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慕宴洲就連招呼都沒有來得及跟顧二少打,直接追了上去。
循着消息,他帶着人一路追蹤過去了。
一直到地方纔發現他被人耍了,這裏根本就是一個空置的倉庫。
“慕少,對不起!”
手下的人滿頭大汗,戰戰兢兢地想要解釋。
聞言,緊抿着脣的慕宴洲一言不發地睃了他一眼,直接擡起手做了一個動作,冷聲的吩咐了下去,“到處找找,看看有沒有有用的線索。”
“是!”幾個手下異口同聲答應了一聲,迅速朝四下散開尋找了。
“慕少,這裏有一封信,像是特意留下的。”
一聽到聲音,慕宴洲的目光一轉,直接走了上去。
陰鷙着眼神的他壓低了眉梢,一言不發的展開了信,裏面寫着一個地址。
慕宴洲的目光一閃,冷嗤着將手裏的信揉成了一團,沉着臉朝外面走去了……
他依信上的地址趕過去的時候,季風城的弟弟正慵懶且悠然的做着日光浴。
遠遠見慕宴洲走上來,他隨手將取下的墨鏡放到了一旁,涔薄的脣輕勾着,一臉似笑非笑的開口了,“果然是我小瞧了慕少,你找到這裏的速度,比我想象之中要快得多。”
面對他近乎恭維的態度,慕宴洲冷着臉,很是不客氣的開口了,“不要賣關子了,有話就直說吧!你把我騙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他挑眉笑着,輕描淡寫地用手指在下巴上輕着,慢條斯理的輕哼着,“我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想要跟道個歉。”
“道歉?”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慕宴洲猝不及防的冷哼了下。
“關於之前我對寧薇做的事,我深表歉意。”他用手壓着胸口,紳士地朝慕宴洲行了一個禮。
目光一轉,他倏地有擡眸,話鋒一轉,突然變了一種語氣,“除了道歉之外,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尋求合作。”
陰冷着眼神的慕宴洲下巴輕昂着,望向他的目光裏滿是譏誚,“合作?你在開玩笑嗎?你的身上有什麼是值得我合作的嗎?”
面對有些桀驁的態度,季風城的弟弟輕彎了下脣,不怒反笑。
他的目光幽幽流轉着,反手背到了身後,一步步走了上去。
在慕宴洲的面前站定,他輕挑着眉,不徐不緩的開口了,“慕少,你先別急着否決。”
“我究竟有沒有合作的價值,不如先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定!說不定我們能一拍即合,您說,是吧?”
聞言,慕宴洲不住冷笑着,“說吧,我洗耳恭聽。”
“慕少,其實除了蘇啓舟盯着您的未婚妻之外,季風城的心裏也打着一樣的算盤。”
說話的時候,他用眼梢的餘光睃着,慢條斯理的道,“或許您還不知道吧?季風城把寧薇和三個孩子的照片隨身攜帶着。”
頓了下,他伸手在慕宴洲的肩上搭了下,“慕少,同爲男人,這季風城的心裏在打着主意,我想應該用不着我多說了吧?”
“慕少,只要你答應跟我合作,幫我拿下季家全部的財產,我就幫你束縛着季風城,再也不讓他出現在寧薇的面前了。”
頓了下,他的眼神裏染上自負的輕笑着,“慕少,寧薇對你來說有多重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
“怎麼樣,這筆生意不虧吧?”
“我用得着你幫嗎?”慕宴洲冷冷撥開了他的手,反脣相譏的道,“季風城對我來說,根本就什麼都不是,明白了嗎?“
驀地,季風城弟弟臉上的表情變了下。
“我警告你,不要再把主意打到寧薇的身上,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拋下了一句警告的話,慕宴洲將雙手踹在兜裏,徑直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季風城弟弟的目光一黯,臉色突然陰沉得有些嚇人。
“慕宴洲,我給過你機會的。”他的嘴角往上勾了下,喃喃自語的道,“既然你不知道珍惜,那就不要怪我了!”
話音未落,他舉起手朝手下的人打了一個手勢,冷聲的開口了,“通知蘇啓舟,慕宴洲已經離開了,讓他儘快動手!”
說完,他吁了一口氣,重新躺回了椅子裏……
另外一邊,腦袋裏有些發懵的寧薇怔怔的,還在消化自己跟慕宴洲在一起過的事。
“這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她用力蹙着眉,雙手不斷在太陽穴上輕敲着,喃喃自語的嘟噥着,“爲什麼,我對於這些事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就在此時,她胳膊裏的通訊器突然有了反應。
陡然回神的寧薇條件反射的用手捂住了通訊器。
通訊器能夠產生這種反應,那就證明蘇啓舟就在附近。
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跟蘇啓舟斷了聯繫,但現在蘇啓舟已經找上門了,有些事,她遲早都是要面對的。
寧薇咬着脣的遲疑了下,就在她盤算着要怎麼回覆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嘈雜的叫喊聲。
她的心裏一驚,趴在窗口朝樓下張望了下,這才發現顧家發生了暴亂,受到了驚嚇的傭人四下奔跑着,就像是沒頭的蒼蠅一般。
意識到不妙,她也顧不上許久,直接衝了下去。
花園裏,那架專屬於的她的鞦韆已經遭到了破壞。
一行人得了命令,就像是瘋了一般,拼命用手裏的東西朝鞦韆上砸去。
“住手!”怒上心頭,寧薇只覺得大腦裏一片空白了。
她撥開人羣衝了上去,張開雙臂擋在了鞦韆的前面,紅着眼睛的嘶吼着,“我讓你們住手!聽到了沒有?全部給我住手!”
見寧薇擋在前面,他們不敢再動手,唯恐傷到了她。
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幾個人緩緩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寧薇回頭看着被砸得千瘡百孔的鞦韆,眼睛紅得更厲害了。
蘇啓舟!
她瞠着通紅的眼睛,有些恨意的在心裏喊出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