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啊,這都是命啊!”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從昭潭的旁邊走過來了一個穿着一身白衣,肩頭扛着一隻小奶貓的道士,在他的手中還拿着一個十分古樸的卷軸,眉頭緊鎖。
“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石之軒……裴矩莫名其妙的上榜了?”
這個書生在看到白衣道士的時候,似乎整個人一下就來了精神,他猛地起身,朝着這個白衣道士就撲了上去。
“小道長,今天不能過潭……”
就在書生朝着白衣道士撲過去的時候,只見對方雖然眼睛看着手中的卷軸,但腳下微微一拐,就從書生的面前閃了過去,直接讓對方撲了一個空。
但一下撲空的書生依然不屈不撓的站直身體,又朝着年輕道士撲了過去。
“小道長,今天真的不能過潭的啊……”
“嗯?”
白衣道士停下了腳步,看了看這個書生。
“貧道是要跟人匯合,去南昭山上的玄壇……道仙觀的,不過潭貧道怎麼上山?”
“總之今天儒釋道都不能過潭……”
在白衣道士停下腳步之後,書生立刻衝了過來,一把揪住了對方的衣袖,一臉堅定的說道。
“某今天已經眼睜睜的看着死了三個人了,絕對不能再死第四個了。”
“死了三個人?”
白衣道士本來打算將自己的衣袖從對方的手中揪回來,聽到他的話之後,下意識的將自己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疑惑的問道。
“這位兄臺,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錯!”
書生在看到白衣道士停下腳步,沒有繼續朝着昭潭走去,頓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所以某勸小道士你千萬不要朝譚邊走去了,不然你真的會死的……”
“會死?”
聽到書生的話之後,白衣道士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是想笑。
“你放心,貧道得太上老君護佑,是不會有事的……”
“你不要這麼說……”
聽到白衣道士的話之後,書生頓時有些着急,拉着白衣道士衣袖的手下意識的又握緊了幾分。
“剛纔就有一個道士也是這麼說,還不聽我的勸,執意過潭……”
“執意過潭的道士……”
還沒有等書生的話說完,白衣道士已經一臉古怪的用手指了指正在從湘潭上靠過來的一葉扁舟,以及站在舟上的一老一小兩個道士。
“你說的是他們嗎?”
書生有些傻傻的順着白衣道士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隨後搖了搖頭。
“不是他們,我說的那個道士剛纔就死了,還是我親眼看到的。”
聽到他的話之後,白衣道士的眉毛輕輕地皺了皺。
“道士死了……好吧,這位兄臺,你可以詳細的跟貧道說一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
書生緊緊的拉着白衣道士的衣袖,好像是怕他跑了一樣,接着說道。
“呃……”
白衣道士默默地擡起手,打斷了書生的話。
“哪個……這位處士,其實根據貧道親身經歷獲得的一手資料,貧道可以肯定的說,女仙的長相大多跟豔媚兩個字還是有區別的。”
“嗯!小道長你說的對!”
對於白衣道士的話,書生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她們根本不是女仙,而是喫人的女妖怪……”
“哦!”
白衣道士這次沒有打斷對方,而是點點頭,示意對方接着說下去。
“最開始的時候,她們三個坐在荷花上還是在談一些十分深奧的學問,她們一個好儒,一個好釋,最後一個好道,而某對於佛道兩家的知識也不懂,所以好多話都聽得朦朦朧朧的……”
這個叫高昱的書生接着說道。
“後來其中一個女子就說自己昨夜做了一個夢,夢到她們子孫倉皇,窟宅流徙,遭人斥逐,舉族奔波,然後另外一個女子就說這不過是偶有所感,不足爲信……”
“嗯?”
聽到這個女子說自己子孫倉皇,舉族奔波的時候,白衣道士的眉毛微微的挑動了一下,但他還是沒有打斷書生的話,而是繼續示意他接着說下去。
“然後她們兩個就爭執起來了,剩下的那個女子似乎是想要勸和,於是就說道……”
高昱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似乎是又想起了昨夜的情景一樣。
“她說,說這些事情沒有什麼意思,我們還是算算明天能得到什麼喫的吧?於是那三個女子掐算了一陣後,竟然說還是跟我們的喜好一樣,儒生,道士,和尚而已,都快喫膩了!接着,這三個女子就坐在蓮花上沉入了湘潭……”
“都快喫膩了?”
白衣道士重複了一遍那三個女子的話,眼中閃過了一道冷冷的光芒。
“呵呵……後來呢?”
還沒有等高昱說話,只見剛纔他們看到的那個小舟已經靠在了潭水岸邊,隨後就看到那個老道士快步從小舟上走了下來,對着白衣道士躬身行禮。
“長沙玄壇唐勾鱉,參見清微真人!”
老道士的話音才落,還沒有等白衣道士回答,那個書生高昱的臉上卻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他鬆開了拉着白衣道士的手,激動的看向了那個老道士。
“天啊!您就是南昭山的老神仙唐勾鱉嗎?”
“不敢當,不敢當……”
聽到書生高昱的話之後,老道士趕緊一臉謙遜的擺了擺手。
“在清微真人的面前,老道何德何能,敢稱老神仙三字,老道就是南昭山的唐勾鱉。”
“老神仙……”
高昱聽到老道的話之後,卻依然執拗的沒有更改自己的稱呼。
“你一定要爲昭潭除害啊,這裏有三個喫人的女妖怪啊!”
唐勾鱉擡頭看了看站在一邊的白衣道士,然後對着高昱慈祥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