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策府的大廳之中,尉遲敬德正帶着古怪的表情,講述昨天他們去平康坊的故事。
“某等一開始還以爲僅僅是蓮意居,結果沒有想到現在整個平康坊三曲所有的小娘子們都不拜管仲,而是改拜張亮兄弟了,爲的就是讓張亮兄弟賜予他們口舌之便。”
“此事千真萬確,某可以作證!”
解決了自己的大難題之後,心情大好的程咬金在一邊笑的十分詭異。
“那些娘子們在被張亮兄弟賜福之後,這個滋味的確是不一樣了,張亮兄弟真的是好人啊,一念之間就造福了長安衆生。”
“哈哈哈哈……”
聽到程咬金的話之後,在場的這幫殺胚們全都瞬間秒懂,一個個以手捧腹,笑的前仰後合,甚至就連房玄齡這個怕老婆的傢伙都用手摸着鬍鬚,嘴角微微翹起。
只有故事的主人公,也就是捲舌星君張亮一個人笑不出來!
“對了,張亮兄弟……”
程咬金又擡起頭,遠遠的朝着張亮喊道。
“現在全平康坊的娘子都成了你的信徒,以後你去平康坊是不是就再也不用掏錢了……”
“豈止!”
長孫無忌用手摸着自己的短鬍子,在一邊悄悄咪咪的加了一句。
“要是張亮兄弟給平康坊的那些小娘子下個神諭的話,他去平康坊還能賺錢!”
“哈哈哈……”
長孫無忌的話音剛落,在場的這幫殺胚們頓時一個個的再次捧腹大笑了起來,大廳裏頓時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呵呵……”
要是換在之前的時候,因爲資歷和地位的關係,張亮恐怕就會忍下來了。但現在的張亮則完全不同,他冷笑了一聲之後,對着這幫嘲笑自己的同僚就發動了天賦技能,伶牙俐齒。
“趁着你們現在還能笑的出來的時候,伱們就可勁的笑吧!再過段時間等你們也都封神之後,某倒要看看你們是不是還能笑的跟今天一樣的歡快。”
聽到張亮的話之後,在場的這幫天策府的文武一個個頓時就感覺到自己心生疑惑,特別想知道爲什麼自己將來封神之後就笑不出來了。
“張亮兄弟……”
還是‘心直口快’的程咬金第一個問出了其他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張亮再次冷笑一聲,裝着用袍袖在臉上擦拭的動作,遮住了自己已經變成了金色的舌頭。
“某知道你們現在都已經盤算好了自己未來封神的位置,什麼左輔右弼,文曲武曲,招搖巨門,還有什麼天貴天德之類的玩意,對吧!”
聽到張亮的話之後,在場的這幫人一時間竟然有點無言以對!
沒錯,他們真的是這樣打算的!
“這些神位的確是很好,說出去之後十分的響亮,也好聽,但是……”
張亮接着看向了在場的這些人,眼帶譏諷。
“你們以爲自己封神以後就完事了嗎?你們想差了!封神根本不是結束,而是一個開始……”
張亮把手從臉上放下來之後,又好整以暇的裝着整理袍袖的樣子,繼續遮擋住自己的嘴巴。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亮冷笑了一聲,用手指了指在場的這些人。
“但是不管是改造神體還是積蓄神力需要香火願力,而且是大量的香火願力!”
聽到張亮的話之後,程咬金頓時放鬆了一口氣。
“某還以爲需要什麼呢,香火願力的話,咱們不是可以從和尚哪裏搞嗎?”
“呵呵!”
張亮冷笑了一聲,用手畫了一個大圈,將在場所有的人都圈了進去。
“知節,你扭頭看看周圍,咱們有多少人等着凝結神印封神,你覺得從和尚哪裏搞來的香火願力有多餘的給你用來脫胎換骨嗎?”
“殿下不是說了,以後所有的道觀裏都必須有咱們的神像嗎?”
一邊的尉遲敬德也接口說道。
“到時候咱們的香火願力應該夠用了吧!”
“夠用?呵呵!”
張亮環視大廳一週,再次舉起手,朝着長安的南側指了指,趁機再次擋住了自己的嘴。
“你們去過秦王殿下在城南給老君新修的行宮嗎?進過殿下修的紫微帝君殿和星神殿嗎?”
在場的這些人又楞一下,搖了搖頭。
“殿下的紫微帝君大小跟一般的寺廟的偏殿一樣,中央放下殿下的神像之後,兩側最多也就能加上左輔右弼,文曲武曲這麼幾個……”
說着,張亮再次發出了冷笑。
“也就是說除了左輔右弼,文曲武曲等幾個人之外,剩下所有的人封神之後全都得跟某一樣,老老實實的進星神殿……但是,某再說一個但是……”
張亮挺了挺胸,用蔑視的眼神掃過在場的人。
“都不用算清微真人封的那些星君,單純就咱們在場的這些人都進去的話,星神殿裏的人數就可以趕上和尚廟裏的羅漢堂了。況且香火願力那東西那絕對不是有人去點香就行的,那得有所信,有所願纔行,某就問你們一句……
你們去廟裏進香的時候,誰會誠心誠意的給羅漢堂裏的幾十上百個羅漢都挨個上香的?”
聽到張亮的話之後,在場的這幫天策府的殺胚頓時面面相覷。
張亮說的很有道理啊!
“所以如果我們想要積蓄神力,就必須有一批信徒,才能保證自己的神力不是無源之水。現在你們笑某的信徒都是平康坊的可憐女子,等你們封神之後,某倒要看看到時候那些天魁天德,招搖巨門之類的神要去哪裏找信徒!”
說着,張亮用手又指了指在場的這些人。
“其實道理很簡單,咱們捫心自問一下,自己會不會信天魁天德,招搖巨門這樣神?”
說出這一句靈魂發問時候,張亮的舌頭上金光綻射,聽在這些人的耳中那是振聾發聵,當時就讓在場一大半的人陷入了沉思。
“當初在慶州時候,清微真人告訴過某一句話,某現在轉告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