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的溫言也是第一次來到揚州,看着與中原稍微有些區別的服飾與建築,也是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好一會兒,溫言才收起目光,對顧雍說道:“元嘆,你先行回府與你祖父詳談一番,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顧雍聽到以爲溫言是退縮了,立即就有些着急道:“子喻,你這是作甚?”
溫言看見顧雍這着急樣,立即就明白他這是誤會了,解釋道:“我來都來了,肯定會助你。但若是我跟你大搖大擺回府,那豈不是被暗地裏的敵人知道?”
聰明人一點就會,顧雍也是回過神來,歉意道:“是矣,是雍誤會子喻了。不過我們如何聯繫?”
聯繫還不簡單?
溫言當即就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來:“今晚會有人尋你,以令牌爲證。”
顧雍接過令牌細細觀察一番之後,鄭重收入懷中就與溫言等人告別了。
等到顧雍遠離之後,趙雲這才擔憂地問道:“子喻,剛纔顧元嘆在這兒我不方便說,你這千里迢迢過來插手當地豪族的事宜,合適嗎?”
按常理來說這肯定是不合適的。
畢竟作爲根深蒂固的江東四大家族來說,一個比二千石的官員也就這樣,若不是顧家落寞,恐怕顧雍也不會如此看重溫言。
不過作爲玩家來說,他們都知道再過不久,這些所謂的經世之家在這場大動亂中消散也不知幾凡。
溫言知道,一些有遠見的家族已經開始訓練其子弟,讓其去軍中任職,爭取掌握住兵權。
換而言之,他這種武人的地位是顯著提高的。
“師兄,時代不一樣了、”看着還周圍除了他們以外並沒有人,小聲說道:“如今亂世已顯,我大漢如今正是大廈將傾之時。”
溫言一邊說,一邊觀察着趙雲的臉色。
看見他臉色驚恐,心裏暗歎,自家這師兄不愧是歷史上大漢的死忠分子。
歷史上趙雲一開始是北上公孫瓚抗擊遊牧民族的,在公孫瓚死後,就一路南下跨越數州投奔劉備。
在溫言看來,趙雲之所以千里迢迢投奔劉備,一是劉備與趙雲本就相識,二則是當時漢獻帝已經是被曹操控制,趙雲認爲漢獻帝已經不能代表大漢,只有劉備這個大漢皇叔才能挽救大漢,讓天下重回劉氏的統治。
溫言繼續說道:“我、皇甫將軍、朱將軍等都在爲大漢而努力,做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之人!”
趙雲被溫言的言語所震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溫言不過是在他心裏留下一個大漢忠臣的印象罷了,所以當即就轉移話題來:“子龍,我們去時遷那裏吧。”
尋找時遷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溫言在黃巾之亂時將一枚通訊戒指交給了他,現在還沒有收回,所以聯繫到他人之後,一行人就來到了城北的一處住宅裏。
伴隨着有節奏的敲擊門,裏面就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就門就被打開了。
一見到時遷,溫言很是高興。
因爲在剛纔,時遷就告訴他已經探明瞭顧家的危機。
所以一見面,溫言就誇讚他:“時遷,幹得漂亮!”
時遷眼開眉笑地說:“主公謬讚了,這都是遷之本分。裏邊請,裏邊請。”
將溫言請到大廳裏,時遷這纔將大家族之間的狗屁倒竈之事原原本本告訴溫言。
聽完之後,溫言冷笑一聲:“哼!這魏家可真是下得去手啊,魏顧兩家聯姻不知幾凡,說下手就下手。”
時遷嗤笑道:“主公啊,四大家族數百年來的發展,其中聯姻已分不清你我,但各種明爭暗鬥卻從未停止。在這些大家族看來,女子聯姻不過是更好的吞下利益而已。”
這時遷倒是看得透,溫言高看了他一眼,說:“時遷不錯啊,竟然能看明白。”
不過時遷卻不敢居功,說:“主公說笑了,俺就一粗魯之人,這些是臨行前軍師跟我說的,軍師不愧是料事如神,還未查明就已經下了判斷。”
溫言一怔,沒想到遠在千里之外的劉基竟然對於吳縣這裏的事情這麼清楚。
隨即就是一嘆,要不是劉基現在需要他在幽州主持大局,他肯定會將劉基帶過來。
說起劉基,溫言也就問了近期幽州的情況,他不時感慨,自己真是勤奮啊,都還沒有上任在休息期就已經操心起這些事情來了。
時遷明顯是得到劉基的囑咐,將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如今寧壽鎮大概還有半月時間就能升級小城,巫溪縣的兵事也已經盡數掌握在閻生徒手中,縣中官員敢於反抗的已經送去見山賊了,剩下的無不以我們爲尊。”
聽到這兒,溫言很是滿意。
雖然巫溪縣地處邊境,但好歹也是一箇中城的規模,這一下就讓溫言省了不少時間。
只要溫言將押送回去的十萬黃巾盡數招降,那麼豈不是就能有十萬百姓?
說起黃巾,溫言就不由想起在戰場上給他開了一道口子的周倉,於是問道:“那個黃巾的周倉現在怎麼樣?”
“周倉如今被關押進地牢裏,雖然軍師每日前去勸降,但他依舊沒有歸降我等。”
對於這情況,溫言也不在意,好歹周倉也是一歷史二流武將,怎麼着也要勸降個一兩個月。
於是將目光迴歸當下,解決好顧家的問題纔是當下的重點。
所謂“一人計長,二人計短”,溫言也看看時遷有沒有什麼計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