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辦公室,慕宴洲側身坐在辦公桌上。
他危險的眯起了狹長的眸子,凝結着冰霜的目光直勾勾望着窗外,身上更是裹上了一層森森的寒意。
之前假寧薇小動作頻頻,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懶得拆穿而已。
現在這個女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敗壞的名聲?
思及此,他的眉目用力往下一壓,眼底劃過了一道喋血的光芒……
假寧薇在公司裏揚眉吐氣了一把,整個人得意到不行,就連走起路都彷彿帶着風了。
“宴洲。”她嬌滴滴的接起了電話,“你要帶我出去喫飯?順便見一見商場上的朋友?”
她一陣狂喜,直接從沙發裏起身了。
“好的。”也不知道電話裏的人說了什麼,她眉開眼笑的答應着,“宴洲,那我們一會見。”
千盼萬盼,她終於等到了今天。
只要她在慕宴洲的身邊站穩了腳跟,往後哪怕是寧薇回來了,她也不用怕了。
她控制不住的在心裏想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在心裏暢想了一番未來之後,她轉身就去衣帽間裏收拾打扮了……
她在衣帽間裏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慕宴洲的車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上了車之後,她攬鏡自照,竭力想要在慕宴洲商場的朋友面前表現出最完美的姿態。
確認完美無瑕之後,假寧薇總算是放下了鏡子。
與此同時,她眼梢的餘光朝窗外一掃,頓時變了顏色,“你們想要帶我去哪裏?”
她瞪着眼睛,怒目相斥的道,“這分明是去郊外的路!你是第一天上班嗎?立刻給我調頭回去!”
“要是耽誤了我的事,你明天就給我滾蛋!”
此時的她絲毫都沒有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低着頭就想要給慕宴洲打電話抱怨。
就在這時,正在開車的司機突然鬆開了方向盤。
他猛地轉身,直接抖開一條毛巾捂住了假寧薇的口鼻。
“唔!”手機從掌心裏滑落,假寧薇瞠着眼睛想要掙扎。
但當一股奇異的香味涌入鼻腔的時候,她身上的力氣一下子就被抽乾了。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她軟綿綿的歪着身子倒向了一旁,暈的不省人事了……
一陣陣令人作嘔的餿臭味不管襲來,假寧薇用力皺了皺眉,勉強睜開了眼睛。
在藥物的作用下,她的腦袋還有些暈眩。
緩了好一陣子,她總算是掙扎着坐了起來。
此時,她的手腳都被嚴嚴實實的綁住了。
意識到危險降臨,她拼命掙扎着,企圖掙脫掉身上的繩子。
也不知道繩子究竟是用什麼結綁的,她越是掙扎,繩子就勒得越是緊。
當細細的繩子掐進肉裏的時候,她忍不住輕抽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倉庫的門被打開了。
四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望向假寧薇的目光就像是在審視一個獵物一般。
“你們想要做什麼?”她的背脊有些發涼,但還是強裝鎮定的朝眼前的人大吼着,“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話音未落,一個男人直接在她的面前蹲下了。
“你剛纔說你是慕宴洲的太太?”男人用手托住了她的下巴,語氣很是和善的開口了。
“是。”假寧薇的心定了定,頤指氣使的道,“要是你們現在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
她正說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變了臉,狠狠扇了她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將假寧薇整個人都刪懵了。
血腥味刺激着味蕾的時候,她不敢置信的瞠圓了眼睛。
“我們還真沒有找錯人!”下一秒,男人冷笑着抓着她的頭髮提了起來,“慕宴洲欺負我們兄弟,我們就折磨他的馬子!”
“你不是慕太太嗎?”伴隨着一記冷笑,一鞭子狠狠抽在了她的身上,“今天你就好好替慕宴洲贖罪吧!”
“啊!”
假寧薇痛苦的大叫着,大滴的冷汗順着額頭滾落。
鞭子抽打在身上的聲音不絕於耳。
很快,假寧薇的身上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就連呼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她整個人就像是被從血裏撈出來的一般。
即使變成了這樣,這羣人也沒有打算放過她。
爲首的男人用力將手裏的鞭子往地上一扔,冷冷的開口吩咐着,“找一根繩子把她吊起來,不許讓她睡覺!”
假寧薇精疲力盡的,不過只要一有閤眼的跡象,一盆盆鹽水就毫不留情的潑到了她的身上。
帶着鹽的水彷彿有了生命力一般,不斷啃噬着她的傷口,痛得她百爪撓心,難以言喻的難受。
虛弱的被吊在半空中的女人無力的垂着頭,頓時有了一種瀕死的感覺。
她用力咬住了下脣,艱難的擡眸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慕宴洲爲什麼這麼無能?
都這麼久了,他還沒有找到這裏嗎?
難道……這一次她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另外一邊,慕宴洲從會議室裏出來的時候,助理第一時間迎了上去,壓低了聲音的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彙報着,“慕總放心,我們派出去的人沒有露餡。現在那個冒牌貨以爲是我們的對家綁架的她。”
聞言,慕宴洲挑了挑眉,表情淡淡的。
擦肩而過的一瞬,他有些漫不經心的開口了,“加工資。”
聽着清清冷冷的語調,助理高興的不行,笑得有些合不攏嘴了。
最近,公司裏的氣氛一直都愁雲慘霧,氣氛低迷。
見他這樣,有人忍不住走了上來,“你高興什麼呢?你可是慕總的助理,你就不怕……”
話說到這裏,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不會的。”助理側身,洋洋得意的用手在心口上拍了下,“我幫總裁出主意收拾了一個人,總裁剛纔誇我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工資……又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