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纔想到……杜從凝。
那個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子。
自從皇上的聖旨下了過後,他心中五味雜陳,甚至百般後悔。
他不該爲了一己之私,就把杜從凝拉進這個漩渦。
她是個好姑娘,自己雖然對她有好感,但是在聽到太醫說他所生的日子寥寥無幾之時,他的心中也是揪痛的。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成親的那一天,亦或者是活到成親夠的某一天。
他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背上一個剋夫的名聲,更不想在她還沒有出嫁的時候就喪夫。
所以這一段時間裏,他對杜從凝也是不冷不熱的。
不過這些都是明面上的,他暗中做了不少不事情,就是杜從凝不知道罷了。
“五哥,謝謝你!”
君華昭和君九卿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君華昭感受得到君九卿的心跳。
“凌鶴,去請太子妃過來。”
君華昭坐好之後理了理衣裳,然後對着一旁的凌鶴吩咐到。
“是,主子。”
凌鶴接了命令,便向着江宛霜所在的院子去了。
在君華昭離開之後,江宛霜一直在看着手中的話本子。
“主人,古代人的東西也挺好看的嘛。”
在江宛霜看話本子的時候,靈羨自然也沒有閒下來,也在偷偷的和她一起看。
“那不然用什麼打發時間呀?”
江宛霜向後仰去,將書本分開蓋在自己的臉上。
這話本子說白了就是現代的小說,只不過在這兒更加的貼心,他們還配上了插圖。
“說的也是。”
靈羨想想也是挺有道理的,最近也是特別的清閒。
“對了阿羨,黎王的毒應該可以解吧?”
江宛霜突然想了起來便問了一句,黎王和喬懷夕一樣,都是胎毒導致的命不久已。
既然喬懷夕都能被治好,那江宛霜覺得黎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爲了保險,江宛霜還是決定出發之前問一下靈羨。
“黎王?”
“就是上次我們去買雞的時候,那個病殃殃的王爺?”
靈羨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便回想了一下。
“他也是胎毒纏身。”
江宛霜提了一句。
“那有什麼難的?”
“只要確定是中毒。”
“不是像皇上那樣虧空了身子。”
“我最近又新種了一種草,那效果可比解毒草好多了。”
靈羨既然不能出來,那她待在空間裏肯定是閒不住的,只能給自己找些事情做一下。
“那就好。”
江宛霜還害怕待會兒過去靈羨直接給她來一句救不了,那這不就尷尬了?
“太子殿下請太子妃前往書房。”
江宛霜正和靈羨暗中聊天,門外就傳來了凌鶴的聲音。
“知道了。”
江宛霜想着竟然如此之快,然後便穿好了鞋子帶着清茶向着書房去了。
昨天才下了大雪,今天服裝的樹木,房檐上都落滿了白雪。
但是常走的路上卻是乾乾淨淨的,早起來一點也不怕滑,或者是溼了腳。
“咚咚咚……”
書房的門被扣響了,君華昭親自去看了門,果然自己心心念唸的人站在門外。
“怎麼也不多穿點?手爐也沒拿着?”
君華昭伸手握住江宛霜凍得有些冰涼的手,再看看她也已經凍紅的鼻頭,心裏頓時心疼的不行。
“這纔多大點兒路,用不着那些的。”
“我後背都出汗了,一路走過來很是暖和。”
江宛霜微微笑了笑,臉上不知是熱的還是怎麼的,竟然有些微微發紅。
“黎王還在呢。”
江宛霜低下頭小聲的說道。
“這有什麼?”
君華昭微微一笑,知道這丫頭竟然是害羞了。
“五哥,阿霜來了。”
君華昭牽着江宛霜的手,向君九卿介紹。
“嗯。”
君九卿看着江宛霜微微點頭示意,臉上還掛着笑容。
只不過猛的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難受的用帕子捂着嘴,咳的臉都紅了。
“五哥!”
“主子!”
九硯也着急了,趕忙拍着君九卿的後背,希望可以緩解一下他的咳嗽。
“阿羨,你看一下怎麼回事?”
江宛霜皺了皺眉頭,忽然發現眼前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他記得上次見黎王殿下的時候,他的病情還沒有這麼嚴重。
“主人,胎毒被誘發了。”
靈羨感知了一下,便着急的說。
“什麼?”
江宛霜驚訝的脫口而出……午中的幾人頓時看向她。
“主人趕緊用藥,不然他的性命怕是不保!”
這會兒靈羨也有一些慌張,他是有藥能治好不假,但是真要是除了一時半會兒的人都沒了還治個屁啊!
“快點把這個給他喂下去!”
江宛霜手往袖子裏探了探,然後拿出了一粒藥丸,其實這藥丸是靈羨方纔給他的。
君華昭接過江宛霜手中的藥,絲毫沒有猶豫就餵給了君九卿。
倒是站在一旁的九硯,眉宇之間還帶着一些焦急與猶豫。
就這方纔君華昭到了那杯水,就給君九卿將藥服了下去。
服下去之後,君九卿的咳嗽倒是緩解了不少,但是停了沒一會,他就更加劇烈的咳嗽,彷彿要把肺咳出來一般。
“怎麼回事?”
九硯有些慌了,看向君華昭,而後再看向江宛霜的的眼神就沒有那麼和善了。
“正常現象而已。”
“讓他把毒吐出來。”
江宛霜已經有過一次經驗,這次不會再慌亂。
再說她可以永遠相信靈羨。
上次喬懷夕喫過藥之後,也是有了反常的狀況。
不過到最後確實吐出了一大口黑血,然後變肉眼可見的好轉的起來。
咳了好一會,黎王突然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吐出來之後,那黑血裏頭好像有東西在動,湊近一看是幾條細小的蟲子。
“蠱蟲?”
江宛霜有一些明白了,她終於知道爲什麼黎王突然病情就加重了。
“主子,好些沒?”
吐過之後的黎王好像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靠在輪椅的靠背上。
不過他的臉色已經有所好轉,不再是那樣的蒼白如紙。
“嗯。”
黎王拿出帕子,擦了擦嘴上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