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簡約!
而且在稽首完畢之後,孔清就感覺到李淵陛下對於李子通是否逃跑這個事情似乎並不是很感興趣,他一雙細長的眼睛一直盯在自己的身上,看的孔清心裏都有點發毛。
“我家三娘子就是好眼力……”
李淵陛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通孔清之後,側過頭小聲的對坐在身邊的三娘子李秀寧說道。
“這個小道士果然是英俊不凡……朕的意思是說天資縱橫,一看就是有修爲的那種高道。”
李秀寧輕輕地抿了抿嘴。
阿耶話裏的意思她很明白,按照道理上說她應該是跟自己阿耶表示一下,比如說小清微只是自己的晚輩之類的。
但是她又擔心自己這麼一說的話,阿耶領會錯了自己的意思,又造成玄誠那樣的事情,所以索性一聲不吭。
李淵陛下看了看一句話不說,彷彿默認的三娘子,接着又看了看齒白脣紅,站在那裏就有一種灑然出塵之氣,好像謫仙降世的孔清,在心裏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唉!
僅憑長相,這個小道士就把柴紹壓得死死的!
“朕聽三娘子說過了,你道號清微是吧?”
李淵陛下沒有在意旁邊的史萬寶和馬三寶他們,而是一臉親切的朝着孔清招了招手。
“來,上前來,陪朕說說話。”
孔清再次稽首行禮之後,晃着拂塵走到了望雲亭的亭子外面。
“太史局監候清微,見過聖人。”
“嗯……”
李淵陛下又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這個肌膚粉白的小道士,特別是仔細的在對方的臉上和脖頸上看了看,結果卻沒有看到一絲一毫傅粉的痕跡。
“朕以前聽人說傅粉何郎之說,但一直將信將疑,覺得世上應該沒有此等男子,直到今天朕才知道原來世上的確有如此英俊的美男……”
李淵扭頭看着李秀寧,用柔和的語氣說到。
“這樣也好,我家三娘子乃是人中龍鳳,非如此相貌不足以匹配朕最出色的女兒!”
孔清默默地眨了眨眼,覺得有點迷茫。
這是什麼情況?
不是說好的來討論法華宗勾結李子通謀逆的事情嗎?怎麼扯到貧道足以匹配三娘子的事情上了,雖然三娘子長得的確不錯,但還說不到匹配吧……
可怕的是在聽到李淵陛下的話之後,站在一邊的馬三寶和史萬寶兩個人還一臉嚴肅的連連點頭,表示完全認同李淵陛下說的話。
三娘子是何等人物,那些長得五迷三道的傢伙怎麼配得上?
對,說的就是你,柴紹!
“阿耶……”
看着一臉慈愛的李淵,李秀寧有些無奈的說道。
“您是不是該先問正事?”
“其實在阿耶的心裏,這個事情就是正事……”
李淵的話還沒有說完,李秀寧就用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撒嬌一樣晃了兩下,頓時李淵掀髯大笑。
“好……好……李子通的事情纔是正事,朕這就問……”
“清微,據說這次法華宗的和尚勾結李子通的事情是多虧了你,纔沒有讓他們陰謀得逞,是這樣的嗎?”
“貧道不敢居功……”
孔清一晃手中的拂塵,不卑不亢的說道。
“貧道最初不過是奉青霞真人之命去查孔恪的事情,能發現這一點應該是太上老君不忍看到生靈塗炭,所以假貧道之手揭破此事吧!”
李淵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更加滿意了,顯然是孔清的回答很襯他的心意。
沒錯,我們李家的老祖宗就是這麼照顧自己人,不像那些胡教的和尚,不但敢說朕是胡人,而且還在背地裏跟朕搞這些小動作。
然後李淵陛下考慮了一下,又問出了一句自己關心的事情。
“朕聽青霞子說法華宗的和尚有一種法器,可以隔絕龍氣,讓那些有修爲的和尚可以對朝廷命官出手而沒有損傷,可有此事嗎?”
“回稟聖人,有!”
孔清毫不猶豫的點頭。
“當時護送李子通的時候,法華宗的那位妖僧軼凡的身上就帶着一根,貧道在斬殺他之後,也得到了那個法器。”
“哦!”
李淵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就是隨口一問,結果眼前的這個小道士居然就有證據。
“那法器在何處?”
“貧道隨身攜帶……”
說着,孔清再次舉起手,對着李淵稽首,然後後退了兩步,這才從自己的衣袖裏好像變戲法一樣的拽出了一把五金做成的韋陀杵,雙手端了起來。
“就是此物!”
“咦?”
看着孔清的動作,李淵的目光頓時又集中到了孔清那看着飄飄揚揚的衣袖。
“這個東西你剛纔就是放在袖子裏的?好像一點也看不出來……”
“這是道門的術法,名爲袖裏乾坤!”
孔清一點也不臉紅的胡說八道。
“若修煉到高深之境的話,衣袖之內就是另外一番天地,就算是搬山倒海也未必不能,與昔年的壺公的壺中之術乃一脈相承,雖然貧道現在學藝不精,但裝這麼一根區區的法器還是足夠了。”
“是嗎?”
李淵的兩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朝着孔清招了招手。
“你過來,讓朕仔細看看!”
孔清點點頭,然後將手中的韋陀杵交給了旁邊的一個內侍之後,再次上前幾步,走進了望雲亭中,然後李淵迫不及待的一把抓住了孔清的衣袖,翻過來覆過去的看,嘴裏還在嘖嘖稱奇。
“真是奇妙,這麼小小的一個袖子就能裝那麼大的東西,朕就算是在青霞子身上也沒有見過這種神奇的事情。”
“阿耶……”
李秀寧在一邊用無奈的語氣說到。
“青霞子老神仙何等身份,怎麼可能做給您做這些炫耀的事情?”
“啊,對對對……”
李淵不以爲忤的點了點頭,又擡起頭看着孔清。
“那清微你能當着朕的面,將那個法器……不!”
說着,李淵站了起來,朝着左右看了看,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坐着的胡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