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巷子裏,女人無助的哀嚎着,掙扎着。
身上裹滿了泥灰,臉上帶着淤腫,挫傷,淚水,
頭被模糊的身影反覆拉扯着,撞在巷子牆上,地上。
“臭婊子!”
女人的哀嚎聲,似乎只是助長了男人的憤怒,
男人拉扯着女人的頭髮,撕裂了女人的頭皮,重重在女人臉上甩着巴掌,
在女人渾身增添着傷口。
“求求您,求求您,大哥……求求您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男人憤怒着罵着女人,對着女人施暴,
女人伸出着手,推着男人,反抗着,掙扎着,卻只敢哀求着男人。
“臭婊子……臭婊子!你還敢反抗!”
“你以爲你多幹淨!老子弄死你!弄死你!”
那模糊的男人身影,愈加癲狂,撕扯着女人的頭髮,拉扯着女人的耳朵,
“啊……”
女人耳朵被撕裂開個偌大的傷口,血如柱般汩汩流出,淌在臉上,
女人再發出聲痛苦的慘叫。
“你還敢叫……”
男人臉上猙獰,眼底瘋狂着,
拉扯着女人的頭髮,往着那牆上,反覆碰撞着,
撕裂了的頭皮,挫傷了的頭部,也往下淌着血,
女人卻沒停下掙扎,停下反抗,哀求,
她拼命着,推着男人,往旁邊挪着位置,
掙扎着,痛苦着,卻只是被男人拉拽着頭髮。
在她身上施暴。
身上挫裂的傷口,淤青愈多,傷口淌着血,裹着些地上的泥灰。
“臭婊子!臭婊子!”
這道模糊的男人身影,朝着女人宣泄着憤怒。
毆打,施暴,折磨。
愈加憤怒着,用石頭,砸斷了女人的腿骨,
斷裂的尖銳腿骨刺穿了女人腿上皮肉,
女人再發出聲淒厲的慘叫,
“……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
女人眼底恐懼着,痛苦着,淚水滾落在臉上,再哀求着,
換來的,是這模糊男人的身影再一次朝着她的腿砸了下去,
“你憑什麼哭!你憑什麼哭!你以爲你有多幹淨!”
憤怒着,男人揮着石塊,一下下砸在女人身上,衝着女人吼着。
……
巷子口。
杜教授和蒲教授兩人注視着巷子裏發生的情景,不禁有些沉默。
那巷子裏,無助着,恐懼着,哀嚎着,掙扎着的女人,帶着挫傷,淤青的模樣,
就是進入詭界前,看到的資料中,被之前已經殺死那‘詭’侵害過的其中一個女生。
也是最後一個活下來的女生。
“無助。”
巷子裏,隨着哀嚎聲和慘叫聲,無助和各種混雜着的負面情緒在肆虐。
站在陳淪旁邊的束柔,望着巷子裏看到的景象,吐出了個詞。
旁邊的杜教授和蒲教授,緊跟着,朝着巷子裏走了進去。
陳淪挪腳,也往着巷子裏走去,饒常和束柔跟在身側。
“……救命!救命……啊……”
被侵害着的女人似乎是看到了陳淪五人,眼底燃起些希望的光彩,
大聲朝着走過去的陳淪五人哭喊着,哀求着。
那模糊着的男人身影,卻只是不管不顧,在反覆拉拽着女人的頭髮,撕裂了女人塊頭皮,
讓女人不禁再發出了聲慘叫。
“救命,救命……”
女人再只是緊緊望着走近的陳淪五人,哭喊着,哀求着。
“沒事了,”
走在最前面的蒲教授走到了女人近前,對着女人安撫了聲。
再轉過些身,望向了陳淪,朝旁邊讓開了些身。
陳淪走至女人身前,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伸出手,朝着那模糊着的男人身上一拉,那模糊着的男人身影被掀翻到了旁邊,
緊隨着,便消散消失了。
女人緊跟着坐起了身,
渾身顫抖着,緊緊盯着之前那男人身影消失的地方。
“沒事兒了……”
望着女人渾身顫抖着的模樣,蒲教授和杜教授有些沉默。
蒲教授沉默了陣,張了張嘴,對着女人,卻只是出聲再安撫了句。
“……你們是官方的人嗎?”
女人再轉過了頭,望着蒲教授,望着陳淪等人,
滿是挫傷,撕裂了傷口的臉上,帶着血液和沒幹的淚水,
腿蜷縮着,渾身顫着,聲音也有些發顫着,出聲說道。
“……對。”
蒲教授張了張嘴,出聲應道。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女人擡着頭,望着蒲教授,陳淪幾人,
目光卻漸有些恍惚。
“……叔……我想報警……我被強暴了。”
女人顫抖着愈加厲害,卻對着她眼中的官方人員,陳淪五人出聲說道。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蒲教授張了張嘴,話到嘴裏,只是再出聲這麼說了句。
擡起些手,想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女人蓋一蓋。
女人卻看着,渾身顫抖了下。
卻還是止住了動作,伸手將蒲教授遞過去的衣服接了過去。
“對你施暴的人已經被殺伏法。”
陳淪身側的束柔,對着蜷縮着腿,渾身是傷的女人,出聲說了句,
“是這位動的手。”
束柔說着話,再看了眼陳淪。
女人渾身顫抖着,轉過了頭,擡着頭,望着說話的束柔,
再緩緩轉過了些頭,朝着陳淪望着。
“真得嗎?”
女人聲音發顫着,再問着。
“死得挺慘的,被一把捏死了,死得時候,脖子都成了爛泥。”
陳淪另一側站着的饒常,接過話說道。
女人蜷縮着身子,擡着些頭,再望向說話的饒常,
再望着陳淪五人,最後的目光,再落到了陳淪身上。
“謝謝……”
聲音還有些顫着,女人對着陳淪出聲說道。
目光落在女人臉上,
女人臉上,帶着些還沒完全散去的恐懼,沒幹的淚水,淤青,挫裂的傷痕。
停頓了下,陳淪搖了搖頭。
“不用。”
陳淪出聲應了句。
女人再轉過頭,再望着陳淪幾人,
目光先是漸有些清明,再有些恍惚。
“……那天,在公司加了會兒班……好煩。”
女人聲音有些發顫着,呢喃着說着,
“終於到了下班的時候。在公司樓下打包了份飯菜做晚飯,要回家喫飯……喫完飯,我還要把昨晚上沒看完的劇看完……在牀上磨蹭着玩一會兒手機,迷迷糊糊睡過去,就又會是一天。”
“……那天晚上,天好黑啊。我拿着手機照着,也只是照清楚身子前面……”
“……有人從旁邊走了出來,他拉住了我的頭髮,他扯着我的頭髮,把我拖到旁邊……我使勁掙扎……我求他……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好疼,我真得好害怕……”
再說着話,女人再轉過着目光,望着陳淪五人,
“我真得好害怕……”
聲音有些發顫着,再出聲說道,
女人從地上爬起了身。
目光落在女人身上,陳淪聽着女人說着的話。
其他幾人,也聽着女人的話,看着女人的模樣,
沒人說話,有些沉默着。
女人再望着陳淪五人。
再擡起些頭,望向了天上。
除了這狹窄巷子的巷子口是這巷子的出口,
往天上望去,也能望到天上。
就在這時候,
天上的陽光,落在了巷子裏,漸驅散了些昏暗。
也往着女人身上落下些陽光。
也往着陳淪五人身上落着些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