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聽到攤販老闆的話,孔清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他扭頭看了過去,用探詢的語氣問道。
“聽你所言,這個小白臉經常當街調戲婦女嗎?”
“要是調戲就好了……”
老闆長嘆了一聲,滿是皺紋的臉上全是無奈的神色。
“這位郎君向來不玩虛的,看上以後直接拖到旁邊的街巷之後,然後他的那些手下兩邊一堵,就這麼白晝宣淫,唉……有好幾個小娘子在遭了他的毒手之後,一時意氣,就投繯自盡了。”
孔清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手中捏着的桂花糕瞬間變得四分五裂,掉在了地上。
他拍了拍雙手,語氣冰冷的問道。
“這傢伙做出來這種事情,難道官府就不管的嗎?”
“沒辦法,這幾年戰亂,蘇州城的官員就跟走馬燈一樣,今天這個上,明天又換了那個,哪裏顧得上這樣的小事。”
說着,攤販搖了搖頭,
“前段時間官府倒是說了要查,但也沒有個響動,想來這位郎君應該是哪家的公子王孫,某等惹不起的大人物……”
孔清的手指一彈,一個鑑定術丟了上去,接着下一刻,他的嘴角就露出了一抹冷意。
“你還真說對了,這還真是一個公子王孫,而且還是不一般的公子王孫。”
撕拉!
一聲裂帛之聲,青衣女子的一幅衣袖已經被這個白衣人給扯了下來,露出了對方那好像是藕節一樣的手臂。
“啊……”
青衣女子發出了一聲驚呼之後,猛然身體後退了兩步,用倉皇的眼神看着周圍。
“救命啊……”
“小娘子,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白衣人看着眼前這個嬌小可愛的青衣美女躲躲閃閃的樣子,雙手叉腰,開懷大笑。
“某看上的女子,還沒有一個人能脫的了某的手去……”
說着,他對着青衣美女一呲牙,雪白的犬齒在陽光下閃爍着鋒利的光芒,一臉威逼之色。
“所以你哭有什麼用呢?你哭哭啼啼也得來一次,而且你哭的某不耐煩的話,某玩玩就走,你最後只能落下一個兩手空空。”
接着他又展顏邪魅一笑。
“但如果你歡歡笑笑,把某侍候的好的話,某說不定還能賞你個幾貫錢,幫你買點衣裳什麼的,你覺得哪個更好啊?”
還沒有等青衣女子說話,白衣人就聽到從旁邊傳來了一個說話的聲音。
“哪個都不好,要不還是貧道幫你出個主意吧!”
白衣人扭過頭去,正好看到一個年輕的白衣道士揹着雙手,從街道的旁邊走了過來。在看到他的目光之後,他嘴角一翹,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你將頭顱借貧道一用,安撫一下那些被你禍害的女子,可好?”
此言一出,頓時將整個街道的人都給震動了,姑蘇城的這些居民們一個個用手掩着嘴,用奇異的眼神看着這個走出來的白衣道士。
之前姑蘇城也不是沒有對抗過這個白衣淫賊的人,但是他們無一例外的都被他的那些手下給痛打了一頓,有些人還被打的性命垂危。
“唉!”
“多俊的一個小道士啊,可惜了!”
此時白衣人看着眼前的這個道士,一臉誇張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笑的十分狂妄。
“你要殺我?哈哈哈……可笑!”
笑聲未歇,白衣人已經大咧咧的一揮手。
“來人,把這個妄人給某拿下,直接打死!”
他身邊的那六七個僕役聽到他的話之後,齊齊的答應了一聲,然後一個個摩拳擦掌的就圍了上來,其中有兩三個人還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匕首之類的兇器。
看到這些僕役們拿出武器,圍上這個白衣道士的時候,這些街道兩側的姑蘇人一個個用憤怒的眼神看着白衣人和他的手下,但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呵呵……”
看着這些圍上來的僕役,白衣道士的臉上不但絲毫沒有恐懼的神色,而且還有閒心對着街道周圍的那些人微微點頭。
“貧道今日初到姑蘇,身無長物,就先給諸位變個戲法吧。”
說着,白衣道士一聲輕笑,一彈手指。
“斬!”
隨着話音,一道白光從道士的背後飛出,在空中化成了兩道劍光,一道向左,一道向右,須臾之間就在這些僕役脖頸之間轉了一圈。
霎時間,這些圍上來的僕役全都停下了腳步,然後他們的腦袋幾乎同時都從脖子上掉了下來,落在了地上,好像西瓜一樣到處亂滾。
噗!
鮮血從他們的脖頸上噴射而出,瞬間就在街道上下起了血雨。
“啊!”
在看到這有些殘酷的一幕之後,人羣中瞬間發出了幾聲驚呼。但還沒有等這些人的驚呼消失,就聽到了那個白衣道士響亮的聲音。
“魑魅魍魎,還不現行!”
隨着話音,那些僕役的屍體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倒下,變成了一些黿鼉之類的怪物。
白衣道士擡起頭,一邊看着眼前的這個白衣人,一邊從容不迫的朝着他走去。
“轉眼之間,人變龜鱉,怎麼樣,這個戲法好不好玩?”
在看到自己的手下都被殺之後,笑容頓時從白衣人的臉上消失,他朝後退了一步,看着眼前這個長相英俊,笑容溫和的白衣道士,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慌亂了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
白衣道士並指一劃,語氣冷峻。
“等你死後去問泰山神吧,斬!”
話音一落,空中的兩道劍光已經一左一右的朝着白衣人的身上斬了下去。
噗!
劍光過處,發出了一聲裂帛之聲,白衣人的身體瞬間被斬成了四塊,飄飄蕩蕩的落了下來。
“金蟬脫殼……我再斬!”
白衣道士的眼光一轉,一步跨出,身體輕飄飄的跨越了十幾米,落在了街道附近的河道旁邊,手指一點,劍光從天而落,斬入水中。
錚!
一聲脆響之後,河道里波翻浪涌,露出了一顆斗大的龍頭,它瞪着一雙燈籠一樣的眼睛看着站在河邊的白衣道士。
“道士,某家與你無仇無恨,你爲什麼要跟某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