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公司裏的事已經堆積如山了。
慕宴洲不得已的回公司處理,而三個寶貝則接替了慕宴洲的位置照顧寧薇。
慕宴洲出門的時候,大寶想了想,突然追了出去。
“爹地。”
“怎麼了?”
“你留在家裏吧。”大寶回眸看了一眼,一臉認真的道,“我幫你回公司處理公事。”
之前,慕宴洲是有心讓大寶曆練的。
但現在的情況非同一般,只怕公司那邊也已經被人盯上了。
要是那些人將心思打到了大寶的身上……
他用力抿着脣的籲出了一口氣,心肝微微有些發顫,有些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不管是寧薇還是孩子,都是他心頭的寶。
他不願意任何一個陷入危險……
“不用了。”心思流轉,他擡起手在大寶的肩上拍了下,語重心長的道,“之前在國外的時候,你媽咪就一直都嚷着想你們。”
“最近幾天,你們好好陪着媽咪。”
不知道爲什麼,大寶總覺得慕宴洲有一種言不由衷的感覺。
但見眼前的人不願意說,他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嗯,我知道了。”大寶輕抿着脣的點了點頭,心裏掙扎了幾秒,還是忍不住開口了,“爹地,你注意安全。”
聞言,慕宴洲一愣。
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大寶看了半晌,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
驀然間,他的心裏涌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有這樣一個孩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不管發生了什麼,當着大寶的面前都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知道了。”他輕輕在大寶的肩上拍了下,轉身上了車……
慕宴洲派了不少人出去找尋蘇啓舟的下落。
但一夜之間了,蘇啓舟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聽着手下的彙報,他眉頭緊縮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他沉默的彎起手指,漫不經心的在桌面上輕叩着。
越是想着,他就越是覺得這件事裏透着不對勁。
蘇啓舟一直都很關心寧薇的事,怎麼可能突然之間消失無蹤了?
沉吟了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氣,冷聲的吩咐着,“繼續派人去找!另外嘗試跟蘇啓舟的手下聯繫一下。”
“是。”手下答應了一聲,轉身退了出去……
黑着臉的慕宴洲若有所思的用手在下巴上撫了下,突然丟開了手裏的筆,起身朝外面走去了。
回國的時候,慕宴洲派人將白騰和溫舒儀一起帶了回去。
從公司離開,他直接去了關押白騰的地方。
昏暗的地下室裏,白騰被綁在十字架上,無力的垂着頭,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聽到了腳步聲,他艱難的擡起頭看了一眼。
“嗤”的一聲,他虛弱的笑着,“慕宴洲,你還想要繼續折磨我?”
“蘇啓舟失蹤了。”慕宴洲冷冷攫着他,犀利的目光恨不得要在他的身上燒出一個洞,“這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此時,白騰的目光裏帶着一種說不上來的詭譎。
“白騰!”慕宴洲一把揪住了他衣領,用力往上一提,每一個字都像是生生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我的耐心沒剩多少了!我勸你最好還是把知道的事說出來!”
“慕宴洲,你這是在威脅我?”他呵呵的笑着,眼神裏滿是桀驁的跟眼前的人對視着,“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說的……”頓了下,他的胸口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慕宴洲,我要你眼睜睜的看着所有的事情發生……”說到這裏,他的眼底浮現了一抹癲狂的笑,“看着你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但卻無能爲力,這種感覺一定很痛快吧!”
話音未落,他仰着頭哈哈大笑了……
將他的樣子看在眼裏,慕宴洲的眼睛充血,一下子就變得血紅了。
“白騰,你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聞言,白騰笑而不語。
好半晌,他輕吁了一口氣,語氣裏帶着愉悅的道,“慕宴洲,我真的太喜歡看你這種無可奈何的表情了。”
“你一定沒有想到,你會有這樣一天吧?”他輕挑着眉,望向慕宴洲的目光裏滿是挑釁。
慕宴洲冷着臉,一擡手,直接廢了他的一條胳膊。
“啊!”
伴隨着骨骼碎裂的聲音,白騰大叫着,痛的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不過到了現在,他還不忘了挑釁,“慕宴洲,你也就只有這點本事了!殺了我……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我不會殺你的。”慕宴洲冷笑着,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不過記住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話音未落,他擡起手打了一個響指。
“吱嘎”一聲,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兩個手下緩緩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慕宴洲用眼梢的餘光斜了一眼,冷冷的開口吩咐着,“把他交給國際警察!”
驀地,白騰的臉色一變。
一旦落到了國際警察的手裏,他……
“慕宴洲……”他的眼神裏染上了一絲惶恐,輕掀着脣似是想要說什麼。
只是這一次,慕宴洲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把用手一把捂了上去,“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
“白騰,我撬不開你的嘴,有的是人能夠撬開你的嘴。”他的脣角上勾着,眼底一片涼薄的獰笑着,“落到了國際警察的手裏,我看你能夠撐多久。”
說完,他一甩手,徑直朝外面走去了。
“慕宴洲……”白騰扯着嗓子,聲嘶力竭的叫着,“慕宴洲,你給我回來……”
男人負手而立的站在門口,微微仰起頭看向了天空。
說到底,白騰也不過只是幕後黑手的一顆棋子而已。
對於他來說,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讓幕後的人現身。
只有所有的事全都擺在明面上了,這件事才能夠徹徹底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