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智越大師!”
“諸位請起!”
老和尚雙手擡起,朝着這些衛士們攙扶了一下,一臉慈祥,寶相莊嚴。
“煩請諸位通稟一下,就說老衲請見太子殿下。”
“是!”
這些衛士答應了一聲,然後其中的一個立刻轉身進了嘉德殿。幾分鐘以後,他又從裏面走了出來,對着老和尚再次一鞠躬。
“智越大師,太子請您進去!”
“南無妙光菩薩!”
老和尚雙手合十,唸了一句佛號,對着幾個衛士們點頭以示感謝,隨後才邁步走進了大殿之中。
雖然說嘉德殿內的光線有些暗,但老和尚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李建成,還有站在李建成身側的一個正在與他低聲交談的文士。
在看到老和尚進來之後,李建成擡起頭,臉上露出了‘溫文爾雅,禮賢下士’的笑容,對着老和尚微微點了點頭,語氣親熱。
“智越大師,今日請見孤有什麼事情嗎?”
“南無妙光菩薩!”
老和尚雙手合十,先是念了一句佛號,然後這才一本正經的說到。
“老衲望氣見東宮氣運晦暗,當有不可測之事應於北方,希望太子殿下慎重……”
“智越大師……”
李建成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不耐煩的神色。
“孤已經派人去兵部問過了,現在北方的突厥人並沒有南下的意思,如果發現突厥南下,他們一定會稟告給孤的。”
“太子殿下誤會了,老衲經過這幾日的望氣,可以確定不可測之事不在突厥。”
老和尚雙手合十,接着說到。。
“老衲敢問太子,近期還有什麼涉及到北邊的事務嗎?如果不妨事的話,是否可以考慮這些事務暫緩一下……”
聽到他的話之後,李建成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幾分。
“智越大師,孤現在身爲監國,朝廷之上涉及北地的事務多如牛毛,如果全部暫緩的話,那孤這個太子也就不用當了!”
“殿下,”
老和尚雙手合十,接着說道。
“其實這些事務不必全緩,只需要斟酌一二,將一些一旦出事,對東宮大有阻礙的事情……”
“好了!”
李建成擡起手,打斷了這個老和尚的話。
“智越大師,你的意思孤知道了,孤會斟酌的……”
說着,李建成繼續追問道。
“對了,上次孤與諸位大師開誠佈公的談了談,智越大師你也跟孤保證了說會在長安城外給那個妖道清微設下一個讓他絕對跑不掉的絕殺,現在這個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此事還請太子放心!”
老和尚雙手合十,平靜的說道。
“老衲已經把此事辦妥當了,只要等清微回到長安城之後就可以實施。”
“那就好!”
聽到老和尚的話之後,李建成的臉上終於再次出現了‘溫文爾雅,禮賢下士’的笑容。
“諸位大師做事,孤還是願意相信的……”
老和尚並沒有放棄,接着說道。
“老僧並沒有危言聳聽,這次北地的事情……”
“智越大師……”
李建成再次低下了頭,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几案,用冷淡的聲音說道。
“現在孤還有很多朝政要處理,如果大師沒事的話就先退下吧!對了,清微的事情一定要抓緊,孤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了。”
老和尚半張着嘴,似乎還打算說什麼,但是他看着李建成那似乎完全不想再跟他說什麼話的表情,不由得微微一嘆。
“南無妙光菩薩!既然如此,老衲就告退了!”
說着,他再次雙手合十,對着李建成行了一禮,退出了嘉德殿。
“哼!”
看着老和尚離開的背影,李建成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
“孤交待的正事不做,一天到晚的滿口胡柴。唉!要是玉峯先生在就好了,孤就不用求着這幫和尚給孤晚上加持,然後聽這幫和尚絮叨什麼要節制的話了……”
說到這裏,他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說的有點多,急忙閉上了嘴巴,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咳咳!”
“殿下……”
站在李建成身邊的那個文士一臉恭敬,彷彿他從來沒有聽過什麼晚上加持的話,張口說道。
“智越大師是著名的高僧,應該不會信口開河,他所說的這個能危及東宮,又涉及北邊的事情會不會指的是給楊文幹送的那批盔甲會有可能出問題?”
“韋卿你多慮了吧!”
李建成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回答道。
“現在天下已定,道路平靖。而且突厥又沒有南下,沿途也沒有大規模的盜匪。再說押運的人還都是孤的心腹,能出什麼問題呢?難道爾朱渙和喬公山他們兩個會去阿耶那邊告發孤不成麼?”
“但就是怕……”
文士還是有些猶豫的樣子。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畢竟殿下現在的位置還是有人在窺伺,隨時想要對殿下下手的。”
“韋卿你直接說二郎好了,現在就你我二人在此,何必這麼小心。”
李建成呵呵的笑了起來。
“正如韋卿你所言,要是二郎現在人在長安的話,孤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但現在二郎去了長沙,就算現在他的這些屬下得知了孤的行動,但他們想要通知他的話,一來一去也得一個月,有這個時間孤的盔甲都已經進了慶州城,穿在士卒的身上了。”
聽到李建成的話之後,文士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殿下說的是,看來某的確是想的左了。”
……
“道士,你掉的是這個以太合金版超級房屋機器人嗎?”
在雲中城太極殿門前的廣場上,從直徑最多兩米的池子裏冒出來的女神手中很不科學的捧着一個足有一間房子大小的房屋機器人,滿臉微笑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孔清。
“當然不是!”
孔清雖然看着眼前的這個超級版房屋機器人兩眼放光,但還是非常誠實的回答道。
“貧道掉的就是一個普通的房屋機器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