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能被拜爲個東中郎將是因爲他走了董太后的關係,所以十常侍巴不得他趕緊倒臺,哪還能幫助他?
董太后和十常侍之間的矛盾根本就沒有一絲婉轉的可能。
兩方的衝突就是利益驅使的,雙方都是賣官鬻爵,所以雙方都恨不得對方的勢力削減,好搶佔各自的的市場。
所以董卓現在只能是繼續求助於董太后了。
李儒也知道現在自己的泰山將希望寄託於太后,但她對此卻很不報希望。
太后現今的勢力根本就無法和十常侍對抗,很難保全董卓現在的官職,最好的結果莫過於罷官而已。
李儒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泰山,若想讓太后保住中郎將一職,我們自身也要有所建功啊!”
此刻的董卓也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所以聽到李儒這麼一說,不亞於捉住最後一根稻草。
“文優有何好計策?”
“無它,爲強攻爾。”
這麼一說,場面一片寂靜。
董卓之所以捨近求遠去攻打張寶,是爲了什麼?
就是爲了避免強攻廣宗。
盧植強攻將近一個月也沒有收穫,他可不認爲自己比盧植還要厲害。
而且這次前來他並不僅僅和一衆西涼猛將前來的,還帶來了三萬精銳涼州兵。
雖然盧植當初的三十萬兵馬現今還有十七八萬,但一旦開始強攻廣宗,那麼勢必要動用涼州兵的。
這些,可都是他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啊,投入一兵一卒到慘烈的攻城戰實在是有些心疼。
這些可都是他立足於西涼的精銳啊,他肯定是不捨的。
不過這不捨之情也就一閃而過,他站起來虎視全場,用堅定的語氣說道:“明日開啓攻城,竭盡全力!”
老大開口了,下面的那些馬仔自然不會含糊,連連應諾。
李儒看到這很是欣慰,對於自己的泰山,他很滿意的一點就是足夠果決,足夠狠辣。
雖然這些年來取得了一些成就,但並沒有滿足於邊郡之地,而是積極擠進中央,想要成爲九卿。
就在衆將即將離開的時候,董卓的親衛卻進來了。
董卓漠然地盯着那名親衛,若是沒有重要事情彙報,他不介意以正軍法。
而那親衛顯然也是瞭解董卓的性格,連忙跪地彙報道:“將軍,皇甫中郎的援軍又派人來求見了,他們還說有破城之法。”
他趕緊將要說的話說完,不敢有絲毫拖沓。
嘿!自己這邊剛好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攻城,他們就來獻上破城之法?這也太巧了。
倒不是說董卓懷疑泄露,畢竟這裏的人都沒有離開,而且這裏面的人都是他從西涼帶來的心腹,他們根本無從接觸。
本來董卓想要立即回絕的,但轉念一想,既然都決定用人命去堆了,那倒不如聽聽他們有何法子?
“帶其過來。”董卓大手一揮,命令道。
親衛退出後,下面衆將才開口。
“將軍,這些剛來咋到怎麼可能這麼快有破城之法?”
“是極,是極!”
······
除了李儒沒有開口,其餘將領都發出聲音。
面對董卓的詢問,李儒清了清嗓子,說:“都已經要強攻了,不妨聽聽他們有何計策?”
就這樣,所有人都等着劉基的到來。
“先生,我們這次會成功說服董中郎嗎?”趙雲低聲道。
劉基聽到繼續向前走着,說道:“大概八成吧。”
這麼一說,趙雲就放下心來。
因爲之前溫言說過,要盡力保證劉基的安全,而一旦談不攏,那麼發生什麼意外也不知道啊。
他倒不是怕自己受到傷害,而是唯恐因爲自己而導致劉基有什麼閃失,那麼他就對不起師弟了。
很快,兩人就被人帶到了一處大帳。
一進來,劉基和趙雲就看見了大帳裏的這人數,兩人的神情不一。
劉基是一臉的淡漠,彷彿沒有看見一樣,而趙雲卻全身緊繃,本來還人畜無害的瞬間就變成一隻含而不露的獵豹,靜待一擊。
在場的,除了華雄隱約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以外,他們都沒有發現什麼。
而在趙雲旁邊的劉基也感覺到他的肌肉緊繃,所以用手碰了碰他的手,示意他放鬆。
在衆目睽睽之下,兩人向前行禮。
“劉基/趙雲拜見董中郎。”
“嗯。”董卓冷漠地應了一聲。
“哈!”劉基環顧四周,大笑了一聲。
這一笑,那就是惹了衆怒啊。
本來就脾氣十分火爆的他們瞬間就爆發出瘮人的氣勢,一衆從屍山血海走來的人在這狹小的空間裏爆發出氣勢,溫度立馬降下來。
可劉基卻完全不受影響,因爲趙雲比他們反應得更快,用自身的內勁保護了劉基。
而他的實力,也不可避免的暴露在衆人面前,每個人都驚住了。
董卓也被劉基的大笑激怒了,但趙雲的出現,將他處於暴怒的邊緣拉回來了。
他強壓着怒火,生硬地說道:“不知有什麼好笑的?”
劉基當然不是嘲笑他們,而是試探董卓的態度和脾氣。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董卓的態度和脾氣,那麼接下來的就該知道說什麼的話呢。
當然了,若是沒有趙雲在這兒,劉基也不會用這麼激進的方法來試探。
雖然效果強效,但一個不慎就會當場死亡。
“將軍,再不建功,恐怕朝廷的申飭就不遠了。”劉基再次拱手一拜。
真下子,再沒有腦子的人也知道,恐怕這人是有真本事的。
而董卓也明白,這並不是一般人。
董卓比來還生氣的樣子瞬間變了一副臉龐,說道:“先生請坐。”
這一幕,令趙雲想到:前倨後恭,不過如此。
劉基也沒有客氣,直接就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來。
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劉基的正對面恰好是李儒。
兩人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坐下後,劉基就說了:“將軍,盧中郎尚且如此,您的下場恐怕也不太好。”
李儒卻說道:“劉先生這話說得嚴重了吧,盧中郎只是一時不察被小人陷害,前車之鑑後車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