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牀上躺了一段時間,一恢復行動能力,他就立刻要去公司。
江月茹有些不放心,但又不敢刺激他,只能在一旁陪着。
他們從出租車下來,直接被保安擋在了大門口。
“對不起兩位。”保安面無表情的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沒有預約,我不能放兩位進去。”
“睜大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我可是這家公司的總裁!”寧玉平耍威風的擺出了一副嘴臉,厲聲的朝保安呵斥着,“你敢攔着我,信不信我馬上開除了你?”
“開除?”保安由上至下的將他打量了一番,眼神裏帶着輕蔑的道,“你有這個本事嗎?”
一想到被寧薇和季寒昀聯手算計的事,寧玉平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了。
他堂堂寧氏集團的總裁,現在居然被一個小小的保安看不起?
“你把這裏管事的人叫下來!”寧玉平氣急敗壞的用手在衣袖上擼了一把,惡聲惡氣的道,“我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讓你從這裏滾蛋!”
“不好意思。”保安翻了一個白眼,“我們主管是不會見閒雜人等的。”
說到閒雜人等的時候,保安用眼梢的餘光瞄了一眼,眼神越顯得蔑視了。
“你……”寧玉平伸手一指,憋得面紅耳赤的。
被氣得不輕的他身子往後一仰,嘴角不受控制的往旁邊歪了下。
“算了!”眼見他又有中風的跡象,江月茹伸手扶了一把,連聲的勸着,“玉平,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吧!你別生氣,一會氣壞身子就不划算了。”
寧玉平深知吵不過保安,但又拉不下面子。
現在有人在旁邊勸和着,他半推半就走了。
離開公司之後,兩人直接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這一定是寧薇搞的鬼!”沉默了半晌,寧玉平咬牙切齒的伸手朝裏面一指,粗聲粗氣的咒罵着,“她和別人串通一氣的從我的手裏搶走公司!我一定要討一個說法!”
聞言,江月茹的眼眶一紅,有些抽抽搭搭的開始掉眼淚了。
寧玉平中風的這段時間,家裏的日子是越發難過了。
其他人躲着他們就跟躲瘟神一樣,好像唯恐被他們纏上一樣……
“你哭什麼?”寧玉平轉過頭瞪了她一眼,倏地用手在膝蓋上撐了一把,“走!我們去找葉家!”
好歹,他們之間也是姻親。
寧家出了這麼大的事,葉家多多少少也要幫點忙吧!
提起葉家的時候,江月茹嗚咽了一聲,眼淚掉得更兇了。
“不要去了!”她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寧玉平的手,哽咽着聲音的道,“馨兒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跟我聯絡過了!我找人打聽了下,她現在在葉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怎麼可能?”寧玉平瞪着眼睛,滿是不敢置信的盯着江月茹,大聲的強調着,“馨兒的肚子裏可懷着葉家唯一的孩子!葉淮南廢了!馨兒肚子裏的孩子就是葉家唯一的希望!”
頓了下,他垂眸看了江月茹一眼,語氣裏滿是不善的開口了,“馨兒過得不好的消息是哪裏傳出來的?她現在飛黃騰達了,就覺得我們礙事了,是吧?”
寧玉平執意要過去,江月茹沒轍,只能陪着過去。
他們跟葉家的傭人說明來意,傭人用詭異的眼神看了一眼,轉身就走了……
寧玉平堅持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是認命了。
就在他們相互攙扶着要離開的時候,葉淮南開着車回來了。
“岳父岳母。”他怪笑着打了一個招呼,“你們這就要走嗎?還是進去坐坐吧。”
將他的樣子看在眼裏,江月茹的心裏咯噔了下,只覺得葉淮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就在她開口想要拒絕的時候,笑容滿面的寧玉平點頭如搗蒜的答應了下來,“淮南,麻煩你了。”
“我們好久都沒有見到了馨兒了,今天專程過來看看她。”
“進來吧。”葉淮南用眼梢的餘光瞄了他們一眼,薄脣不斷往上勾着。
一進門,葉淮南就將他們帶進了一間房間,“你們現在這裏休息一下吧,我去叫馨兒過來。”
“好。”寧玉平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
他們乖乖坐在房間等着,結果好半天都沒有人過來。
房間裏的溫度升高,莫名讓人有一種喘息不過來的感覺。
眼前有些發暈的江月茹想要打開窗透透氣,這才發現房門被反鎖了。
“壞了!”回想起葉淮南詭異的眼神,只覺得身上汗毛直立的她轉身去拉窗戶,但不管她怎麼用力,窗戶都紋絲不動的。
房間裏的溫度還在不斷上升,很快兩人就有了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我就跟你說這裏來不得吧!”江月茹朝已經開始翻白眼的寧玉平看了一眼,語氣裏帶着絕望的道,“你非犟着要過來!我們今天只怕是要死在這裏了!”
聞言,寧玉平呶了呶脣,似是想要說什麼。
但話到了嘴邊的時候,他一言不發的閉上了眼睛。
寧玉平的身體還虛着,有些撐不住的往旁邊歪了下。
就在他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房門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開了!”江月茹的眼前一亮,順勢用手在身旁人的身上推了一把。
驀地,寧玉平睜開了眼睛,起身就朝門口衝去,迫不及待的想要呼吸新鮮空氣……
他一隻腳跨出門,早就已經等在門口的葉淮南,面無表情的擡腳踹向了他的胸口。
一時沒有防備,寧玉平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後一仰,連帶着將江月茹都帶倒了。
兩人躺在地上唉唉叫喚着的時候,葉淮南掄起拳頭,惡狠狠的朝兩人的身上砸了下去。
“你們的女兒給我戴了綠帽子,你們還敢找上門?”
“今天我不打死你們,我就不姓葉!”
“你知道你們寧家教出來的好女兒給我們葉家惹下了多少麻煩嗎?”
葉淮南一聲聲的喊着,下手的動作更狠了。
寧玉平和江月茹這樣老弱病殘的組合哪裏是他的對手,只有被迫捱揍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