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慕宴御說漏了嘴。
他的心裏肯定,慕宴御一定知道寧薇的下落。
想要找到寧薇,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撬開慕宴御的嘴。
不過一轉念,想到慕宴御油鹽不進的樣子,他的目光一沉,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陰沉了。
“吱嘎”一聲,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
慕宴御被綁在椅子上,但卻半點都沒有被綁着的自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哥,你已經好了?”他的目光在慕宴洲的臉上轉了一圈,有些絮絮叨叨的道,“睡了兩天,你的臉色果然是好了!你都不知道,我那天揹你回來的時候,你的臉色都已經發青了……”
“寧薇在哪裏?”
慕宴洲沒有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了。
聽到寧薇的名字,慕宴御的話頭一止,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了。
“我說了,我不知道!”他用力咬住了後槽牙,語氣裏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暴虐。
“慕宴御!”慕宴洲咆哮的低吼了一聲,“你還要跟我說謊?”
“說了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他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輕嗤,猛地扭頭看向了一旁,一副拒絕繼續交流的樣子。
“慕宴御!”
任由慕宴洲怎麼咆哮,他眯着眼睛,不再給出任何反應了。
怒從心中起,慕宴洲鐵青着臉,揚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個巴掌,“告訴我寧薇在哪裏!否則,你別怪我不念及兄弟之情的對你不客氣。”
“兄弟之情?”慕宴御冷笑了下,有些嗤之以鼻的道,“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兄弟之情可言嗎?一直以來,我都是把你當成親哥哥看待的!”
“這一次你暈倒了,也是我把你扛回來的!可是你呢?”
“慕宴洲,你爲了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動手!”越是說着,他的語氣就越是羞惱了,“我真的很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當成弟弟看待了?”
“你……”
慕宴洲抿了抿脣,剛想要說話。
只是話還沒有說出口,直接被搶白了,“你就算在這裏打死我,我的答案也是一樣的!我不知道寧薇在哪裏,我也勸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聞言,慕宴洲冷冰冰的看着他,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陰鷙的氣息。
將他的樣子看在眼裏,慕宴御輕撇着嘴角的笑了。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挑了下眉,話鋒一轉,突然換了一種說辭,“如果你一定要從我的嘴裏問出一個答案,那我只能告訴你,寧薇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到你身邊了。”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反正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寧薇一個女人。”
“哥,”他輕吁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你只是現在惦記着寧薇而已!你忘了?當初你跟顧婉心分手的時候,不也消沉了好一陣子嗎?最後……”
話說到這裏,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定格在慕宴洲的身上,發出了一串意味不明的笑。
他說這些,擺明了就是要故意激怒慕宴洲。
驀地,慕宴洲陰鷙着臉地間廳櫃手指捏得咯咯作響的。
慕宴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着臉,直接轉身離開了……
身後,慕宴御有些叫囂的喊着。
慕宴洲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直接出了門……
他面牆而立的站了一會,猛地揚起握成拳頭的手砸在了牆上。
片刻之後,他轉頭朝手下看了一眼,陰惻惻地開口了,“去把慕宴御的媽請過來!”
說到請字的時候,他有些似笑非笑的咬了一個重音。
“是。”
手下的人答應了一聲,即刻轉身去辦了……
蘇啓舟將寧薇帶走之後,溫舒儀嫉妒得要死。
之前,蘇啓舟將自己救回來,溫聲細語哄着的時候。
她真的以爲這個男人是真心爲自己好的。
甚至,她的心裏有了一種衝動。
其實不能跟慕宴洲在一起,蘇啓舟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哪裏知道……打從一開始的時候,蘇啓舟就是爲了利用她。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寧薇!
“寧薇!”她猙獰着臉,硬生生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個字。
隨即,她重重將手裏的空酒杯拍到了吧檯上,“憑什麼全世界的男人都要圍着寧薇打轉?我究竟有哪裏比不上她的地方?”
酒保將一杯酒送上來的時候,心裏煩悶的她一口就幹了。
喝得有些着急的她打了一個酒嗝,苦笑着喃喃自語着,“爲什麼……爲什麼我喜歡的男人全都看上寧薇了?”
她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
在究竟的作用下,臉很快就變得通紅了。
“小姐。”一個男人突然伸出手蓋住了她面前的酒杯,“我看着你很久了,你這樣喝是會醉的。”
“你別管我!”
溫舒儀嘟噥了一聲,一把推開了他。
“別這樣。”男人輕笑着,直接從她的手裏奪下了酒杯,“你這樣,我是會心疼的。”
“心疼?”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的事,溫舒儀反手在鼻尖上指了下,“你是誰啊?他們都不心疼我,你憑什麼?”
她喝得有些多,但神志還是清醒的。
將她的樣子看在眼裏,男人笑了。
“你長得這麼漂亮,我當人心疼你了。”說話的時候,男人的手順着她的肩一點點往下滑着,捏着她的腰往懷裏帶了帶,恭維着道,“全場的女士裏,你是最漂亮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都好,剛纔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都覺得你跟我心目中的女神一模一樣。”
“女神?”醉眼朦朧的溫舒儀喃喃自語着,咯咯的笑了。
隨即,她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領,用力往前扯了下,語氣霸道的道,“既然你說我是你的女神,那就陪我喝酒吧!”
“恭敬不如從命!”
男人由上至下地將她打量了一番,一雙眼睛裏帶着說不出來的曖昧。
兩人推杯交盞,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
溫舒儀搖晃着身子,醉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眼見差不多了,男人朝着她吹了一口氣,啞着聲音,曖昧的道,“你喝多了,我們走吧。”
“嗯。”
溫舒儀胡亂點了點頭,跌跌撞撞的跟着男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