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蔡邕的話,溫言只能苦笑,畢竟他也沒有問仔細,現在蔡邕說什麼就什麼吧。
皇甫嵩無奈笑笑,說:“先進去吧。”
穿過屏風之後,溫言就看見宴會廳裏擺放着十幾張案几,除了四張還沒有人坐以外,其餘都坐上了人。
這讓溫言有些慶幸。
雖然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一些,但溫言一眼望去,能夠入座在案几上的人年紀都要大他不少,那些子侄輩只能坐在他們旁邊的小案几上,還是並沒有侍女服侍的那種。
“子喻,你隨我去拜見一下諸位長輩。”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皇甫嵩的行爲還是十分感動的。
在昨日,溫言通過蔡邕得知他也去赴宴之後,他就猜測到,皇甫嵩讓自己參加是想介紹一些朝中大佬、當時大儒給他認識認識。
“這是潁川荀爽,其侄子荀彧。”
溫言聽到皇甫嵩的介紹之後,他差點沒忍住綁架的想法。
這可是曹操的王佐之才啊,就這麼輕易地出現在這裏了?
可是,接下來皇甫嵩的介紹,就令溫言有些麻木了。
“這是汝南袁隗,其侄子袁術與袁紹。”
“這是太原王允,其子王蓋。”
······
所有都是有名有姓的,這些人的出現讓一開始想要綁架的他變得麻木起來。
而就在皇甫嵩帶溫言去認識人的功夫,人也來齊了。
宴席也就開始了。
這宴席一開,就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已經喝得眼神迷離,更有甚者醉倒在桌上。
將所有賓客送走後,本來眼神還迷離的皇甫嵩瞬間清醒過來,對準備走的溫言說:“子喻,你跟我來一下。”
啊?
溫言有些好奇,本來以爲今天來是充實一下人脈的,但似乎還有其他事情?
待兩人來到書房之後,皇甫嵩就從桌面上抽出一疊紙遞給溫言,示意他看。
接過紙張的溫言用餘光一撇,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西北北宮伯玉縱容出兵鎮壓黃巾。”
“西北李文侯暗中縱容黃巾肆虐天水。”
“黃巾大破天水,天水縣令姜文陣亡。”
“羌族蠻橫出兵騷擾縣城。”
“馬賊搶掠湟水地帶商隊。”
“先零羌暗中聯絡湟中羌,意圖不明。”
······
一件件,一樁樁關於西北羌族的事情呈現在溫言的眼中,再加上歷史上黃巾之亂之後西北羌族叛亂,溫言不禁感到驚訝。
他本以爲漢朝對於即將到來的西北叛亂一事處於眼瞎耳聾的狀態的,但現在看到皇甫嵩交給他的情報看來,羌族的叛亂早就被當朝者知曉。
“將軍,這羌族是想造反?”
皇甫嵩冷笑一聲:“西羌百年來從未平穩過,百年來在涼州和我漢家兒郎爆發數百戰爭,涼州每一寸土地都有我漢家兒郎鮮血!”
溫言暗暗心驚,按照這情況,羌族叛亂這件事是命中註定的事情,怪不得在黃巾之亂期間還一直盯着羌族不放。
“將軍,想要末將如何?”
皇甫嵩深吸一口氣,伸手指向地圖上幽州北面,道:“如今西羌叛亂已經是板上釘釘之事,但鮮卑和烏桓絕不能摻和其中!”
當聽到皇甫嵩的要求後,溫言就明白了,敢情自己需要的做的是看住鮮卑和烏桓啊。
他剛纔還以爲皇甫嵩想讓自己到時候帶兵前去支援,他還擔心會影響到接下來的國戰呢。
當即,溫言就拍着胸脯保證道:“請將軍放心!”
這話並不是溫言誆騙皇甫嵩的,因爲去年鮮卑大舉入侵幽州,不僅損失了幾十萬人馬,連中大型部落都被溫言搗毀了不少,他們三年內根本就無力掀起侵略。
而且鮮卑大汗的位置聽時遷彙報,至今還在爭奪中,沒有一兩年根本就無法決出大汗來。
得到了溫言的保證,皇甫嵩點點頭,接着道:“當然了,幽、並兩州對於你的支援也不會少。你那一校兵馬經過鎮壓黃巾,如今也只剩下了五千不到,我會去書一封,立即讓幽、並兩州立即幫你組建兵馬。你有什麼要求?”
這下子,溫言可不謙虛了。
雖然自己上任之後也不用自掏腰包招兵買馬,但組建的萬人兵馬不過是制式漢軍。
如今聽皇甫嵩的意思,是任由他開口?
溫言快速地說:“將軍,其實末將也能統領破陣騎的,他們需要······”
將組建破陣騎告訴皇甫嵩之後,溫言能明顯看到他臉頰好一陣抽搐。
少時,皇甫嵩才沉聲說道:“好!”
哈!
哈哈!
哈哈哈!
溫言出了皇甫嵩府邸之後,就沒有停過笑聲來,讓趙雲以爲溫言是中邪了,差點就沒用土方子去夾溫言的中指了。
這才讓趙雲知道自家師弟爲啥頻頻笑出聲來,心中也不禁涌出一絲羨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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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溫言陪父母喫完一頓早飯之後,再次出門去找劉基了。
劉基並沒有和溫言一起進入雒陽,而是留在了臨時軍營裏,和三百破陣騎一起搭夥。
來到這裏後,溫言第一時間就將這次兌換出來的圖紙交給劉基,道:“伯溫,這些圖紙你先收好,和這裏的破陣騎一同用傳送陣將他們帶去給百川。”
劉基有些啞然,剛想說自己一人去就行,畢竟就只是圖紙罷了。
但隨着溫言將金幣拿出來,幾乎將這幾十平的房子給堆滿,劉基這才明白爲什麼要帶着破陣騎了。
溫言興奮地說:“伯溫,這裏有一百萬金,這些都是用於建設寧壽鎮的,尤其是儘快訓練出魏武卒,至少訓練出兩萬來,其餘的兵種有多少訓練多少。告訴百川,不用心疼錢!”
看着這堆得沒有地方下腳的金幣,劉基一時也有些迷人眼了。
但隨即就有些擔憂道:“主公,雖然魏武卒實力強悍,但幽州畢竟是騎兵的天下,步卒只能守而不能攻啊。”
說到這個,溫言就哈哈大笑起來,將昨晚皇甫嵩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給劉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