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家庭，許延年倒是好奇了。
他好像從未了解過阮芫的父母是做什麼的，更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
但是轉念一想，能養出阮芫這般隨性明媚的女兒，定是……富養加散養。
課上小組討論的時間有限，等其他人安靜下來，阮芫和許延年也不再說話。
下課的時候，沈夢溪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阮芫將一溜排的瓶瓶罐罐放在托盤上遞給她，淺笑：“上面都貼了名字，麻煩你幫我發一下，算是我送給大家的禮物。”
沈夢溪嘟嘟嘴巴，“我當只有我有，原是別的姐妹都有啊。阿芫，你給我的和給別人的若是一樣，那我就不要了吧。”
瞧着沈夢溪戲精附體的模樣，阮芫笑得不行，“哪裏一樣了？別人只有一瓶，你和張黎老師是一人好幾瓶的。”
“我就知道阿芫對我最好了！”沈夢溪湊過來，吧唧一口親在阮芫的臉上。
梁修遠：“？”
旁邊的許延年：“？？？”
沈夢溪用過阮芫的護膚品之後，整個人氣色極佳，還白到發光。這種肉眼可見的變化就是份活招牌，收到禮物的女孩子都是一臉的雀躍。
饒是方婷婷，也彆彆扭扭地從沈夢溪手裏接過護膚品，然後哼哼：“我今晚一定熬得比你晚！”
沈夢溪擺擺手，繼續嘚瑟：“我是講究學習效率和學習方法的，和你這種單純熬夜型選手可不一樣的哦。”
方婷婷：“……”
全班女同學都有了，獨獨少了方悅那一份。
確實是去看張黎的，只因阮芫隱隱覺得她這一胎有些不安穩。
除夕夜的那晚，張黎突然早產，嚇壞了許松鶴。好在醫院不遠，連忙開車將人送去醫院。
醫院的醫生神色嚴肅，阮芫從包裏拿出所有的證件，言簡意賅：“沒法順產，只能剖腹。而且這臺手術你們做不了，我來。”
院長聽到消息趕來，客客氣氣說了一句：“阮小姐，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彼時許松鶴已經是強裝鎮定，只因昨晚他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手術是主任親自做的，但大人小孩都沒保住。
夢裏倒是沒有阮芫，此刻她在，許松鶴掐着手臂讓自己冷靜：“阿芫，保住大人，求你。”
阮芫看了他一眼，“好。”
手術室的燈亮起，走廊上沒什麼人，靜悄悄的。
院長和許松鶴有些交情，過來安慰了幾句：“放心吧，阮小姐一個月前來找過我，她的醫術我也見識過，會沒事的。”
許松鶴這時候才明白，原來阮芫早已爲張黎鋪好了路。
夜晚的醫院走廊不止靜悄悄的，還有些陰森。許松鶴一直掐着自己的手臂，從沒有像現在這般無助過。
是啊，順產也好，破腹產也罷，他通通都幫不上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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