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城!開城!”
糜芳興奮地喊道,同時也指揮着士卒讓他們將城門打開。
此刻城下的戰鬥已經結束了,看着糜芳這興奮勁,自然是溫言他們勝利了。
溫言當下已經將象徵着自己身份的旗幟給打出來了,再加上剛纔的那一番血戰,也不怪糜芳如此激動。
“嘎吱,嘎吱”聲響起,略顯殘缺的城門被人慢慢打開了,而溫言也率軍緩緩地進入其中。
並且,糜芳還在暗自觀察着這到底是哪一方的軍隊。
他在開城門時就在想,雖然這是是正規軍無誤,但這徐州似乎沒有姓溫的將領啊。
而進城後的溫言一眼就看到了糜芳,雖然他現在是滿臉血污、衣衫不整,但溫言依舊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糜子方!”
隨着溫言的一聲大喊,糜芳也聽出來了,這是在巫溪縣裏認識的溫言啊。
前一段時間聽自己大兄說,溫言已經是一名別部司馬了。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溫言特意來這裏,自然是爲了糜家而來的。
所以看見糜芳後,立即就下馬來到糜芳的身前。
“子方,看不出你還有如此勇武的一面啊。”
溫言自然不是胡亂說的,糜芳此刻不僅臉上滿是血污,就連他的那副皮甲上都有好幾道傷痕,其中有一道就在胸口處。
溫言一眼就看出,這可是正經搏殺出來的。
糜芳被人誇讚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緊接着他想起了什麼,對着溫言躬身一禮:“感謝子喻兄的救命之恩。”
溫言將他虛扶起來後,就問道:“城內還有酒樓嗎?我讓他們先去喫飯。”
民以食爲天!
五千人趕路加上戰鬥將近兩個時辰了,所以溫言肯定要先安排他們去喫飯的。
而且軍隊戰鬥勝利後大都會來一場慶功宴,一來是補充戰鬥消耗的體力,二來是緩解一下士兵戰後的精神,以免他們一直在繃緊精神。
糜芳一聽,揮揮手道:“嗨,還找什麼酒樓啊!直接去我們糜家!”
這感情好啊!
溫言覺得又省下一頓了,而且這一次的這一頓肯定比普通酒樓更豪華的。
這時候有幾人來到糜芳身旁,糜芳歉意地對溫言:“請稍等片刻,我先去安排一下。”
緊接着溫言就聽見糜芳在安排着戰後的事宜。
這糜芳當官了?
這是溫言的第一反應。
五分鐘後,糜芳這才弄好一切,繼續帶領溫言向着糜家而去。
這期間溫言與劉基交流了一下眼神,覺得這事情有變啊。
之前他們商量過,溫言想讓得到糜家的鼎力支持,就要從官方上出手。
因爲現在糜家最大的弱點就是族人沒有一官半職。
所以溫言和劉基討論過,想借助這一次黃巾起義里拉上糜芳一起去平叛,那麼到時候想混個一官半職還不容易?
糜家只要有人獲得了官職,這才能轉變身份,慢慢地變爲官宦世家。
但現在在溫言看來,糜芳是這裏的縣尉?
於是,溫言裝作不經意地說道:“子方這是出仕了?”
糜芳苦笑一聲:“子喻兄這是什麼話,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出生的,怎麼可能出仕?”
這話一說出來,溫言的心瞬間輕鬆了許多,不過眼下並不能表現得太過高興。
糜芳也知道,是剛纔的那些行爲才導致溫言的判斷錯誤,於是就解釋道。
一邊解釋一邊走着,等來到目的地後,溫言終於知道糜家是有多有錢了。
大門是用黃花梨製成的,圍牆的石塊也十分的講究,與建造皇城圍牆的石塊如出一轍。
因爲有糜芳帶路,所以溫言很快就進入到裏面了。
這座糜府佔地十分巨大,溫言一行五千多人進入裏面後也不顯得擁擠。
糜芳跟那僕人吩咐後,對溫言說:“子喻兄,我已令人準備好喫食了,你們跟着他去就行了。”
他指了指旁邊的那名僕人,接着說:“我想現在大兄已經在等着我們呢,我們不如先見一見?”
溫言點點頭,心想自己來到這裏就是爲了糜家,自然就要見糜家的主事人糜竺了。
喫飯的時候不着急,先辦完正事在說。
他跟徐巖交代好後,就帶着劉基一齊跟着糜芳而去了。
隨着溫言的深入,他心中越發的瞭解糜家究竟是有多富有。
名貴植物隨處可見,建築用料無不是珍貴無比的材料。
眼眸中充滿了震驚。
糜芳一直留意着溫言的一舉一動,看見溫言一幅震驚的樣子,心中知道這是爲什麼。
糜芳感覺十分高興,但他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十分鐘左右,糜芳將兩人帶到了一處客堂裏。
溫言就看見了糜竺已經在站在中央處等待了。
糜竺一見到溫言,當即來到他的身旁拱手拜謝道:“感謝子喻的救命之恩。”
他在之前已經知道了若不是溫言即時帶兵趕來,這朐縣可就要被黃巾給攻破了。
所以這一拜,他拜得十分的認真。
溫言連忙將他扶起來,說:“子仲兄這是怎麼了?殲滅黃巾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應有之責的。”
雖然是饞人家的錢財,但溫言也做不出直接見到人就開口要錢的地步。
不過糜竺卻很識趣,他說:“子喻,我們糜家願意出資黃巾一萬兩,以表達各位消滅黃巾的敬意。”
譁!
溫言看着糜竺驚訝道,這糜家果然是狗大戶來的,當場就願意給一萬金給溫言。
溫言按照慣例幾番推辭下,才勉爲其難的接受了。
這時候,糜竺對着糜芳說道:“子方,你先去換一套衣服。”
糜芳應道,轉身就出去了。
等到糜芳離開後,糜竺對着溫言請求道:“請子喻助我們糜家一臂之力!”
溫言也有些懵了,這糜竺也太堅決了吧。
他本來還好劉基想好了幾套說辭的,但現在看來,都用不上了啊。
而糜竺之所以這麼堅決,也是有原因的。
身爲商賈的糜竺經常去往各地,所以對於大漢的情況還是有所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