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好的怕他,因爲這人上了考場他簡直就不是人。學校裏無所事事整天想搞事的小混混也怕他,因爲他打起架來四捨五入是個瘋子。
正因如此,在許延年喊了一聲後,走廊上的幾個男生忙不迭跑走。
阮芫只見過許延年學霸的一面,校霸那一面倒是從未見過。“聽說你打架很厲害?”
“那是自然。”許延年靠在椅子上,慵懶散漫。“小的時候我哥工作忙,又怕我在學校裏受人欺負,所以跆拳道、空手道、散打這些東西都學得差不多了。
哦對了,我們沒搬家之前,是正兒八經大院裏出來的孩子。我爸媽雖然不在了,但還有不少認識的叔叔,每年暑假都會有人接我去軍營練練的。”
按照這種模式訓練下來,許松鶴再也不用擔心弟弟會在學校裏被別人欺負了呢。
只要不會出現校園霸凌的情況,許松鶴便放心地將許延年散養着。養着養着,到如今許延年沒長歪全靠自己根正苗紅以及對數學的滿腔熱愛。
“這樣啊……”阮芫挑眉,眼神有意無意地落在許延年的小腹上。
“你看什麼呢?”許延年突然湊近了些,一手搭在阮芫的椅子上,笑得陽光:“這眼神像是我肚子裏懷了你的孩子似的。”
“能懷上算你厲害。”
阮芫剛打趣了一句,許延年握住她的手,而後帶到自己的小腹上,笑道:“女孩子不是都喜歡腹肌嗎?我有的。”
掌心下硬硬的,確是腹肌無誤了。“那你知道女孩子還喜歡什麼嗎?”
少年目光灼灼,突如其來的情話着實閃了阮芫的腰。“誰教你的,又是武律?”
“這可就冤枉我了,武律向來是走腎不走心。”
“那你呢?走心不走腎?”
“走什麼路線還不是你說了算嗎?”許延年握着阮芫的手,算是正式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許延年也不藏着掖着,正正經經道:“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我什麼都能做。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你說東我不往西。你說收拾方悅,我絕對不收拾方婷婷。除了身邊有個武律,基本沒啥缺點了。四捨五入多完美的男友啊,同學,入股不虧的。”
阮芫真被逗樂了,畢竟從來沒見過有人表白得這麼具體,一邊笑一邊說道:“你難道不是應該說喜歡我,然後問問我願不願意做你女朋友嗎?”
“喜歡這種東西最是虛無縹緲,阿芫,我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那聲阿芫一出,許延年自己也愣了。
彷彿那麼順口,彷彿從前就這麼叫過。
“一直……是有多長?”
“我還有一口氣就算的。”
“若沒有氣了呢?”
許延年挑眉,“我會爭取長命百歲的。”
阮芫笑得花枝亂顫,“照你這說法,你是想長命百歲先送走我啊?”
也許是一開始表白的打開方式就不對,說着說着竟越說越偏。
在阮芫無情的嘲笑中,許延年麻溜地回去反思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