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壺中界青丘山上的巨城之中,某個化身毒龍的南梁武帝正康慨激昂的站在臺上,駕輕就熟的對着臺下的這些觀衆們進行着宣講。而在會場的角落裏,兩隻搜索狐正一邊漫不經心的通過會場中的水軍操控着大會的進展程度,一邊彼此竊竊私語。
“二十五,這一場好像又沒有人知道夜摩天是什麼玩意!”
“是啊!你說那幫奴婢們見識短淺也就算了,這幫修行僧們一個個在佛門混了幾十年,結果連夜摩天都不知道,真是丟人!”
“其他姐妹那邊有什麼進展嗎?不會你跟我兩個墊底了吧!”
“我剛纔在羣裏偷偷看了,三十五娘那邊倒是有幾個和尚知道夜摩天的存在,但他們的手中也沒有可以前往夜摩天的信物,最後算下來跟咱們兩個也沒區別。”
“……”
就在這些搜索狐們正按照二十孃的安排,開始在那些被孔清抓進壺中界的佛門僧衆和信衆之中尋找夜摩天信物的時候,一隻胖乎乎的輕型飛機已經抖動着雙翼,圍着嶺南新州附近的龍山轉了一圈之後,在山坡上降落了下來。
此時,在龍山腳下的某個村子裏,一臉溫和的灌頂和尚正將手從一個面容俏麗的女子的的手腕上拿起,然後平靜的對着一臉忐忑的坐在身邊的某個留着三綹長髯的男子說道。
“盧施主,尊夫人這幾日勞作太過,傷了胎氣,接下來必須要靜養安胎纔是……這樣吧,少時你去老僧的茅舍,老僧給你配一副藥物,你回來給尊夫人煎服下去就好了!”
“是!是!”
聽到灌頂和尚的話之後,這個男子頓時一疊聲的回答道。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要不是有大師來到此地,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老僧既然與諸位做了鄰居,那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灌頂和尚平靜的點了點頭,然後從容起身。
“那就這樣吧,老僧先行回茅舍去配藥,盧施主你過一會來拿就是……對了,萬萬不可再讓尊夫人勞作,必須要靜養纔是。”
“是!是……”
幾分鐘以後,灌頂和尚一臉寶相莊嚴的在這戶盧姓人家的千恩萬謝中邁步離開,一臉微笑的緩步從村中走出,朝着自己搭建在山坡上的一處茅屋走去。
“持國天王!”
就在灌頂和尚剛剛繞過山坡,還沒有回到自己所在的茅屋的時候,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了兩個女子說話的聲音,他側過臉去,正好看到一臉無奈的三十一娘和她身後的二十九娘。
“哦……原來是兩位胡娘子!”
看到對方的身影之後,灌頂和尚有些含湖的擡起手,朝着三十一娘她們兩個合十行禮。
“兩位娘子不在主上身邊聽用,前來找老僧有何要事啊?”
“我姐妹今日前來乃是替主上詢問持國天王你和哼哈二將一個事情的……”
聽到灌頂和尚的話之後,三十一娘立刻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一句,接着她轉過頭,有些疑惑的朝着四周看了看。
“對了,哼哈二將呢?他們去哪裏了?”
“智威和智越現在不在這裏……”
聽到三十一孃的話之後,灌頂和尚立刻溫和的回答道。
“好吧!”
三十一娘點了點頭,接着說道。
“那奴家就明說了,主上現在正在尋找佛門祕境夜摩天的信物,持國天王你知道這個事情嗎?”
“夜摩天的信物……”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灌頂和尚微微的沉吟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老僧不但知道,而且手中就有一枚!”
“什麼?”
聽到灌頂和尚的這句話之後,三十一娘和二十九娘兩個頓時驚喜的互相對視了一眼,接着又同時看向了灌頂和尚。
“持國天王,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手中真的有夜摩天的信物?”
“老僧從來不打誑語!”
灌頂和尚一臉溫和的點了點頭,隨後擡起手,給三十一娘和二十九娘看他手中的一串念珠上掛着的一個萬字的吊飾。
“喏!二位娘子請看,就是此物……這是老僧十數年之前跟隨我師智慧大師進入夜摩天的時候,得鳩摩羅什大師所贈的信物!”
……
就在孔清的真身又在長安城坐鎮了一天,處理了近一個星期以來關於丹鼎門並派以及籌備煉器師考覈的事情,纔剛剛回到雲中城的時候,就碰到了一臉雄赳赳氣昂昂的二十娘,而且在二十孃的手中還捧着一個萬字的吊飾。
“主上您看,您要找的夜摩天信物是不是就是這個東西?”
“哦……”
聽到二十孃的話之後,孔清瞬間就感覺到了有些驚喜。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居然自己昨天才剛剛給二十娘他們交代了這個事情,結果今天她就已經給自己找到了……果然還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這幫狐狸做事情靠譜啊!
不過,當孔清隨手丟朝着二十娘手中的這個吊飾上丟了一個鑑定術之後,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夜摩天信物(封印中):
這是一枚由鳩摩羅什親手煉製的夜摩天信物,使用之後可以激發一個通往夜摩天的門戶。
PS:因爲數日前華嚴宗杜順和尚對夜摩天示警的關係,此物現在已經被鳩摩羅什隔空封印,導致無法使用,須等鳩摩羅什解開封印之後纔可激活。
‘混賬東西!’
看到這個信物上明晃晃的封印中三個大字以及下面PS上的小字註釋,孔清差一點就罵出聲來。
怪不得自己昨天臨走的時候一打神鞭抽倒杜順和尚,這傢伙也一聲不吭,原來這個混蛋不但將吉藏和尚送入了夜摩天,而且還主動給夜摩天示警,讓夜摩天把自己封控起來了。
杜順和尚,你到底是佛門第一智者還是佛門第一慫逼,你這個做事的風格都穩健的過分了啊!
孔清又仔細的看了看這個信物,瞬間感覺到自己的雙手一陣控制不住的顫抖。
好氣啊!
“主上……”
一邊本來趾高氣揚,就等着孔清表揚的二十娘看着眼前孔清這陰晴不定,咬牙切齒的臉色,頓時整個人也變得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