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寧薇距離慕太太只剩下一步之遙了,而頂着一樣臉的她卻像是老鼠一樣躲在陰森角落裏,她就恨不得用到將這張臉刮花了。
寧薇……
她用力咬住了後槽牙,有些狠狠的在心裏咀嚼着這個名字。
就是這個女人破壞了所有屬於她的東西。
如果不是寧薇的話,她早就已經是慕太太了!
猙獰着眼神的她用力將雙手握成了拳頭,狠狠在桌上捶了一把。
與此同時,她眼底的恨意更濃了……
“吱嘎”一聲,房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白騰輕車熟路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直接從後面擁住了她。
男人擡眸看着鏡子裏的女人,修長的手指不斷在她的臉上摩挲着,來來回回的。
當一道一閃而過的迷戀色自男人的眸子裏劃過的時候,溫舒儀緩緩閉上了眼睛。
突然間,她一伸手捏住了男人的手指,直截了當的開口了,“你是不是喜歡這張臉?”
“是啊?”男人陰鬱的表情裏劃過了一抹笑意。
隨即,他用手托住了溫舒儀的下巴,順勢在她的脣上親了一口,“這張臉比你之前的順眼多了。”
話音未落,白騰打橫將她抱了起來,直接扔到了牀上。
“撕拉”一聲,溫舒儀身上的睡衣被撕開了,男人俯身壓了下來,吻如雨點一般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溫舒儀瞪着眼睛看向了天花板,目光裏滿是揮之不去的冷意。
她用力捏着手指,指節有些控制不住的泛白了。
男人的喘息聲在耳畔迴盪着,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
爲什麼……
爲什麼所有人都喜歡這張臉?
寧薇,難不成是妖精轉世嗎?
否則,她哪裏來的本事勾住這麼多男人?
寧薇醒來,已經差不多是兩個小時的事了。
她有些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目光在辦公室裏環顧了一圈,饒有興致的開口了,“你的辦公室裏太空了,我幫你設計一點小玩意吧?”
“隨你。”慕宴洲笑着,“這裏是你的地盤,你想要怎麼做都可以。”
聽了這話,寧薇頓覺得心情大好。
兩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一擡頭就能夠看到對方了……
“給我送一杯咖啡進來。”
慕宴洲撥通了內線電話的時候,寧薇猛地擡眸看了一眼,“我去幫你衝吧!正好,我也出去活動一下。”
“好。”慕宴洲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底滿是寵溺……
茶水間裏。
寧薇過去的時候,兩個員工正捧着咖啡在說話。
“凌思筠是怎麼回事?她已經曠工兩天了。”說話的女員工蹙眉嘆息了一聲,“我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壓根就沒有人接。”
“你說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們要不要報警啊?”
“你少在這裏鹹喫蘿蔔淡操心了。”另外一個翻了一個白眼,語氣裏帶着酸溜溜的道,“我可是聽說前幾天有開車豪車的人來找她。”
“要我說,她早就已經看不上這個工作。”
“不是吧。我記得她之前挺窮的。”
“可是……”
“別可是了,趕緊回去工作吧!”
……
一直到女員工離開茶水間,寧薇這才走了進去。
趁着煮咖啡的時間,她輕蹙着眉,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據她瞭解,凌思筠一直都東躲西藏的。
有開着豪車的人找她?
難不成,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暗自在心裏想着,心裏微微有些發沉了。
……
將咖啡送回辦公室的時候,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裏帶着擔憂的開口了,“你可以幫我查一個人嗎?”
“誰?”
“凌思筠,你應該知道她是誰吧?”
之前,慕宴洲跟凌思筠之間也算是有一面之緣。
“好像有點印象。”見寧薇沒有解釋的意思,他也沒有多問,“你等着,我現在就讓人去查。”
另外一邊,顧二嫂在浴室裏摔了一跤。
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滿頭都是冷汗的她用力咬住了慘白的脣,“救救孩子……”
她用力握住了顧二少的手,一聲聲的哀求着,“讓醫生一定要保住我們的孩子……”
“你放心吧。”顧二少的眼眶有些發紅,他反手握住了顧二嫂的手,開口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了,“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
顧二嫂進急診室的時候,顧二少搓着雙手,來來回回的在門口踱着步子,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對他來說簡直像是度日如年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從裏面出來了。
口罩還沒有來得及摘下,顧二少衝了上去,一把箍住了他的肩,連聲的追問着,“我太太怎麼樣了?她……她肚子裏的孩子能保護嗎?”
“放心吧,他們都沒事。”
聞言,顧二少往後踉蹌了下,狠狠鬆了一口氣。
他用手捂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片刻之後,他喉頭輕震的笑着,嘴裏喃喃的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了……”
“顧先生,你太太動了胎氣,要在醫院裏休養一陣子。”醫生開口叮囑了一句,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這一次雖然沒事,但還是要小心。要是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未必有這麼幸運了。”
“好!”顧二少點着頭,連連答應着,“我知道了!以後我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
顧二嫂醒來的時候,顧二少就守在旁邊。
“孩子!”她囁嚅了下脣,語氣裏帶着急切的問道,“我們的孩子怎麼樣了?”
“你和孩子都平安。”顧二少紅着眼眶,輕輕將她的手抵在下巴上,語氣裏帶着唏噓的道,“不過醫生說你動了胎氣,要留在醫院裏好好休養。”
“嗯。”顧二嫂點了點頭,掙扎着想要起身。
一見她這樣,顧二少緊張的伸手按住了她的肩,“你不要亂動,好好躺着。想要什麼告訴我,我幫你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