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伺候筆墨？”
蕭昀霽：“……”
不敢不敢，只是去玩的。
再者，這幾天他忙着和阮家幾個男人打嘴仗呢，都沒時間來翊坤宮看看。
要想知道眼前的女孩是不是他的阿芫，蕭昀霽覺得還是要多相處，多觀察。
人有的時候會有一些下意識的小動作，這些刻在骨子裏的小習慣應該不會騙人。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毫無破綻啊！！
勤政殿裏，阮芫就像是毫無感情的磨墨機器。紅袖添香的氛圍沒看出來，倒是把一直批奏摺的蕭昀霽累個半死。
“朕認爲……還是休息一下的好。”
阮芫笑了一下，“皇上說得是。”
蕭昀霽剛登基幾個月，廢太子蕭珽笙的黨羽還沒有完全清理乾淨。政務繁忙之餘，那些老臣寫個奏摺還囉哩囉嗦，着實看得蕭昀霽頭疼。
他捏了捏眉心，剛擱下筆打算休息一會兒，便聽到外面一陣喧譁。
蕭昀霽甚是無語，“當朕的勤政殿是菜市場嗎？”
比蕭昀霽更無奈的是夾在中間拉架的福安。“哎喲喂，秦大人、阮將軍你們可別吵了！”
“哎呦喂，怎麼還打起來了？別打了兩位大人！”
“哎呦喂，打到奴才的眼睛了！”
阮芫：“……”
皇帝不正經，臣子和太監也沒正經到哪裏去。
然而皇帝不正經是有理由的，畢竟身上帶着許延年的記憶呢。可阮震霆、秦馭和福安……
過了一會兒，阮震霆意氣風發地站在蕭昀霽面前，旁邊的秦馭雖然有些喘，但也不算太狼狽。
唯獨福安的眼睛上一左一右兩個烏青，蕭昀霽嘴角微抽：“兩位愛卿這是什麼意思，打福安是在打我的臉嗎？”
怎麼說福安也是他的貼身太監吧。
福安可憐兮兮地點頭，是啊是啊，還是皇上心疼他！
阮震霆哼哼了兩聲，撩起衣袍乾脆利落地跪下。“左邊是臣打的，臣給福安總管道個歉。右邊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打的，不關臣的事。”
被罵混蛋的秦馭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蕭昀霽便知道定是他理虧。
“到底發生了何事？讓大將軍大動肝火，在勤政殿外就動了手？”
阮震霆冷眼看着秦馭：“那就得看看秦大人的好妹妹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現在整個燕京都知道貴妃娘娘沒有守宮砂，還說什麼不守婦道。
是，我家阿芫是沒有守宮砂。她娘早逝，家裏幾個大老爺們天天在練武場上訓兵，哪想起來點那勞什子的守宮砂？但沒有守宮砂和不守婦道有什麼關係，說得好像是秦大人的妹妹也在漠北長大，親眼看見我家阿芫做了什麼似的。
皇上，這事您管不管？您要是怕傷了和秦大人的君臣情誼，沒關係啊，老子和他沒有半分情誼，老子拎着大刀親手了結了徐若蘭怎麼樣？
我阮家男兒世世代代守護在漠北，爲國爲民，爲的不是到頭來還有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來詆譭我家阿芫！什麼勞什子貴妃，他孃的不當也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