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電話裏傳來方桓冷冷的聲音,似乎和他對話的並不是他兒子似的。
“那個...淮叔他...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嘉邵,也就在面對自己父親的時候,表現的如此唯唯諾諾,連說話都不敢大喘氣。
“老淮?他怎麼了?”方桓總算帶了些感情的問道。
“淮叔他...住院了。”方淮小聲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說罷,方桓掛掉了電話。
方嘉邵放下電話,心裏不住的打鼓,他清楚自己的淮叔和父親關係很好,父親聽到淮叔住院的消息,不可能還這麼淡定纔對。
可是方嘉邵又不敢再打回去,他明白父親的脾氣,如果打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頓臭罵,只能焦急的在家裏拿各種古董花瓶出氣。
“方言!方言!方言!我一定要宰了你!”方嘉邵一邊砸着東西一邊罵道。
四周的保鏢全都頷首低頭,無人敢說一句話。
另一邊,方桓當然知道了方淮已經出事的消息,而他本人此刻也正站在方淮的病牀前。
要不是自己家有醫生,在第一時間搶救了方淮,恐怕方淮在送到醫院之前就已經嚥氣了。
方桓看着病牀上雙眼緊閉的弟弟,那雙看透一切的深邃的眼睛露出了殺氣。
“老淮,以你的身手,在江市甚至是全國都難逢敵手,到底是哪條道上的人,還有這樣的好手。”方桓看着方淮說道,“尖刀。”
尖刀站在方桓身後,微微頷首,等着主子給自己發號施令。
尖刀本就是草莽,一次偶然的機會,遇到了方桓,方桓不惜砸下重金,走遍人脈,救出當時還身處水火之中的尖刀。
方桓不惜那麼大的代價也要救尖刀,就是因爲他看出了尖刀的兇狠、忠心,最要緊的就是尖刀一身的本事。
據說當時方淮與尖刀比拼過,方淮居然在尖刀的手上連三招都走不過去,這更加堅定了方桓要收納尖刀的決心。
平常的一些大小事務,由方淮出面,基本都能夠擺平了,實在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纔會輪到尖刀出馬,但這種情況出現的次數,少之又少,畢竟方桓是一名商人,而尖刀平常任務,更多的是保障他的生命安全,因此方桓出門保鏢都不需要帶,因爲他知道尖刀一直在暗中保護着自己。
這一次,方淮居然被打成重傷,昏迷不醒,這在方桓的看來,是可笑的,也是可恨的,估計他做夢都不會猜到,把方淮打成這樣的人,就是一名乞丐。
“去查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找出那個高手,帶過來見我,我要活的。”方桓看着方淮病重的樣子,冷冷的說道。
尖刀沒有回話,只是微微的低了低頭,就瞬間消失在了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