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這裏的胡狼嘖嘖兩聲:“這些人連反抗都不反抗一下,就這麼拱手想讓了?”
言語中無不羨慕溫言搶劫得輕鬆。
溫言聽出了其意,笑了笑:“要不胡部長下去混入商隊裏試試反抗一下?我保證不會殺你。”
胡狼連連甩頭,說:“別別別,我這把老骨頭還打算多活幾年,這種事情還是要交給年輕人。”
清點着貨物的影狼似乎是察覺到胡狼的目光,滋出一口大白牙笑着以作迴應。
“呆子!”胡狼笑罵一聲。
大概半個小時後,百十輛車馬終於是點清其價值。
胡狼聽過手下人的彙報之後,笑着對溫言說道:“校尉,按照約定好的價格,一共五十八金五十六銀十一銅。”
有零有整的。
溫言點對於這個價格並沒有什麼意見,看向忙碌的玩家,說:“再喊些人過來吧,人手不太夠。”
胡狼看了眼充當車伕的玩家,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哈?這不是還多出了一百多······”
未等胡狼說完,溫言就將下一個地點告訴他,說:“按照情報,下一個地方的商隊的規模是這個的三倍左右,你看着點叫。”
“隆隆隆”
說完,連錢都沒有叫胡狼拿出來就已經率領着破陣騎朝着下一個地點出發了。
“胡叔,你說溫言一個人爲什麼能拉起這麼厲害的騎兵?”看着遠去的破陣騎,影狼羨慕地說道。
沉默了好一會兒,胡狼才道:“可能這就是古時候說的大氣運之人吧。”
對於溫言,各個大勢力肯定會對其調查一番的,也正因爲越是調查,越是心驚。
所以在胡狼將與溫言合作這件事告訴給會長之後,胡狼明顯感覺到會長似乎有些掙扎,想要陰一手溫言,但最後又不知爲何放棄了。
不過這時候胡狼也很慶幸會長沒有壞心思,不然溫言那一萬鐵騎的怒火可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快!馬上跟家裏彙報,讓餘杭縣附近的兄弟派出一千人去XXX集合!這裏的人趕緊給我將這些貨物上的族徽銷燬掉運回家裏。”
從早上到晚上,溫言不是在馬背上就是在馬背上,他整整突襲了四個商隊,除了一個愣頭青管事抵抗之外,其餘的三個商隊的管事都十分識時務,遇到他們之後就四散逃命。
看見姍姍趕來的胡狼,溫言終於宣佈結賬。
“呼呼呼~,這裏一共兩百二十八金五十六銀三十七銅。”胡狼氣喘吁吁的將一個大袋錢交給溫言。
雖然胡狼一路趕路使得身體很疲勞,但他的精神卻十分亢奮。
因爲僅僅這四個商隊,他就已經賺取了上百金,這是已經刨去溫言那一部分利益了。
按照公會上的分成,十幾金流入了他的口袋裏,已經是他一個月的工資了。
尤其是這錢來得十分簡單,就算累點也沒關係。
“溫校尉,明天還來嗎?”胡狼一臉渴望地望着溫言,心中喊着“來來來”。
似乎是聽到了胡狼的心聲,溫言說道:“今天來看,這世道還是不太安穩,爲了百姓,還是要清除一些匪類纔行啊。”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溫言總共打劫了九次徐家商隊,付出了重傷一人,輕傷十餘人的代價獲得了一千多金。
對於自己一方沒有死人,溫言很是滿意。
畢竟第一天能夠無傷拿下商隊,不過是因爲徐家還沒有反應過來,在第二天襲擊商隊的時候,徐家終於是反應過來。
不僅加強了人手,還暗中隱藏了一隻百人小隊在商隊裏面,這纔有了重傷一人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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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十,魏家老宅
不同於以往只有魏忠、魏仁、魏勇三兄弟在一偏僻小屋裏,此時的小屋已經多了四個人出來。
分別是魏賢與魏正,和徐家話事人徐貢和其兄弟徐顯。
“說說吧,這個過江龍該怎麼處理。”魏忠打破了沉默的畫面。
徐顯譏諷道:“怎麼處理?現在是人家怎麼處理我們吧?”
徐貢並沒有阻止,就是默認了徐顯的話。
魏勇聽到這話,當即就想要反駁,不過被旁邊的魏正按住,不讓怒火爆發。
魏賢皺眉說道:“我知道你們徐家最近損失不少,但我們不一樣?現在人還在人家那裏扣着呢?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現在是商量解決辦法。”
居移氣,養移體
魏賢如今官居郡丞,說話帶着的威嚴讓徐顯收斂了神情。
魏忠對魏仁說:“二弟,你給徐家主說說臧刺史的答覆吧。”
魏仁深吸一口氣,說:“臧刺史隱晦地說讓我們兩家收斂一點,不然不好交代。”
徐貢瞳孔微縮,拿起茶杯的手一頓,明顯對魏正的話有所觸動。
魏賢也是剛回來沒多久,沉聲說道:“二兄,臧刺史真的這麼說?”
魏仁點點頭,確定沒有說錯。
徐顯卻不願意了,想他們徐家三日損失了上千金物資,傷亡不下百人,就這麼算了?
“就算這溫言是皇甫車騎的心腹,臧旻也不會這麼賣面子給他吧?”
徐貢呵斥道:“蠢貨!你想想我們之前要對付的是誰!”
被自家大哥提醒,徐顯這才恍然大悟。
而魏忠也點點頭:“如伯謙所言,我們事後調查到,在仁弟還沒登門拜訪,顧老太爺就親自拜見臧刺史了。顧老太爺在刺史府待了足足一個時辰。”
徐貢睫毛微顫,似乎聽到這消息有所觸動。
而徐顯則是直接驚呼起來:“那豈不是說那校尉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徐顯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這得損失多少錢啊。
良久,徐貢苦笑對魏忠說:“魏老哥,實話跟你說,這三天來我徐家共損失了一個多月的利益,雖然對於我們來說如若九牛一毛。但是再拖下去,恐怕無以爲繼了。”
魏忠深深地看了眼這個老狐狸,看見自身利益受損,就像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