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宥伸手揉亂了阮芫的頭髮。“沒什麼要緊的，損失了一條命。不過圖靈也沒落到什麼好，修爲損耗了不少。”
說到這裏，梵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麼算起來，你母親如今修煉得挺不錯，都能招惹神界中人了。”
阮芫嘴角微抽，“那邱煌上神沒衝上去？”
“這就是你母親的聰明之處了，知道打不過，提前來尋了我。我尋思着一日夫妻百日恩，也不好看着她去送死。”
阮芫又是一陣無奈，“那邱煌上神還好吧？”
“不知道，據說閉關療傷去了。”
阮芫：“……”
果然她爹纔是六界內外最不省油的燈。
說起那日的場景，梵宥頗有些感慨。“好久沒去神界了，沒想到那羣喫乾飯的還是在喫乾飯。竟生生讓一個狐族女君闖過南天門，險些沒鬧得個天翻地覆。”
瞅着梵宥臉上的表情，阮芫氣笑了：“你怎麼還挺驕傲的？”
“那是自然。”梵宥理了理錦袍，一本正經：“怎麼說也是你母親，若是太差豈不是顯得我很沒眼光？”
“可在我之後，她早已有了七八個孩子。這些孩子都是她和別的男人生的。”
言下之意，狐族女君阮嬅再厲害，梵宥也不過是她的一段露水情緣。
梵宥：“……”
哪壺不開提哪壺。
父女二人各自沉默了一會兒，終於繞回正題：“爲什麼打架？”
梵宥聳了聳肩，“不知道，雙方都守口如瓶。”
“不知道爲什麼你就去幫忙打架？”
“也不是毫無緣由，爲父也有私心的……”梵宥輕咳了一聲，“說起來爲父當年追過圖靈，如今見了邱煌，這不是情敵見面嘛，不蒸饅頭爭口氣。”
阮芫：“……”
好一個不蒸饅頭爭口氣，“想爭口氣你當年怎麼不去爭？”
“我追圖靈是因爲神界沒什麼還不錯的女人了，又不是非她不可。既然她與邱煌兩情相悅，那本座便大發慈悲成全他們唄。”
“可外界都傳你是情場失意、肝腸寸斷才躲進冥界暗自療傷。”
“一派胡言。”梵宥薄脣微勾，淺笑：“若是爲圖靈肝腸寸斷，怎麼和阮嬅有了你？”
“爲什麼有了我呢？”阮芫趁今日梵宥願意說，索性打破沙鍋問到底。畢竟在她的印象裏，梵宥和狐族女君阮嬅並沒有什麼情意。
說到這裏，梵宥輕嘖了一聲：“你母親的風流韻事還少嗎？當年她只是單純想睡我一次罷了。至於你，她其實不想讓你出生，是我將她囚禁在冥界，等你出生才放了她。”
所以梵宥和阮嬅之間的關係，真算不得和諧。
一夜風流加孕期的囚禁，那段時間冥界和狐族的關係實在是緊張。
梵宥伸手將阮芫頭上被自己揉亂的頭髮重新理好，才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不提也罷。早些休息，爹爹還有些事要處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