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情況就是這樣……”
容光的臉上帶着凝重之色,語氣裏也帶着幾分厭惡的情緒。
“整個倉城上上下下這麼多的神子,居然除了國主倉頡之外,就只有伯都、居政還有於泗等幾個神子行事還算有點底線,剩餘的那些神子都是性情暴虐,殘民以逞的傢伙。”
說到這裏,容光擡起頭,看向孔清的眼中也帶着幾分崇敬之色。
“雖然同樣有着仁君的稱號,但拿他手下的這些神子和我有熊的那些神子對比一下就能看得出來,他倉頡比之國主您相差的何止千里。”
“容光你這話就說錯了!”
聽到容光的誇獎之後,孔清並沒有露出什麼高興的表情,而是平靜的擺了擺手。
“這些所謂的神子其實大多都跟神明沒什麼關係,而是精怪的後代。他們在得到了一些精怪的天賦能力的同時也不可避免的會被來自血脈之中的獸性影響,從而變得比一般人要更加的暴躁易怒……
如果在平和的環境下,他們的人性或許還能壓制獸性,但如果讓他們處於極度激動,恐懼之類的地方,比如說戰場的話,他們的獸性就會反過來壓制人性,讓他們變得瘋狂,嗜血。
但悲哀的是成百上千年以來,我人族一直四分五裂,彼此紛爭,就算是伏羲和神農也沒能成功的將人族統一,創造一個相對和平的年代。
於是那些神子們就不得不在諸侯們主動或者被動的派遣上踏上戰場,在朝不保夕的環境之中逐漸激發自己的獸性,從而變成了你現在看到的這種樣子。”
說到這裏,孔清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容光,雖然你看到犯錯的是那些神子,但其實根源還是在這個烽火四起的世界啊!”
說着,孔清從自己的位置上起身走到營帳的門前,擡頭看着蔚藍色的天空,聲音也開始逐漸的放低,似乎是對容光說的,也似乎是對自己說的。
“這個世界的錯誤必須得到糾正,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
說到最後,孔清的最後一句話已經變得微不可查,除了自己之外,誰都沒有聽到。
“以炎黃之名!”
“國主……不!應該說黃帝陛下……”
容光看着孔清站在帳門前,用低沉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之後,頓時心中一陣澎湃,他向前躬身,從坐姿變成了跪姿,額頭都貼在地面上,用激動的語氣說道。
“我容光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輔助您一統人族,開創出一個和平的年代!”
“……”
孔清回過頭,默默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容光,第一次沒有開口糾正他對於自己黃帝的稱呼。
……
“該死的……”
某個長着狗耳朵的神子臉上帶着憤憤之色,嘴裏罵罵咧咧的走在倉城的街道上。
“什麼狗屁倉帝,自己的部下都被人家殺了,卻連個屁都不敢放……不對!他簡直連個屁都不如,起碼屁還能聽個響呢……”
聽到這個狗耳神子嘴裏罵罵咧咧的聲音,看到他那齜牙咧嘴的表情,街道兩邊的普通百姓頓時一個個都有些膽怯的把頭低了下去,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唯恐被他給遷怒。
“啊!”
狗耳神子低頭看去,只見一個最多隻有十三四歲,衣衫破舊的女子正一臉驚慌的倒在地上,在看到他那陰沉的臉色之後,這個女子立刻噗通一聲跪倒,連連叩首。
“這位將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衝撞您的……”
“……”
狗耳神子眯起眼睛,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子,只見對方雖然衣衫破舊,但身上的肌膚卻很乾淨,瘦小的身軀在衣衫之內微微顫抖,顯然是嚇的不清。
雖然說這位狗神子平常喜歡的女子是那種身材豐腴,屁股大好生養的那種,但今天在看到這個女子之後,他心中本來就有的邪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賤婦,你居然敢衝撞神子,這可是死全家的大罪知道嗎?”
說着,他低頭一把薅住了對方還帶着塵土的頭髮,朝着街道旁邊的一座茅屋就拖了過去。
“不過我這個人心善,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向我賠罪,只要你表現的好,那這個事情就算了,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殺你全家!”
“啊!不要殺奴全家!”
女子被扯着頭髮,雖然疼的渾身顫抖,依然得連聲求饒。
“奴願意伺候將軍,求將軍您開恩……”
看到眼前的這個場景之後,四周的那些倉城的百姓頓時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屈辱的將自己的頭低下去,不忍心看接下來的事情。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從一旁傳來了一個正義的聲音。
“放開那個女孩……”
“……”
狗耳神子有些疑惑的擡起頭,只見有兩個身材精壯,穿着灰衣的男子正站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一臉正氣凜然的看着他。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那個站位略微靠前的男子用手指着狗耳神子,大聲的說道。
“你這個禽獸居然就打算做如此無恥的勾當……不對!我看你連禽獸都不如!”
“對啊!”
站在這個男子身後的那個人也上前一步,用手指着狗耳神子,大聲的說道。
“半個月前公孫國主入倉城的時候,也曾經約法三章……你現在這麼做,莫非是想要公然違背國主定下的規章嗎?”
“……”
聽到這兩個男子的話,尤其是那句公孫國主約法三章的話之後,本來就因爲自己弟弟的死而心情憤恨的狗耳神子的眼睛騰的一下就紅了,瞬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汪嗚!”
狗耳神子鬆開了手中的女子,發出了一聲氣惱的吼聲。
“你們這兩個凡人敢打擾我的好事不說,居然還敢在我的面前提起那個該死的公孫軒轅的名字……”
嗖!
話音未落,就看到狗耳神子身體一縱,就撲到了那個男子的面前,尖銳的指甲好像是利爪一樣探出,朝着對方的胸膛就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