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裏的鞭子往地上一拋,突然出手,直接鎖喉了。
男人一臉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
見狀,慕宴洲輕撇了下嘴角的冷笑了下,“你這是打算替蘇啓舟去死?”
聞言,男人沒有做聲,但表現出來的樣子分明就是默認了。
“好。”怒極反笑的慕宴洲反手在他臉上拍了下,壓低了聲音的開口了,“你今天替蘇啓舟死了,你確定他會保住你的家人嗎?”
說到“家人”兩個字的時候,慕宴洲強調的咬了一個重音。
男人睜開眼睛朝慕宴洲看了一眼,眼神裏隱隱露出了一絲懼意。
“我數到三!”抓住了突破點之後,乘勝追擊的慕宴洲豎起了三根手指,一字一頓的警告着,“要是你再不說的話,我馬上……”
“我只知道蘇啓舟把人帶往了西方!”不等他將話說完,男人用力閉上了眼睛,一股腦的道,“他們不在任何城市,應該是朝偏僻的地方去了……”
顫抖着聲音的男人輕嚥着口水,又開口了,“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不要對我的家人下手!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西方?
慕宴洲在心裏默唸着這兩個字,轉身就走了……
寧薇饒着小島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回去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很喪氣。
她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裏,傭人也不敢打攪。
晚上喫飯的時候,寧薇莫名覺得飯菜跟前兩天有些不同。
“怎麼了?”見她頓住了,蘇啓舟主動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的碗裏。
“今天換廚子了嗎?”想了想,寧薇忍不住問了一句。
蘇啓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一轉頭看向了管家。
視線交匯,管家的雙手交疊着,畢恭畢敬的道,“沒有換廚子!寧小姐,是今天的飯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稍後我去跟廚子交代一聲。”
寧薇也不知道究竟要怎麼說。
她第一口喫上去的時候,就覺得食物的味道變了,但真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她又有些說不上來。
“可能是我今天胃口不好吧。”
她勉爲其難的笑了笑,草草吃了幾口就放下了手裏的碗筷。
頓了下,她輕輕一轉頭看向了蘇啓舟,淡漠着神情的開口了,“我剛纔出去走了一圈,有點累了。”
“那你先回房間休息吧。”蘇啓舟微笑的看着她。
“嗯。”寧薇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轉身就上樓了。
蘇啓舟雙手交握的目送着她,一雙瞳仁裏有碎的微光在閃爍着……
回到房間之後沒有多久,寧薇就莫名覺得心慌。
她用手按在悶得快要窒息的胸口上,只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
下一秒,那種熟悉的疼痛感又洶涌而至了。
跟上一次不同,這一次頭痛的感覺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啊!”她用手捂着太陽穴,扯着嗓子的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
隨即,難以承受的她一下一下的往牆上磕去,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夠緩解痛意……
他猛地轉身,氣勢洶洶的要闖進去。
就在他擡腳要踹門的時候,醫生連忙伸手攔了上去,“蘇先生,現在所有的事都在我們的掌控範圍之內!再等一等,我想要看看寧小姐可以堅持多久!”
聞言,蘇啓舟狠狠瞪了過去,眼神犀利得彷彿要喫人一般。
臉色微微變的一聲呼吸一窒。
“滾開!”蘇啓舟擡手把醫生推到了一旁,直接踹開房門闖了進去。
此時,寧薇捂着腦袋的蜷縮成了一團,來回打着滾。
“寧薇!”蘇啓舟叫了一聲,飛撲了上去,直接將人攬進了懷裏。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摺疊的瑞士軍刀,割破了手指,就朝寧薇的嘴裏喂去……
沒一會,寧薇的狀態就恢復了,就連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不過她被折騰得有些脫力,還沒有等睜開眼睛,就歪着頭暈了過去。
蘇啓舟看着她,動作有些愛憐的在她的臉頰上勾了下,打橫將人抱回了牀上。
醫生在一旁做着數據,神情難掩激動。
“成功了!”他的手指微微有些戰慄着,嘴裏不住的唸叨着,“恭喜蘇先生!研究成功了!”
此時,蘇啓舟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寧薇的身上。
看着那張微微有些泛白的小臉,他的心臟控制不住地抽痛了下。
“出去!”他伸手替寧薇掖了掖被子,冷冰冰地回眸朝醫生看了一眼,“不要再這裏打攪她休息!”
說完,他起身,直接朝外面走去了。
醫生正興奮着,壓根就沒有覺察到蘇啓舟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鷙氣息。
“蘇先生。”他看着數據,一雙眼睛裏閃爍着興奮的光,不住的碎碎念着,“當年我發現您的血液成分跟常人不同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
頓了下,他長舒了一口氣,語氣裏帶着唏噓的道,“真是沒有想到,有生之年,我居然順利完成了這個研究!”
“蘇先生,你知不知道這個研究……”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蘇啓舟突然轉身,直接掐着他的脖子將他按到了角落裏。
一見情況不對,醫生的話戛然而止了。
跟眼神陰鷙到了極點的蘇啓舟對視了幾秒,他緩緩起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
“你給我聽好了!”說話的時候,蘇啓舟用力將人往牆上按了下,一字一頓的道,“不準爲了你的研究傷害寧薇!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當然。”醫生的嘴角控制不住的輕抽了下,望向蘇啓舟的瞳仁微微有些顫抖,“我知道寧小姐對您的重要性,我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現在,寧薇也算是他的實驗成果之一。
就算沒有蘇啓舟的吩咐,他也不可能動寧薇一根汗毛的。
這個研究結果一旦公佈,定然會造成轟動。
他護着還來不及呢……
蘇啓舟深深朝醫生看了一眼,倏地鬆開了手,轉身就朝書房走去了。
醫生看着他的背影,狠狠籲出了一口濁氣,不住地用手在心頭上輕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