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怎麼也沒有想到,韓琛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看到韓琛那個一臉認真的表情後,縱然是已經見慣了大場面的她,都不由自主的臉紅了起來。
他是認真的嗎?
他爲什麼要在現在說這個?
他是一開始就有這樣的想法嗎?
韓琛只說了一句話,但李秀寧腦海裏就瞬間閃過了好幾個不同的想法。
雖然李秀寧現在什麼都沒說,但只要看一下她現在霞飛雙頰的嬌羞模樣,韓琛就能大致猜到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錯!
看來李秀寧這位公主殿下已經動心了!
作爲一名經驗豐富的品茶人,韓琛一眼就看出了李秀寧此時正小鹿亂撞,芳心大亂。
他沒有催促李秀寧,拿起桌上的茶盞,不慌不忙的喝起了茶。
過了片刻後,當李秀寧終於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以及波濤洶涌的情緒壓制下去後,她俏臉緋紅的對着韓琛柔聲說道:“公子你還是不要拿秀寧開玩笑了,你再這樣,秀寧可是要生氣了。”
話是這樣說,但韓琛可一點都沒有看出李秀寧會生氣的跡象。
不過,他很清楚李秀寧現在爲什麼會這樣說。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再提一下出身高貴的柴紹柴公子了。
柴家雖然不是四大門閥,但也是一個實力雄厚,傳承悠久的名門望族。
李淵當時會定下李秀寧和柴紹的婚事,多少也有着一些政治聯姻的想法。
這一點,不只李秀寧很清楚,柴紹和柴家同樣很清楚。
當李秀寧和柴紹的婚事定下後,柴家和李閥也就成了一條船上的人。
李閥能建立大唐,柴家也出了不少力。
如果韓琛沒有出現的話,李秀寧和柴紹的婚事不會有任何問題。
如果他們兩個想要正式成爲夫妻,只需要找一個良辰吉日,他們就能正式完婚。
不過,問題就出在了韓琛身上。
遠的就不提了,就拿今天發生的事情來說。
如果不是他來了長安,並且在上林苑門前跟李閥的人槓上了,柴紹今天怎麼也不會做出拋棄李秀寧獨自逃生的舉動。
雖然李秀寧並沒有對此說什麼,但這並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
畢竟柴紹當時離她只有半丈不到的距離。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未來的夫婿在火海面前,拋棄自己獨自逃生,對於李秀寧來說,這並不是一個美好的體驗。
“我可沒有開玩笑,我是真這麼計劃的。”
“如果殿下你不願意的話,那當我沒說。”
韓琛裝出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緩緩說道。
聽到他的話後,李秀寧黛眉一皺,俏臉變得更紅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
雖然接下來的話李秀寧沒有說,但很明顯,她並沒有拒絕韓琛的想法。
不然的話,她會光明正大的選擇拒絕,而不是做出現在這副嬌羞的小女生姿態。
對於有着強烈事業心的李秀寧來說,這種嬌羞的小女生姿態很罕見。
同時,也很誘人。
看着李秀寧那個面若桃花的嬌羞臉頰,韓琛不禁笑了起來。
想到這裏,他的目光霸道的在李秀寧的嬌軀上游走起來。
察覺到他那毫不掩飾的霸道目光後,李秀寧的俏臉更紅了。
原本坐姿端莊的李秀寧,現在感覺怎麼坐都有些不舒服,恨不得立刻起身離開這裏。
然而,她並沒有這樣做,只是一言不發的坐在了椅子上,螓首低垂,不讓韓琛看自己現在發燙的嬌靨。
如果換一個時間地點,韓琛現在肯定會打鐵趁熱,開始進一步的攻略。
不過現在,他並沒有這樣做。
飯要一口一口喫,路要一步一步走。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雖說就算他現在開始下一步的攻略,以李秀寧如今表現出來的姿態,也不太可能拒絕他。
但考慮到李閥今天剛顏面大跌,而且李秀寧還死了一個親哥哥,韓琛決定暫時停止一下攻略。
反正李秀寧又跑不掉,不急這一時半會的。
讓這種曖昧之中又帶着一些尷尬的氣氛持續了一會兒後,韓琛纔對着李秀寧緩緩說道:“殿下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建議殿下你現在最好立刻回一趟宮裏,陛下接下來可能會召見殿下你。”
“嗯!”
李秀寧擡起頭,細若蚊蠅的回了一聲。
看了看一臉淡定模樣的韓琛,李秀寧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徑直起身,頷首跟韓琛示意了一下,然後便離開了大堂。
韓琛並沒有跟上去。
李秀寧是要回皇宮,他沒必要跟着。
而且在李秀寧回宮的這段時間裏,他也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當李秀寧帶着婢女和僅存的禁衛離開府邸後,韓琛回到了客房。
在客房中留下一個影分身後,他施展飛雷神離開了府邸。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來到了紀倩居住的院落。
此時的紀倩,正無聊的坐在大廳裏等待着紅拂女的甦醒。
院落平時雖然有人打掃,但是卻沒有人居住,更別說奴婢僕人什麼的。
紀倩剛纔在院落中逛了一圈,然後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已經習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她,貌似沒辦法憑藉自己的能力照顧好自己。
於是,她將希望放在了還沒有甦醒的紅拂女身上,期待紅拂女懂得洗衣做飯之類的事情。
就在紀倩思考着要不要將紅拂女叫醒的時候,韓琛閃現一般憑空出現在她面前。
看到突然出現的韓琛,紀倩差一點本能的叫了出來。
“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還有事情要處理嗎?”
紀倩連忙問道。
“暫時處理完了!”
韓琛看了看依舊昏迷着的紅拂女,對着紀倩說道。
隨後,他來到紅拂女面前,右手涌出一道元氣,喚醒了正在昏迷的紅拂女。
紅拂女緩緩睜開雙眼,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韓琛和紀倩。
看到韓琛的那一刻,紅拂女本能的伸手抓向腰間的拂塵。
當她發現腰間根本沒有拂塵後,她才終於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