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柴紹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
雖然他沒怎麼在江湖上闖蕩過,但在他看來,只要他願意在江湖中闖蕩,闖出一個年輕高手的名頭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現在,韓琛用事實告訴他,他想多了。
從武功上來說,柴紹的武功的確不算太差,起碼不比那些名門大派的弟子差。
問題的關鍵並不在他武功上,而是在他的心態和經驗上。
先不說如今的他是含怒出手,而且出手之前就已經小瞧了韓琛。
單單是經驗這一塊,他就遠遠不夠。
哪怕他現在面對的對手,不是韓琛,而是黃山河和劉一刀兩人,他也一樣討不到什麼好處。
江湖上的廝殺和戰場上的廝殺完全是兩回事。
柴紹雖然有着領兵作戰的經驗,但他卻從未做過身先士卒的將領。
對於他們這些出身高門大閥的將領來說,坐鎮中軍排兵佈陣纔是他們該做的事情。
至於衝鋒陷陣這種事,自然會有麾下的將領處理。
正是因爲如此,主帥身先士卒,纔會成爲軍事中的一個美談。
一腳踢飛柴紹後,韓琛沒有再理他,徑直朝着府邸走去。
那些圍在府邸大門前的禁衛,看到他過來後,主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在金吾衛的大牢廣場,這些禁衛雖然看到了躺倒一地的金吾衛士兵,但他們並沒有看見韓琛出手的畫面。
直到現在,看到韓琛輕描淡寫的一腳踢飛他們的上官柴紹後,他們才終於明白,李秀寧爲什麼寧願冒着讓李淵不悅的風險,也要保下韓琛。
外宅,大堂。
此時的李秀寧並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進入府邸後,她本以爲韓琛會跟着他一起入府。
結果沒想到,當她坐下後,韓琛卻根本沒跟上來。
就在她打算讓貼身婢女去將韓琛叫過來時,韓琛一臉淡然的來到了大堂。
看到韓琛晚了自己少許才進來,李秀寧剛想開口詢問,一名禁衛就緊跟着韓琛來到了大堂。
進入大堂後,這名禁衛先是對李秀寧躬身行禮。
隨後,將韓琛和柴紹剛纔的較量迅速說了一下。
看到這名禁衛居然將這件事彙報給李秀寧後,韓琛微微皺起了眉頭。
雖然禁衛只是講述了一下韓琛和柴紹剛纔的較量,但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這肯定是柴紹安排禁衛這樣說的。
如果沒有柴紹的同意,這些禁衛可不敢將這件事情告訴李秀寧。
這些禁衛現在的職責是保護李秀寧的安全,但說到底,他們都是左翊衛的人。
聽完禁衛的彙報後,李秀寧先是讓禁衛退下。
然後,美眸望向韓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韓琛現在扮演的慕容肅的確展現出了巨大的價值,但在李秀寧看來,他還是有些太過能惹事了。
如果他能稍微安分一點的話,那該多好。
李秀寧在心裏默默想到。
不過李秀寧也很清楚,如果慕容肅真的是那種安分守己的人,現在的他未必能有現在的這種成就。
“好!”
韓琛沒有拒絕,直接答應了下來。
對他來說,住哪裏都無所謂。
不過,爲了配合李秀寧,他也不介意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
不管怎麼說,李秀寧的這個府邸都要比他現在住的那個好多了。
府裏的婢女什麼的,都要漂亮很多。
“你也先下去吧!”
李秀寧對着韓琛說道。
韓琛點了點頭,離開了大堂。
他剛離開大堂,就有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走了上來,將他帶到了客房。
當管家離開後,韓琛打量了一下客房的環境,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公主的府邸。
環境比他那個小府邸強了不只一點半點。
單單是客房,就跟他府邸中的主臥差不多規格了。
時間飛逝。
不知不覺中,距離他從金吾衛的大牢中出來就過去了五天。
在這五天裏,他看似安分守己的在府邸中住了下來,完全沒有外出的打算。
但實際上,他平時沒少往外面跑。
他留了一個影分身待在府邸中。
至於他本人,則變換了一個新的模樣,在長安的各個坊市閒逛。
李秀寧和李元吉之間的鬥爭雖然因他而起,但現在卻跟他沒有多大關係了。
大唐朝廷中的內部紛爭,輪不到他這個小小的護衛插手。
不過即便如此,他依舊感受到了李秀寧和李元吉鬥爭的影響。
最明顯的一點,莫過於六福賭館被封了。
李秀寧採用了他的借勢計劃,分別從李淵、李世民、長安城內的普通百姓入手,憑藉着借來的勢,輕鬆的化解了他打傷和擊殺金吾衛士兵的事情。
不只如此,在李世民的配合下,李秀寧還藉此機會,拉攏了不少中立派和太子黨的朝廷官員。
這幾天,李秀寧帶着禁衛和黃山河劉一刀兩人整日在外面奔波,聯絡和拉攏着所有能拉攏的人。
現在的李秀寧,甚至都沒有返回宮中居住,而是直接在府邸中住了下來。
在李秀寧忙着建立自己的根基時,韓琛也沒有閒着。
經過丁賢等暗探的不斷打探,他終於弄清楚了長安城內現在大概有着多少魔門中人。
石之軒和尹祖文就不說了。
他們本來就久居長安,不用丁賢等人打探,他也知道。
而且石之軒和尹祖文,也不是丁賢等暗探能打探的存在。
丁賢等人打探到了席應、安隆、許留宗等人的消息。
說起這個,還要感謝陰癸派的大力支持。
現在的陰癸派已經徹底依附了大明。
爲了方便丁賢等人調查,陰癸派的人送來了魔門各派的情報,其中就包括席應和安隆等人的情報。
除了滅情道席應等人和天蓮宗安隆的下落外,丁賢等人甚至還發現了道祖真傳的傳人,有着“子午劍”之稱的左遊仙,和魔相宗的傳人,有着“魔帥”之稱的趙德言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