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示意尉遲恭彙報。
“兩刻鐘前，太子殿下和南平公主在市署小巷被隋朝餘孽襲擊，其中三人後天中期，一人後天巔峯。”
“我等沒有出手，想看看太子殿下如何解決此事，四人剛進小巷，隻言片語後便被太子殿下擊殺，我等未看見太子殿下出手，但探查屍體，均爲一劍封喉。”
一劍封喉，不僅要劍術高超，也要是步入先天之境。
李世民面無表情，但是心中震驚。
別人或許不清楚的，但李寬身爲他的二兒子，不管是武功和德行，他都一清二楚。
就李寬的身體，別說是練武，稍微揮舞長劍都十分困難，況且昨天他和李靖一致認爲，李寬沒有學過任何武功。
但如今啪啪打臉，一夜先天，只有天賦異稟的妖孽纔有可能做到。
或許李寬身邊真有一股神祕的力量。
沉思中的李世民沒有注意到李靖，此刻的李靖，比任何人都要震驚。
身爲大唐武將第一人，李靖比誰都清楚，一夜先天，是多麼的可怕。
哪怕高人醍醐灌頂，那也需要被灌頂者有極高的武學天賦。
李靖身上無端升起一股戰意，寂寞太久，棋逢對手，渴望一戰。
御書房寂靜無聲，尉遲恭噓聲若驚，李世民沒有發話，他也不敢多問。
尉遲恭很久沒有見過李世民對哪個皇子這麼上心了。
半晌後，李世民重新坐到椅子上。
“說說他都見了些什麼人，幹了些什麼事？”
言語中透着慎重，目光冷冽。
尉遲恭想了想。
“自昨日監視到現在，若說異常，那就是太子殿下回府之後，拿着長劍胡劈亂刺，把府邸弄得如同土匪來過。”
“太子殿下除了接觸侍女和僕從，就只在今日見過南平公主，沒有可疑之人。”
李世民輕輕點頭，本以爲就這些消息，沒想到尉遲恭接着往下講。
“南平公主追問過太子殿下學劍的事情，末將恰好會口語，讀懂了大半。”
李世民劍眉微挑，許久未曾萌動的好奇之心也被勾了上來。
陪伴李世民多年，早就熟悉對方秉性的尉遲恭察言觀色的繼續說道。
“末將讀脣語，太子殿下對南平公主說，昨夜夢中，老神仙傳給了他一套名爲獨孤九劍的劍法。”
“想來，太子殿下就是用這劍法殺了隋朝的餘孽。”
尉遲恭說只讀懂了大半脣語，卻是將李寬與南平的對話講得分毫不差，連殺人之劍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尉遲恭識趣的閉口不言。
李寬的事情牽連甚多，只有李世民纔有資格下定論。、
李世民皺着眉頭，回憶起宣政殿前李寬說過的話。
“獨孤九劍，獨孤求敗，老神仙。”
還有那句，當上太子後，老神仙會再聯繫李寬。
一切都印證了李寬所言非虛。
這一刻，睿智如李世民，對於鬼神之事也不由得動搖了。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李寬身邊的神祕勢力究竟是人還是神。
李靖更是詫異，夢中傳功，不過是市井說書先生流傳的妄言，可在李寬這邊卻是真真正正的發生了，讓人匪夷所思。
“難道真有神仙？那神仙的武功，又到了何種可怕的地步。”
李靖越發想要與神仙一戰鬥。
許久之後，李世民站起身子，在屋子內來回踱步。
尉遲恭低頭不語，他知道，李世民在拿不準主意的時候，會藉着行走緩解焦慮。
踱步數十次後，李世民突然問道。
“敬德，此事你怎麼看？”
尉遲恭慌亂，連忙跪拜道。
“陛下，此事牽扯甚廣，末將只是武將，不敢妄言。”
劍眉輕挑，李世民喝到。
“廢什麼話，讓你說你就說。”
尉遲恭心中嘆氣，知道李世民想探聽他的意見，只能說出心裏話。
“陛下，末將看來，只有仙人才能如此快速的把太子陛下塑造成一個高手。”
這意思，就是李寬背後有仙人。
李世民看了尉遲恭許久，看的尉遲恭心裏發毛，這才說道。
“繼續監視，搞清楚寬兒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尉遲恭允諾，正當想要離開時，想起小巷中的屍體。
“陛下，小巷中的屍體是隋朝餘孽，他們在市署擺攤，怕是。。。。”
李世民點點頭。
“此事我自有打算，你退下吧。”
隋朝餘孽，敢在城中居住，定然有人庇佑。
當年因爲一己善念竟埋下這麼大的禍患，李世民眼神冰寒，這一次，要殺，那就殺他個片甲不留，免得還有人妄想顛覆他的李家大唐。
帝王之怒，從來都是伏屍百萬，長安城怕是又不安寧了。
感受到李世民身上的殺意，李靖眼神閃爍不語。
所有人都知道李世民是仁君，可自古帝王皆無情，若仁義，又怎會坐上皇位。
李寬府邸。
送走南平公主後，李寬又在奮力的胡亂揮舞着他的青光劍。
這一幕看的大內侍衛們茫然，本以爲李寬是在練絕世劍法，他們跟着偷學模仿後，劍招非但沒有精進，反而差點把之前學的東西都給忘了。
不過想到巷子裏的那些屍體，大內侍衛們也不敢再把李寬當瘋子。
尉遲恭悄無聲息的出現。
“有異常嗎？”
大內侍衛指了指窗外。
“送走南平公主後，太子殿下就一直這樣。”
順着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李寬一如既往的沉浸在拆房大業中無法自拔。
要不是見過李寬的實力，尉遲恭絕對不會相信這是在練劍。
尉遲恭着急着想要查探出李寬的背後之人，李寬現在也着急啊。
他已經很賣力的練劍了，可系統提示音變了。
“傳承度+0.1。”
練了半天劍，才漲0.1，太少了，實在太少了。
想要靠這成爲絕世高手，時間太長，李寬等不了。
“練了這麼久的劍，看來是找個人磨劍了。”
想到這裏，李寬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尉遲恭所在的方向。
“尉遲恭肯定把小巷中的事情告訴父皇了。”
“接下來，就是我無法無天的時候了。”
想到這裏，李寬把青光劍插在了地上。
快劍無意，他已經領悟。