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嚦!”
在聽到鳴叫的聲音之後,正在跟風伯閒談的雨師赤松子頓時有些驚訝的擡起了頭,看向了那隻正在空中盤旋飛翔的青色大鳥。
“咦!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爲什麼金母的信使會來到我赤城……”
就在赤松子說話的時候,只見這隻青色的大鳥似乎也已經發現了他,接着就看到他歪頭朝着赤松子的方向看了看,隨後再次揚起脖頸,發出了一聲響亮的鳴叫。
“嚦!”
隨着鳴叫之聲,一道閃爍着金色光芒的符詔從懸掛在青色大鳥胸前的一個口袋內漂出,緩緩地朝着下方赤松子的方向落了下來。
緊接着,就看到雨師赤松子與風伯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同時起身,一臉恭敬地雙手抱拳,朝着符詔行禮之後,這才擡手接住了這一道從空中落下的金色符詔。
蓬!
隨着赤松子接住金色符詔的下一刻,金色的符詔已經在他的手中爆開,接着無數的金色光點宛如落花一般飄散而下,將赤松子整個人都籠罩在了金色光點之中。
幾秒鐘之後,就看到赤松子從金色光點之中擡起頭來,恭敬的對着依然在天空中盤旋的青色大鳥朗聲說道。
“煩請信使回覆崑崙,就說我赤松子一定奉召前往!”
“嚦!”
聽到赤松子的話之後,空中的青色大鳥頓時很人性化的點了點頭,隨後雙翅一展,再次沖天而起,順着之前進入的那個空間縫隙一飛沖天,離開了赤城山祕境。
……
“雨師!”
等青鳥離開之後,一邊的風伯頓時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自己的這個老朋友。
“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金母要召見你?”
“呵呵!”
聽到風伯的話之後,雨師赤松子頓時輕笑了一聲,臉上也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老友你看,此事說來也巧,金母這次的符詔與我等正在討論的事情還有很大的關聯……”
“有很大的關聯……”
聽到赤松子的話之後,風伯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思索之色。
“莫非是靈威仰去崑崙把殺赤熛怒的清微給告了嗎?也對,畢竟榆罔的這個孫子也是五方帝君之一,不該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雨師,那金母這邊是什麼意思?”
“呵呵!老友你正好猜反了!”
風伯話音剛落,就看到赤松子輕聲一笑,隨後一臉隨意的說道。
“不是靈威仰去崑崙把清微給告了,而是那個清微去東極和崑崙把靈威仰與赤熛怒給告了,他說他們兩個公然違反昔年諸仙都與太史局之間的定約,不僅擅自帶人入紅塵進攻太史局的駐地,還派人刺殺他這個現任太史令,請求木公和金母懲罰他們……”
“啊!居然是這樣的麼……”
聽到雨師的這句話之後,風伯眨了眨眼,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雨師,靈威仰也就算了,可赤熛怒不是已經被清微給斬了麼,他居然還要讓木公和金母懲罰對方,這該怎麼懲罰呢?”
雨師赤松子一臉啼笑皆非的搖了搖頭,隨後對着風伯說道。
“不能不說,這個清微就算是在這種事情上也跟軒轅黃帝像了一個十成十!”
……
唰!
一隻青色的大鳥振動雙翅,直上雲天,在它的下方,依然還沐浴在金色光雨之中的蓬萊魁首,方仙道之祖河上公昂首向天,看似面色平靜,但他背後那起伏不定的白色長髮卻似乎在無聲的告訴其他人,現在他的心情是一點都不平靜。
“師祖!”
毛翕公站在河上公的背後垂手而立,恭敬的開口說道。
“敢問金母這次的符詔是……”
“那個清微去木公和金母面前把東君和赤帝給告了!”
河上公閉上眼睛,一臉平靜的說道。
“現在木公與金母二人聯手下發符詔,半個月之後在東極仙都青玉宮中召開仙都評議會,評判這次東君和赤帝以及青霞子和清微到底誰是誰非的問題,而且……”
說到這裏,河上公先是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這才接着說道。
“事關五方帝君之死,所以這次評議會乃是木公與金母一同主持,所有仙都魁首都必須準時出席,不得以任何理由缺席!”
“什麼?”
聽到河上公的話之後,毛翕公的臉上頓時就出現了震驚的表情。
“師祖,那個清微把赤帝殺了都不算,居然還要惡人先告狀……”
“嗯!”
還沒有等毛翕公把話說完,就看到河上公已經側過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瞬間那平靜的目光就好像在毛翕公的頭頂澆下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間涼徹他的心肺。
“師祖,弟子失言了!”
“在老朽的面前失言無妨,但是在外人的面前就不好了……”
河上公再次轉過頭,平靜的看着前方的翻滾的雲海,輕聲的說道。
“毛翕,我知道你是心切於樂瑕之死以及安期的失蹤,但丹鼎門現在已經是今非昔比了,不僅青霞子已經成就仙都帝君,甚至就連清微也變成了軒轅黃帝的分身,東君與赤帝聯手都在對方的雲中城下鎩羽而歸,你覺得以我蓬萊的實力能與對方抗衡嗎?”
“這……”
聽到河上公的話之後,毛翕公深深的低下頭去,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是師祖,難道師兄與師傅的仇,我們就不報了嗎?”
“……”
河上公側過頭看了毛翕公一眼,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譏諷的神色。
“仇自然要報,但也要量力而爲,這次清微斬殺了赤帝,還把青帝告上了仙都評議會的事情不就是一個機會嗎?毛翕,你覺得以東君的氣量,會跟青霞子和清微彼此互不侵犯嗎?”
聽到河上公的話之後,毛翕公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
“是,師祖!弟子明白了!”
“嗯!你明白就好……”
河上公背對着毛翕公,語氣平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