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再給李淵陛下送幾個正常一點的美女過去!
沒辦法,那幾個佛門通過他的手送進去的佛媛美女們在勸諫李淵陛下信佛的這個事情上似乎是表現得太過於急切了,導致昨天自己的好基友跟自己說話的時候,竟然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一句。
“裴卿不愧是佛門居士,家裏收養的難女一個個都耳濡目染,別人都是儒風傳家,裴卿你可謂是佛風傳家了!”
通過裴寂裴相國對於自己的這位好基友的瞭解,當李淵陛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表明他已經對那些佛媛們的行爲十分的不滿了。
唉!
自己當初送那批佛媛進宮的時候,沙子摻的還是少了!
但現在各色各樣的美女自己的好基友的宮裏都有了,自己就算是想要送,還能打什麼名義去送呢?
裴寂陷入了深思!
究竟是找前段時間找到的那個開設學堂,教化一方的教師媛,還是找那個身段有些過於纖弱,看着渾不勝衣,讓人憐愛的多病媛?
要不都送上去吧……
就在裴寂正在認真思索的時候,忽然從書房的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你小心一點,這可是公主殿下最喜愛的墊子,要是落在地上的話,仔細你的皮……”
“你笑什麼?公主的坐席,胡牀,替換的衣服之類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我告訴你,要是公主到時候萬一用得着卻沒有的話,你也仔細你的皮……”
裴寂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是他的大兒媳婦,也就是裴律師的妻子臨海公主李秀芳帶到裴府的一個老宮人,據說是當年隋宮大內的管事,一個十分囉嗦的人。
她這麼嘰嘰喳喳的究竟是在做什麼?
裴寂並沒有跟一般的俗人一樣走出書房去打聽,而是擡手扯了扯書房裏掛着的一根絲繩,幾分鐘以後,一個老僕役就出在了書房的門外,隔着門簾躬身問道。
“家主,您有什麼吩咐?”
“外面這麼吵鬧……”
裴寂一邊捏着毛筆,恍若行雲流水一樣在面前的紙上寫着金剛經,一邊裝着很隨意的問道。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家主……”
老僕役彎着腰,恭敬地回答道。
“是大郎君和小郎君要帶着大娘子和小娘子一起出去上香。”
“上香?”
裴寂停下了筆,眉宇微微皺起,然後吩咐了一句。
“你去跟大郎和二郎說一聲,就說最近聖人對法華宗頗爲不喜,如果他們打算去大雲經寺隨喜的話就不用去了。”
“是!”
老僕役雖然答應了一句,但他的身體卻絲毫未動,而是接着說道。
“不過據老奴所知,這次大郎君與小郎君並不是去佛寺隨喜,而是去道觀上香。”
“去道觀?”
聽到僕役的話之後,裴寂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開玩笑,我裴寂的兒子居然要去道觀上香?
“你告訴他們,不許……”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裴寂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好基友跟自己開玩笑說的那句話。
“人家都是儒風傳家,裴卿你可謂是佛風傳家了!”
“等等!”
裴寂開口制止了正打算去通知自己兒子的老僕役,停下手中的毛筆,追問了一句。
“你知道大郎他們打算去哪個道觀上香嗎?”
“知道!”
老僕役這半天腰一直就沒有直起來,回答的也十分迅速。
“就是那個據說老君顯過聖的清都觀。”
“老君顯過聖的清都觀……”
裴寂用手捋了捋鬍鬚,很想直接說一句哪個道觀都不行。但他話說出口的時候卻改成了。
“老夫知道了,你去跟大郎說一聲,讓他們早去早回,不要在道觀裏逗留。”
“是!”
僕役答應了一聲之後,徐徐的退了下去。
“嗯……”
站在書房的裴寂用手捋着自己的鬍鬚,眼珠轉了轉,若有所悟。
“清都觀……道士……老夫想到了,這個時候果然是應該給聖人送幾個道媛!”
而另一邊,等老僕役來到前廳找到裴律師,把裴寂讓他早去早回的話說完之後,卻看到裴律師面無表情的衝自己揮了揮手。
“某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老僕役離開之後,裴法師在一邊接口說道。
“要是早去早回的話,恐怕阿耶這輩子也見不到孫子了……”
“噤聲!”
裴律師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小聲的說道。
“不要胡說八道,趕緊出去看看馬車,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
“好……”
裴法師懶洋洋的答應了一聲,走出了大廳門,接着裴律師就聽到他在外面的大聲呼喊。
“快點,快點,一個個懶洋洋的,沒喫飽飯嗎?”
半個時辰之後,兩輛華麗的馬車從裴府開出,直奔永樂坊的清都觀。結果當他們來到了清都觀門前的時候,卻得到了一個讓他們有些驚訝的消息。
“你說什麼,清微真人居然今天正式收徒了?”
“不錯!”
知客道士一邊滿臉堆笑的將裴律師與裴法師與兩對夫婦朝清都觀中讓,一邊解釋道。
“前不久,我全真派的葉慧明師兄從括州括蒼縣帶着他的妻子和孩子回了長安,結果掌院看到這個孩子的第一眼,就說他神明清朗,有仙風道骨,可以神遊八極之表,所以決定開法壇,收慧明師兄的這個孩子爲自己的親傳弟子。”
說話之間,他們幾個人就走到了大殿的門前。
只見在大殿之中,一班道士們盛裝出席,陳列四周。
在這些道士的中間則是一個穿着一身白衣,容貌英俊的年輕道士,在年輕道士的面前,一個穿着小號道袍,虎頭虎腦的小道士正跪在拜墊上,十分認真的磕着頭。
此時,就聽那個年輕的道士雙手拱起,對着老君像一臉誠摯的稽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