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都差不多已經勾肩搭背了。
他苦笑着,別以爲溫言沒有瞧見曹操案桌上的水已經喝完了,這傢伙就是來蹭水喝的。
果不其然,他又接連倒了一碗繼續喝道,這豪爽的樣子,衆人都以爲他喝的是酒呢。
溫言見到他似乎還口渴的樣子,連忙將那水壺遞給他:“曹都尉,這水呢您拿回去喝就行了,我們坐下來慢慢詳談。”
曹操被識破後也不害臊,直接就接過去說:“叫吾字即可。”
溫言恐怕曹操真的與他勾肩搭背,趕緊稱呼他“孟德兄”,這纔將他勸會自己座位上。
同時心中有些警惕起來,這曹操種種行爲並沒有讓他感到厭惡,而是讓人有一種不屈小節的意思,這就是天生領袖嗎?
看來自己的路還很長啊。
待到這幾人都喫飽後,溫言命人將東西給撤掉後,這才說正事。
一談到正事,曹操也不再那麼隨意,所有人都正襟危坐起來。
“孟德兄,雖然皇甫中郎沒有具體的指令下達,但臨走時······”
於是溫言就將他跟皇甫嵩說的和即將發生的事情說給了一遍,話裏面自然是九真一假的樣子。
聽完後,曹操眉頭皺了起來,問:“這皇甫中郎該怎樣點燃波才的營地?而且這幾十裏的範圍該如何迅速燃起大火?”
曹操問的問題頗有一種一針見血的味道,這兩樣東西可謂是最重要的因素。
不過溫言早已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從容不迫回答道:“我也不知。”
呃,曹操本以爲溫言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會知道的,但沒想到他居然是這回答?
而性格剛烈的夏侯淵當場就翻臉了:“嘿你這賊子······”
還沒有說完,站在溫言身旁的趙雲出手了,一出手就是來利用氣勢來壓迫夏侯淵。
夏侯淵感受到這到這股凌厲的氣息後瞬間就止住了聲音,其他三將也紛紛感受到了威脅,馬上爆發出各自的氣勢朝着趙雲而去。
不過趙雲卻彷彿沒有感受一般似的繼續壓迫着夏侯淵,夏侯淵的臉色已經逐漸蒼白起來。
曹操則是眼神一凝,看向趙雲時眼眸中閃爍着光芒。
溫言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趕緊叫住趙雲。
場上劍拔弩張的形勢纔有所緩解。
而曹操也在趙雲收起氣勢的那一刻就出聲了:“子喻賢弟還請見諒,還不快道歉!”
最後一句話是對夏侯淵說的,而此刻被打掉傲氣的夏侯淵對着衆人道歉了。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就在這時,一名親衛卻闖了進來,他單膝跪倒,曰:“啓稟校尉,異人淺鴛求見。”
哈!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淺鴛這時候來這裏,肯定是收到了長社的來信,要不然他不會來見自己的。
曹操的眼珠子亂轉,他知道這時候沒有讓自己等人離開,想必這件事是和長社城有關的。
不多時,淺鴛就來到了大帳,粗略掃了一眼衆人,說:“校尉,長社來信了。”
等到他說完後,溫言這才知道現在長社城使用了城池防護罩,已經到了決一死戰的程度了。
聽到他這麼一描述,溫言知道波才他們用的是什麼符篆了。
他們所使用的正是【畫地爲牢】符篆,顧名思義,這符篆使用後使用者可有方向的隔絕任何事物的進入,時限半時辰。
在溫言看來,這符篆就是簡易版的城池防護罩來的。只要沒有抵達它的承受傷害極限,那麼就只能等待半個時辰才能失效。
而曹操卻有些震驚,沒想到皇甫中郎居然真的是選擇了火攻,和溫言剛纔說的一樣,皇甫中郎真的採納了他的建議。
溫言在聽完淺鴛的話時,一直自在留意着曹操的神情,所以說他那一抹驚訝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心中笑道,還不套路得了你?
命淺鴛退下後,溫言這才說:“諸位,現在皇甫中郎的命令已至,各位有什麼辦法封鎖四散而逃的黃巾賊?”
皇甫嵩的命令其實很簡單,就是讓溫言和曹操來到波才營地的後方,在火燒大營時阻斷黃巾賊的逃跑路徑。
由於曹操他們是剛來的,對於長社的情況也就一知半解的,所以現在的他們保持着沉默,看着溫言。
溫言看向劉基,想看看劉基有沒有什麼辦法。
雖然皇甫嵩的要求很簡單,但恰恰是這份看起來簡單的命令卻隱藏着不簡單。
溫言在這一段時間已經探查過了黃巾賊營地的大概面積。
這面積足足有將近二十五平方公里,一旦起火,這將是一場超大型火災。
一旦起火,那些黃巾賊肯定是會四散而逃,而皇甫嵩卻要讓他們來攔截黃巾賊。
也就是說他要他們這不足三萬騎兵去封鎖這二十五平方公里,這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劉基沉吟了一下說:“主公,我想皇甫中郎是想讓我們不要放過波才這個賊首,並不是讓我們封鎖全部黃巾的。”
被劉基這麼一說,溫言也醒悟過來了,按理說皇甫嵩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怎麼會下達這如此愚蠢的命令?
溫言再仔細斟酌起淺鴛的話來,發現那話裏面根本就沒有指示要將所有黃巾賊都封鎖住,這分明是淺鴛來給他下的話術陷阱。
想到這兒,溫言就有些氣笑了。
這淺鴛一直在自己身邊保持着人畜無害的樣子,原來就是爲了在這時候給自己下絆子。
此人好生了得,溫言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因此給淺鴛一個假傳軍令的罪,因爲他只是利用了話術而已,這裏面的意識還是皇甫嵩的意思。
怪不得淺鴛會這麼急不可耐地逃離這裏,自己讓他退下就離開。
原來是怕自己知道,會一個激動就要了他的小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