做什麼?”
噗通……噗通……
寧薇的心跳加速,心臟彷彿要從心口裏跳出來了一般。
片刻之後,他的薄脣輕輕往上勾了下,一個薄如蟬翼的吻,突然落在了寧薇的眼皮上。
男人吻下來的瞬間,寧薇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驀地,灼燙的溫度從眼皮一路下行着,連帶着她的心臟也像是被炙燙了一般,有些控制不住的收縮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薇彷彿突然反應過來一般。
她倏地將頭扭向了一旁,彷彿突然間反應過來了一般,猛地用手在男人的身上推了一把。
慕宴洲一時沒有防備,整個人被掀翻在地了。
“慕宴洲!你太過分了!”寧薇瞪着眼睛,有些炸毛的從牀上跳了起來,吹鬍子瞪眼睛的衝着男人喊道,“你這個該死的男人,永遠都不知道尊重兩個字要怎麼寫,是不是?”
“我告訴你,下次要是你再敢這樣,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匆匆拋下了一句話,她踉蹌地從牀上跳了下來,直接衝出了房間。
幸好,總統套房裏不止一間房。
迅速跑到另外一間房裏的她將後背抵在門上,直接反鎖了房門。
與此同時,她用手按着胸口,呼吸凌亂不已。
她大口的喘息着幾聲,但仍覺得雙頰有些抑制不住的發燙。
有些心緒不寧的她用雙手捂着了臉,緩緩閉上了眼睛。
驀地,慕宴洲俯身吻上來時候那種欲氣滿滿的畫面,再一次在腦海裏浮現了。
好不容易纔稍稍平復了的心臟亂跳着,隱隱有些不受控制的跡象。
這不是慕宴洲第一次吻她了。
可是爲什麼……
爲什麼這一次她有一種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感覺。
難道,她喜歡上慕宴洲了?
當這個念頭從心裏升起的時候,寧薇咬着脣,立刻搖頭否決了。
不對!
慕宴洲就是一個自大狂。
她又沒有受虐傾向,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狂妄自大的男人?
寧薇暗自在心裏想着,心緒有些久久不能平靜。
良久,失序的心跳總算是歸於平靜的。
隱隱的,寧薇的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彷彿很久之前,她也有過這樣的經歷一般。
只是……究竟是什麼時候呢?
爲什麼,她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慕宴洲突然出現的緣故,寧薇翻來覆去了大半宿。
忙碌了一天,她的身體疲憊得不行,但腦袋裏卻是清醒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她總算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寧薇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
從慕宴洲的房前經過的時候,她忍不住抻頭,小心翼翼地朝裏面看了一眼。
牀上的被子鋪得整整齊齊的,好像從來都沒有人睡過一樣。
看樣子,慕宴洲已經離開了。
說不清楚爲什麼,一想到慕宴洲悄無聲息的走了,她的心裏竟無端產生了一種失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